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飛被桃木劍刺倒以後,我同樣也覺得身體虛脫,随着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是幹淨清爽的,房間有着淡淡的清香味兒,環顧四周,我的嘴上戴着氧氣口罩,病床的旁邊是心髒監護儀。
明白自己這是被人救了,除了覺得虛弱一點外,此時身體倒也沒什麽大礙,唯獨動一動便覺得胸部還是有點疼,好在不影響我起身,随手拔掉了氧氣罩,頭頂上的燈光晃得有些刺眼,我大聲的喊:“醫生!”
病房的門被推開,高挑的瑟琳娜拿着病曆單疾步走了進來,她進門就厲聲說:“你幹什麽呢!讓你起來了麽你就起來,快回病床躺下,前天要不是我在場,你可能就死了!”
“前天?最後都發生了什麽?”我虛弱的問。
瑟琳娜推着我到了病床,十分嚴厲的命令我躺下,其實别說誰多麽的厲害,到了醫院,都會情不自禁的聽從大夫的指示。我問他李家父子怎麽樣了,瑟琳娜說他們已經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且偉倫的鱗片也已經莫名的消失了,不過現在他們的身體都是虛弱,所以都還在病房躺着呢。
可當我問起了那天的經過時,她說由于李志下達了命令,他手下的保镖各個都很聽話的守在墓園外,阿龍見左等右等沒動靜,心裏焦急,頂着雨就進了墓園,而瑟琳娜一同前往也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我由于被電擊所傷,要不是有凱瑟琳各種專業的搶救,可能當時也已經死了。
她大大眼睛異樣的盯着我問:“這麽短的時間内人是不可能脫下自己的皮,你說這樣是鬧鬼麽?”
我問:“那你信麽?”
瑟琳娜有些猶豫,忽然搖了搖頭,神色鑒定的說:“我覺得所有的事情一定會有一個科學的解釋。”
一個人的思想觀念是很難轉變的,不管他遇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兒,還會給自己找千般理由,這樣的人,可以說很固執,而瑟琳娜恰恰就是這種人。我說:“那就好了,信則有不信則無,帶我去見見李志父子吧,我沒什麽事兒了。”
瑟琳娜像是把到嘴邊的話噎了下來。但當我剛要準備離開病房時,阿龍恰巧的走了進來,這一天他穿了一身道袍,打扮的仙風道骨,‘風水道館’的徽章被他端端正正的貼在左胸的位置。進門後我們倆叙叙舊,阿龍說我的臉色有點慘白,給我拿來了一大碗湯說要讓我補補。
開始我還多少有點感動呢,打開了那湯碗後,我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就問他這是什麽?
阿龍特正派的說:“這叫六鞭湯,裏面有鹿鞭、牛鞭、袋鼠鞭、羊鞭、驢鞭、海狗鞭,再配上桂圓、人參等珍稀藥材熬了六個小時做出來的,這可都是我師傅留下的古方,你快點喝吧,喝完了我保你生龍活虎了。”
腦補一下,覺得胃裏翻騰的厲害,于是把這個六鞭湯放在病床旁,說:“我沒胃口,那個我找李志還有點事兒,你慢慢喝。”
顧不得阿龍的叫喊聲我逃離了病房,開玩笑呢!六鞭湯?估計真要喝了,那我最後的半條命也得補沒了。而且我也并不是什麽真病,桃木劍引雷時,木雷之精傷害到了肝髒,隻能利用五行相生,以水生木,緩慢滋補。
瑟琳娜小跑的追上我,她把我那随身降妖的包裹遞給我,還說真的沒見過我這種剛醒就跑的病人。李志的病房是在頂樓,她陪着我上了電梯,等剛到頂樓便能看到特大的VIP字迹,很顯然這裏要比我住的那一層氣派多了。其實我一直都在考慮偉倫的巫術到底解除沒有,當時我隻記得祭劍術殺死了華飛,可偉倫那個時候鱗片還在的。
一直到了最裏端,突然瑟琳娜說:“就是這間。”
“謝謝。”我剛想大步向前時,她忽然拉住了我,帶有異域風情的精緻五官,以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大眼睛,始終緊盯着我的雙目,她的手沒有放,突然說:“張小明,如果過些日子我去江西看油菜花,你會陪我麽?”
“陪。”我想都沒想的說,可看着瑟琳娜眉宇飛揚時,我又說:“如果趕巧我在江西那當然會盡盡地主之誼了,放心吧,到時候記得帶男朋友一起來。”
瑟琳娜與我目光相對,然而我也并沒有絲毫的避退,如今我也不是那初出校園的毛頭小子,她的話我自然明白,可是,做爲男人,如果對人沒有感覺,便不要玩一些暧昧的事兒。
況且我懂瑟琳娜對我隻是一種好奇,可好奇心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往往便是淪陷的開始,而我的所作所爲便是将她的好奇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瑟琳娜禮貌的對我說了聲再見,她是知名院校的高材生,又怎麽會不懂的我的心思。
而在她離開後,我輕輕的敲了敲病房的門,突然,門被我推開了。
眼前的病房像極了五星級賓館的套房,寬敞明亮,剛進門就是一座氣派的皮沙發,頭頂上是貴氣十足的金黃色吊燈,就連房間的牆壁也挂滿了各式各樣的壁畫。
我覺得李志他們可能在休息,輕手輕腳的靠向另外的一扇門,但這一次我還沒等推開,就聽見屋内有人說:“李志啊,白紙黑字寫着呢,一共三億兩千萬,算上利息你應該給我三億六千萬,想你們李氏集團不會想賴賬吧?要是這樣,我可會起訴你的。”
“光耀,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應該知道我李志是什麽人,偉倫年幼,他做錯了事兒,我是他父親,會替他承擔,他欠你的,一分錢我都不會少給你,隻是我現在手裏沒那麽多的現金,你寬限我幾天。”李志虛弱的說。
夏光耀的聲音傳出說:“老李啊,這麽多年了,你我的做事方法不同,當初你要是将我趕盡殺絕,那何苦會有今天呢?所以,你認爲我會給你機會麽?你的底我都摸清了,因爲大選,你現在手裏最多不過還有一千萬。”夏光耀頓了頓繼續冷笑道:“我要你在吉隆坡一帶所有的生意,還有去往南美洲的主要運輸線路,你考慮考慮。”
将近四個億足以摧毀一個家族的企業,畢竟這個世界上能笑談過億的人,也就建林、小雲他們有數的幾個人而已。
突然,門被人拉開,我一愣神,就見那白袍僧人眯着眼看着我,他微笑說:“剛剛覺得有人偷聽,沒想到竟然是張先生。”
房間除了李氏父子外,就是夏光耀帶着白袍僧人以及幾名體格健碩的保镖,他們氣勢洶洶,顯然就是來逼債的。偉倫還在病床上昏迷,隻是全身的鱗片倒是已經消失不見。
白袍僧又說:“張先生确實是世外高人,就連那‘維鸠奴神’的脫皮換骨術,都能破解,真是值得人去佩服。”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升起了一絲警惕。
夏光耀叼着雪茄吸了幾口,冷哼的說:“那個華飛真是沒用,一點都不聽話,要是按照我方法去做,他何苦會死的那麽難看。”
想起與他的見面,當初夏光耀要求我幫他赢得賭王争霸,可仔細想,确實他充滿了太多的偶然性,我震驚的問:“你的方法?”
“那個混蛋,非要當着他父親的面兒報仇,早聽我的話偷偷的把命換了,隐藏好身份,再敗光李家的錢财,等我赢得賭王以後,一舉吞并李氏集團,哎,他真是該死!害的我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夏光耀絲毫沒有隐瞞。
李志瞪着眼,憤怒的說:“所以說偉倫都是你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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