我問黃大仙:“前輩,這妖龍到底怎麽了?”
黃大仙無奈的說:“也幸虧他暫時出不來,若是等他出來,還不得攪的天翻地覆啊。”
“爲什麽?”我特意外,妖龍理應很厲害才對,怎沒可能會出不來?
黃大仙說一百多年前的時候,他倆在外面打了一架,黃大仙仗着技高一籌傷了邪龍,本想把邪龍捉到,結果被它趁機會鑽入了井下,而且一躲就是幾十年,後來邪龍長大了,卡在了化龍泉的泉眼裏出不來,每每疼痛時就會破壞龍脈發洩,這些年他每天都會下去與妖龍交手,等它把精力發洩完了,龍脈也就保住了。
聽着下面劇烈的震動,黃大仙懊惱的起了身說:“今天妖龍不知道爲什麽,居然比平時變得狂暴多了,如果讓他繼續破壞龍脈,本仙五百年功德将會付之一炬,瑪德,今天拼了!。”
“前輩,我雖然不能在水下生活,但畫符念咒還是可以的,有沒有需要我能幫忙的?”我連忙問。
“幫忙?”黃大仙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去我的那間草屋,給我多做一些吃的,一會兒我下井下和那妖龍搏鬥,你要是見到井水的顔色變黃,就給我扔吃的下來,等我吃飽了,繼續和他拼命。”
布滿青苔的古井絕對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如今我也來不及考慮神殿裏擺放的元神太歲了,就當黃大仙衣衫淩亂的站在井邊的時候,我甚至以爲他要自殺。就聽黃大仙喊了一聲:“瑪德,今天太歲神都來了,能不能成仙就看今日,我來也!”
‘噗通’一聲,黃大仙跳井了。我也不敢慢,掉頭就往外跑,這一路上地震不斷,到了黃大仙的茅草屋,進了門一看,搭砌的鍋台上燒着熱水,房屋雖然不大,但東西倒是挺全,有大米、有白面、園子裏有蔬菜,甚至不知道他在哪搞到了一盒鹹鹽擺在鍋台邊上。
從小和爺爺一起生活,又在飯店打過工的我,對于家務活來說,自然是手到擒來,燒鍋做飯,蒸饅頭煮面條,折騰了大半天等饅頭一出鍋,在房間拿出褥單把饅頭裝好,一路小跑的回到太歲廟。
趴在井下一看,原本清澈的井水上變成了深黃色,明白這是黃大仙餓了,我把饅頭一次性都倒入了井裏,就見那些個白面饅頭一個不剩的均沒入到水下,片刻後,水面恢複成了現狀。
我又折返回了茅屋,煮飯、下面條,拎着幾筐蔬菜繼續到了井邊,來來回回折騰了四五次,每當水變黃我就給他扔好吃的,而且變着法做,口味兒不重樣,目的也想爲黃大仙鬥妖龍做出點貢獻。
還别說,經過我變着法丢好吃的,持續晃動許久的地震不見了,天邊明月高懸,夜裏出奇的安靜,整整至少一個時辰了,也未見水面變了顔色,連我猜不透黃大仙到底怎麽樣。
繼續趴在井邊,努力的想要看出一些個端倪,結果不論怎麽樣,還是無法看透井下到底有什麽,甚至我都有好幾次沖動的想要跳下去一探究竟,等冷靜下來,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井下都是水,我一介凡夫,怎麽可能會在水下打架。
結果一直等月亮到了天空中的頂點,夜如白晝,古井又一次發生了變化,這一回井下好似開了鍋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氣泡,看起來好似沸騰了,又是一聲激蕩的龍吟,伴随古井起到了擴音器的效果,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我在旁邊震得險些沒昏過去,退後了幾步,心裏升起了一絲危機感。
當即,我把銅錢劍緊握手中,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古井,那嘶吼的龍吟好似比之前更加的頻繁,突然間,古井好似受到了什麽劇烈的震顫,‘咔’的一聲,一道橫紋自井中央裂開,井口下面開始不斷的向外飄湧出大霧。
霧氣彌漫,随着時間的推移開始變濃,剛剛龍吟的聲音也不再出現,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黃大仙不是人家的對手,被妖龍給殺了?要是連他也死了,我恐怕連逃跑都沒什麽機會了。
苦笑了一下,本能的握緊武器,雖然它未必會有什麽效果,突然,我見到一雙手抓在了井口邊沿,緊張的情緒令我誤以爲是邪龍爬出來了,撿起一塊兒剛剛震落的石塊,跑上前,我端着就要往下砸。
“你幹什麽!把東西放下!”
幸好反應的快,手一偏,大石頭擦着黃大仙兒的腦袋掉進了井裏,我趕忙道歉,差一點點黃大仙沒被邪龍殺死,反倒是被我砸死。
“快拉我上來了,來不及了,快跑!”黃大仙慌慌張張的說。
我伸手拽了他一下,黃大仙如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血與水的混合遍布全身,之前的仙風道骨不見了,此刻反倒是像極了街邊要飯的。
我急忙問:“大仙,妖龍又怎麽了?”
“剛剛我倆在井裏打架,我仗着身體瘦小可以遊出泉眼吃東西,結果那邪龍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拼了命也要出來,好不巧的趕上又一次地震,現在妖龍借着縫隙,已經鑽出來來半個身子了,現在跑還來得及,快點走。”黃大仙起身就要跑。
我拉住他的手臂,激動的問:“大仙,如果咱們跑了,那妖龍會怎麽樣?”
“怎麽樣?他是妖怪啊,肯定是要吃人的,如果能像我一樣吃饅頭,那不就成仙麽,我是真打不過他,别耽擱時間了,晚了可就連命也沒了。”黃大仙想要掙脫。
我的手始終抓的緊緊的,如今我們若是跑了,那妖龍可真的就要爲所欲爲了,一旦他出了昆侖山,這世間沒人能治得了他。我堅定說:“大仙,咱們絕不能走,五百年你都等了,今天決不能前功盡棄,我覺得天機肯定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咱們再好好想想,像夜遊神、我爺爺、費勁千辛萬苦把我引到到這兒來,絕不可能沒有辦法的!”
“辦法就是放回元神太歲,現在放也放了,可是太歲神他老人家是不是出門旅遊不在家,否則怎麽不顯靈啊?那妖龍是龍,我一個黃鼠狼拿什麽和人家鬥?”黃大仙也很消極。
撂下了這句話黃大仙還想跑,索性我就耍無賴,抱住了他的腰,死活不撒手。等他繼續掙脫時,我上了他的背,兩隻腳夾住他的胯骨,大聲的說:“大仙,你修道修道不就是爲了順應天命,一生積德行善,目的早日成仙,現在就是積德的時候了,咱們倆一定同心協力,決不能跑。”
“王八蛋,你給我下來!”黃大仙惱火道:“本仙守了五百年了,你以爲我不想成仙麽?你是沒見過那妖龍有多厲害,它跑出來,我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還有我啊,我也是陰陽先生,會法術的!”我大聲說。
結果這麽一耽擱,黃大仙真的沒跑了,片刻的功夫大地開始顫抖,大霧洶湧般湧自井下湧出,幾乎是在眨眼的功夫便彌漫了整間太歲廟,它不斷向外擴散,又是一聲聲高亢的龍吟,地下傳來‘咔’的一聲巨響。
我與黃大仙一動不動的看着井口,下了他的背部,瞄了他一眼,發現黃大仙此時已經面無血色,一種沒由來的恐懼感好似濃霧一般迅速擴散,‘轟’的一聲,一尊龐然大物自井下飛出,當他穩穩的落在地上之時,我與黃大仙不約而同的吞咽了口唾沫。
他說:“小兔崽子,都怪你,這回跑都跑不了了。”
“大,大大仙,這龍長的好奇怪。”我震撼道。
PS:下一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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