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卻歎了口氣,他說他家祖墳在福建呢,而且現在時間那麽的緊迫,要是一來一回肯定是來不及敢回賭王争霸賽了。于是我又想到了一個别的辦法,那就是回到家中立下風水局,因爲家是一個人的根本,也是可以說是活人福地,家的風水不好,有多少錢你都攢不住,反之家宅安甯,也就是家的風水好,那人也會事事順心。
其實咱們看過的賭徒,有很多人大都會紋蒼蠅,圖的就是一個吉利,這也是改變自身風水的一種方法,可賭場上的高手那麽多,若是單單靠一個紋身,還是不足以扭轉乾坤的。
賭場、酒吧、娛樂會所,這幾個地方都是在夜間人才會多起來,而且那裏也是群魔亂舞的地方,如果經常喜歡流連于此的人,要懂得節制自身,免得招惹邪魅,所以那些财,也可以說是邪财。我說:“咱們現在去你家,你派人去買個大點石刻貔貅,一些個墓葬、工藝品店都會有的,再去玉石店買個小一點的。”等李志吩咐下去,我們再次坐車到了李家的别墅。他倒是對我言聽計從,先是遣散了家裏負責打掃的管家與保姆。
布置風水局很講究的,需要的東西也有很多,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符合陰陽五行相生,不單單要轉變李志的運勢,還要讓他大殺四方。人流比較大的地方,在風水上稱爲‘虛水’。而土克水也能納水,可是水如果太大,會把土淹沒,但若是水太小,落在土裏就沒了。
所以我要李志改換命格,以土納水,不單單要大殺四方,還要守住錢财。
等到貔貅到了以後,我又在五黃位下挖了一個坑,将李志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随後以銅錢壓,另書寫一道符咒“黃金萬萬兩”。再将貔貅放置在五黃位上,西方屬土,我讓李志埋下金麒麟;東方屬木,移植過來一棵百年松樹紮根兒與此,固定财位;北方屬水,地下埋下風水輪鎮宅;南方屬火,埋下一玉石雕刻成的猛虎守住南方。
中央的五黃位是用石頭雕刻的貔貅,土納萬物,貔貅張口面向東南方,而它的嘴裏,我還放了那枚小貔貅。
從開始折騰,一直到了夜裏,總算把風水搞定,可我這個不屬于貔貅吞财,而是貔貅守财局,任何人也别想在這裏拿走一分錢。爲了加深貔貅的靈性,我讓李志跪下給貔貅磕了九十九個頭。
“你去沐浴更衣,所有的裝扮必須全部是布料,因爲你命格屬金,而貔貅守财局是‘土納’,除了布料以外,你什麽東西都不可以碰。我一會兒還要在貔貅守财局布下七十二地煞燈,引來貔貅真靈鎮守。”我說。
李志還擔心的問我,這裏是在室外,如果下雨,刮風,燈滅了怎麽辦?
我說:“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從現在開始你除了木以外,什麽也不要碰,回去學習下賭博的技巧,等明天淩晨好去賭場。”
李志走後,他給了我司機電話,讓我有什麽需要直接與對方聯系,司機會給我提供一切的幫助。
開始布局的之前,又讓司機去買紅蠟燭,因爲風水局本來就是巧奪天工,竊取天機的方法,所以我将蠟燭立在屋外,周圍設下道教的五方令旗,如果老天爺非要李志一敗塗地,那我也無法扭轉乾坤,但假如老天爺認爲我做的是對的,立下的五方旗足以保證蠟燭不滅。
司機回來之前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就是瑟琳娜給我打了電話。看了眼手機,我猶豫了半晌并沒有接通,同時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商玲珑的樣子。
搖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等蠟燭送來,七十二支蠟燭被我以七十二地煞位分别立在貔貅周圍點燃,暗紅色的火苗照亮了巨大的貔貅像。
那貔貅是由石刻匠雕刻出來的,在東南亞,中國風的瑞獸一直都是市場上長盛不衰的吉祥物。七十二盞燈請下貔貅入靈,随着天色漸漸的黑下來,我插好了五方旗,手裏舞動桃木劍,連續三道敕令,開壇做法。
口中念念有詞:“三代神器夏商周,龍生九子名貔貅。銅鐵爐中翻火焰,幾千寒暑幾春秋。”舞劍做法,揮灑紙錢,以劍穿引,單手一揮動,桃木劍好似出了一道煞氣,七十二根蠟燭同時燭光變得微弱。
知道這是貔貅真靈降臨,當耳畔仿佛傳來陣陣龍吟時,七十二根蠟燭噴出很長的火焰,火舌交織不斷,眨眼睛那石頭雕刻的貔貅好似被賜予了生命一般,兩枚大大的眼球忽然閃爍起了一絲絲的紅光。
不要以爲貔貅脾氣很好,都說兒子性格随爸,龍也不例外,它的九個孩子,可真就沒有一個是脾氣好的。
當貔貅開眼的瞬間,七十二支蠟燭同時熄滅,大地變爲了一片黑暗,朦胧間隻有兩團紅光詭異的閃爍了幾下。眼下我請來的貔貅要比神龛能高級一點,屬于真靈,但絕對不是真身。雖是這樣,但守住李志的錢财也已經足夠。
法事做完了,我回到了房間洗了個澡睡了一覺,準備明天淩晨去賭場決戰,有貔貅守宅,什麽小鬼我也不信它能搬的走錢财。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咣咣的砸門,我揉了揉腦袋起身走過去,剛一打開門,就見阿龍眼眶通紅的望着我,他的神态表情給我感覺好像有點委屈的意思。
“怎麽了?一大早就這麽着急。”我問。
阿龍對我吼:“你昨天幹什麽去了,出院爲什麽不回道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麽!”
我被他的态度搞的有些懵圈,一大早,阿龍是來搞笑的麽?
還未等我開口,他繼續急切的說:“小明啊,吓死我了,整整一宿,道館鬧鬼鬧了一宿啊。一看到那些個妖魔鬼怪我就想你啊,念叨了你一宿的名字你也不回來,雞掰,太特麽吓人了!”
鬧鬼?風水道館我看過,他那兒風水可不是招陰的,于是我問他怎麽回事。
阿龍告訴我,自從夜裏子時開始,他就聽見屋裏有着‘哒哒’的走路聲,開始他以爲是幻覺,結果到了半夜,那聲音更厲害了,于是他拿着‘法器’準備一看究竟,結果就在道館的客廳,一個男人吊死了在了房梁,那鮮血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吓得他一回頭,又見到身後是一位滿臉是血的年輕女孩兒,阿龍說他吓傻了,各種念咒各種奔跑,結果想要奪門而出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口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蟲。
說着說着,他有了一絲哭腔說:“雞掰,咱們是朋友,你居然棄朋友于不顧,實在可惡,不義氣一點都不義氣。”
“鬧鬼?”我第一想法是他是不是帶回去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接着問:“你好好想想這之前都遇到了什麽?如果尋常的鬧鬼的話,我給你畫上一道符,回家燒了就好了。”
“我最近不是被囚禁,就是跟你在一起,哪還有什麽特殊的事兒啊。”可剛說完,阿龍的神色一頓,擡起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對了,我以爲華飛家裏的四個罐子你還有用,所以被我拿到道館了,難道是它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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