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吓得臉都白了,女屍凄慘的面容上畫着連在一起的濃眉毛,打圓腮紅,紅色的小嘴唇,模樣堪比日本電影裏的歌妓樣子,很短的時間,陰霧開始變得越來越濃了,漸漸的我們好似處在了雲霧之中,立刻我心裏産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霧中傳來了唢呐的聲音。
趙剛看看我,緊張的說:“兄弟,這音樂怎麽怪怪的?何況都這麽晚了。”
“快點上車,别耽擱了,晚了咱們小命都得交代在這兒。”顧不得躲在不遠處怨毒的小鬼,我拉着趙剛就往汽車的方向跑。
陰兵過境爲了是拘魂,拘拿活人一絲魂魄,等待着天劫來臨,到時候凡是丢了魂的人,等大災難發生,均會難逃一死,然而可伴随着天劫下,還有一件事兒是所有陰陽行當裏的人忌諱,那就叫做‘百鬼夜行’。
曆史上大災難的定律,便每逢天劫前後,必會有妖孽作祟,曆史上在1942年春分的時候,國民政府在中原的部隊需要換防,後來部隊到了河南,路過了一所村子駐紮,結果當晚司令員睡覺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被吊死在了一棵巨大的樹上,被人活活剝了皮,死的極其凄慘。
這個夢可了不得,司令員認爲是老天爺給他暗示,畢竟當時中原是我軍革命勢力最強大的地方,司令員害怕了,就在村子四周找算命先生問卦,結果找了好多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這軍官命令手下張貼告示,凡是解夢者有重獎,結果挂了三天,來了個老和尚。
那老和尚一進了營地,嘁哩喀喳說了一堆,總而言之就說這位司令員命裏有劫,要想破了劫難,必須要有千年老樹根兒佩戴在身上才可以逢兇化吉,而且還能延年益壽,官運亨通。
司令員一聽,心裏大喜,連忙問千年老樹根兒在哪?
老和尚說,就是這村裏的那棵最粗的老榕樹。
原來,這村子叫榕樹村,得名與一顆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樹,那榕樹一年四季都有嫩芽,唯獨不長葉子,由于年代久遠,誰也說不準這棵樹起于何時。
司令員聽後,當即一聲令下,砍樹!
後來當兵的第一斧子下去,大樹流血了,都知道古時候樹流血可是不祥之兆,士兵有點不敢砍,就連司令員也有些猶豫,可老和尚說,這叫鴻運當頭,官運恒通。
司令員大喜,繼續砍,沒多久又來了三隻金色的黃鳥,老和尚又說:“将軍,這鳥是你的三轄掌控,快快射下來。”
等打死了黃鳥後,又來了條白蛇,老和尚又說,古時候劉邦斬白蛇起義,成就一方霸業,将軍今日何不效仿古人!
司令員早就被洗腦了,拿起軍刀斬了白蛇,後來榕樹被推倒了,同一時間天空發生了日全食,大地籠罩黑暗有半分鍾的時間,等天空剛一恢複晴朗,老和尚居然憑空消失不見了,地上的黃鳥,白蛇也沒了蹤迹,隻有四道刻者符咒的令牌。
司令員還納悶的時候,村子外慌裏慌張的跑來了一個老乞丐,他手裏拎着一隻黃色的狐狸,連拍大腿,指着部隊:“作孽啊,你們把魃放出來了,這榕樹是我祖宗立下的陣法,今年七月初一魃就會被大地吸收,你們把榕樹砍了,河南省遭災了,作孽啊,你們這群王八蛋,不得好死。”
當兵的自然不信,司令員有了火氣,‘砰砰’兩槍殺死了乞丐,再後來整個省份就沒下過雨,近代史上最大規模一次旱災發生了,1942年七月到1943年春季,全省一百一十多個縣受災,旱災之後又是蝗災,據統計那一年死于饑荒有三百多萬人。
咱們講個故事不是胡說,凡是大災大難前均有天地異象,妖孽作祟,然而陰兵過境的事情,擺明了W川會遭大劫,雖說我現在還搞不清楚是什麽災禍,可如今陰霧彌漫,荒山野鬼借陰霧,想在災禍之前趕往事發地分一杯羹,原因則是天劫下,沒有任何因果關系,哪怕鬼殺了人,也不會遭受報應。所以,有的野鬼,野仙兒,就是想趁着機會敢去搶替身,其中也不乏一些想通過害人修煉精怪,此現象俗稱叫‘百鬼夜行’也叫百鬼趕路。
我一個普通的陰陽先生,你讓我對付一個還行,對付兩個也沒啥問題,三個的話勉勉強強,真要給我來五七八個,那我也隻能掉頭就跑,何況這次不單單是個位數能決定的了。
廢了好大的勁兒,我們終于回到了車上,回過頭瞧見那矮小的男鬼怨毒的看着我,漸漸的陰霧之中伴随着敲敲打打的聲音,走出了數不清的人影,小個子男鬼跑向人群,像是給我告狀一樣指着我們的方向叽叽哇哇。
趙柔面如白紙的說:“哥,我好害怕,外面怎麽那麽多的人啊。”
“哪裏有人,我怎麽沒看見?”韓菲菲說。
趙剛顯然也已經看見了外面的詭異,在他們來時的方向出現了許許多多人,他們穿着各異,有的是古代戲服,也有的穿着現代的T恤牛仔褲,隻是那些人的步伐看似緩慢,卻速度奇快。
我說:“看不見是好事兒,快開車。”
“嫂子,你真的看不見麽,那人,那人對我笑啊!”趙柔吓得哇的一聲哭了,不知何時,一位半張臉凹陷的男人趴在了窗戶上,那鮮血順着窗戶往下流淌,另外一半的嘴角上揚,充滿着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連我這邊也不知何時爬上了一位眼神怨毒的女人。
韓菲菲緊張說:“我真看不見啊,到底怎麽了?”她一邊問一邊開車,可不管怎麽打,車子就是打不着火。
車子四周聚滿了形形色色的野鬼,他們或是埋葬周邊墳地的靈魂,也或者是流落深山的野鬼,也有一些死于車禍,刀殺橫死的鬼怪,而我們幾個是唯一的生人,陰陽相斥,那些怨鬼擺明了想要我們的命,并且我還發現不是車子不走,隻是我們遊魂野鬼堵住了去路。
手裏已經沒有符紙,情急下我咬破中指,點向自己的眉心,口中大念:“受命于天,上升九宮,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煉,五髒華豐,百醅玄注,七液虛充,火鈴交換,滅鬼除兇,上願神仙,常生無窮,律令!攝!”
咒語結束後,耳畔傳來幾聲春雷炸響,韓菲菲激動的說:“動了動了!”
堵車的野鬼被我以滅鬼除兇咒擊,趁勢車子啓動,韓菲菲一腳油門帶着們逃離了現場,這一路上車速飛快,她不斷問我發生了什麽,爲什麽她什麽也沒看到?
正巧我注意韓菲菲手上的流珠,我問:“你的珠子什麽時候戴上的?”
她說:“你們下車的時候我害怕,就把我媽前段時間給我求來的佛珠戴上了,之前一直放在包裏了,難道是佛珠的事兒?”
我感歎了一聲她的福大命大,要不是這流珠,恐怕一個女流之輩早就吓癱了,還談什麽開車?我說:“你手上戴的不是佛珠,是道教的流珠,上面有光澤浮現,應該是開過光的,要不是這顆珠子,可能我們今天都得交代了。”
随着汽車的緩緩開動,大家都處在一個驚魂未定的狀态,而我剛剛的表現也算是折服了趙剛,同樣讓這位幾乎三十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男人,信了鬼神之說,趙柔從旁問我什麽是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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