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并沒有吓她半分,因爲中了屍油降的人,毒蟲在肚子裏快速繁殖,毒蟲要生長,自然得要吃的,這時中降者就必須得不斷的吃食物,特别是生肉。不停歇的吃下去,肚了肯定就得爆掉,不被食物撐爆,也會被不斷繁殖的毒蟲給撐爆,就算沒被撐爆,最後也會被毒蟲給啃噬五髒六腑而死。可以說,但凡中了屍油降的人,可謂是生不如死,十分的凄慘。
想到此處,我不由歎了口氣,想怪秦蘭不該去找鬼王下情降,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爲我知道秦蘭無心害自己的老公,隻是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被“鬼迷心竅”,不問蒼天,問鬼神,以爲這樣就能改變現狀。如今我相信她已經非常的自責了,我若再數落她,她肯定會承受不住。
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因爲大家都和我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安慰秦蘭?于飛都這樣了,安慰有什麽用呢?責怪秦蘭?大家也不好去責怪。就這樣,大家都各自歎着氣,一臉的愁容。
秦蘭已是泣不成聲了,滿臉的自責與悲傷,哭了一會兒,接着她就跪到我面前,求我解降頭。
我趕緊叫她起來,說使不得。可是秦蘭就是不願起身,說我若不救于飛,她就跪到我答應救爲止。
見得她這樣,我也很是無奈,一旁的阿龍和美玲見到了,于是也趕忙上前來幫忙勸秦蘭。
阿龍說:“小明如果有辦法解降頭,肯定會幫忙的,你這樣跪着有什麽用呢。”
秦蘭聽到阿龍這樣說,不由哭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家于飛中的降頭大師也解不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望向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這種降頭和clarence中的五毒蠱降頭是一樣的,同屬于絕降,别人是解不了的,隻有下降頭的降頭師本人才能解降。也就是說,要想給于飛解屍油降,就得找鬼王來解。”
“找鬼王?”大家一愣。
秦蘭頓時就陷入了絕望中,哭道:“這降頭明明就是鬼王下的,爲的就是要害我家于飛,他又怎麽可能會幫忙解降頭呢?”
是啊,鬼王給于飛下降頭,肯定是不可能幫忙解的。這不同于clarence,clarence當初是他老婆花錢請鬼王下的降頭,然後clarence又花錢請鬼王解降,對于鬼王來說,下降與解降,都是爲了錢。而于飛不同,秦蘭找鬼王下情降,結果鬼王卻給于飛下了屍油降,其心可不是爲了錢,而是擺明了爲了害人。要一個害你的人救你,這又怎麽可能呢?
大家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所以都非常的絕望,阿龍問我,那現在該怎麽辦才好?要不然去找找鬼王,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
而一旁哭泣的秦蘭,不由站了起來,說着就要往外走,說是要去找鬼王,求他把降頭給解了。
我趕緊将她叫住,對她說:“沒用的,你以爲去求他,他就會幫你解嗎?”
秦蘭道:“那能怎麽辦呀,我去求求他,我與鬼王無怨無仇,他要是要錢,我就把所有錢都給他,隻要他給我把降頭解了,要什麽,我都答應他。”
我依舊苦笑着搖了搖頭:“沒用的,他這樣給于飛下降頭,擺明了不是爲錢。”
“不是爲了錢,那是爲了什麽?我總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于飛死掉吧?”秦蘭想到絕望處,再次兩行熱淚落了下來……
我長歎了口氣,于是道:“算了,你去沒用的,還是我去吧!”
“你去?”秦蘭一愣。
“對,我去,你們在家裏等我消息。”
說完,不等他們回話,我就拿上了包袱往門外走去。阿龍也跑了出來,說是要陪我一起,好有個照應。既然阿龍自願跟着去,我也沒拒絕,于是就一起上了路。
其實,要說起鬼王爲什麽要對于飛下屍油降,這事還得怨我。單說于飛與鬼王,那是如秦蘭說的一樣,遠無仇,近無怨,秦蘭花錢請鬼王下情降,按理來講,鬼王是不可能會背地裏玩陰的,用屍油降來騙秦蘭的。真要說鬼王害于飛的原因,其實都怨我,因爲我在猛鬼節插手壞了鬼王的好事,得罪了鬼王,而于飛又和我們是一起的,鬼王害不了我,正好秦蘭自己送上門去請他下情降,于是乎鬼王自然就拿于飛開刀了。
說白了,于飛會中屍油降,完全是因爲我的原因,如果他不和我們是一起的,他也不會有今天這遭遇。
所以,這也是爲什麽我會主動跑這一趟,去找鬼王。
當然,我找鬼王,心裏也沒有底,要想讓他解降頭,絕對不是易事,說不定這一去,還得搭上自己的小命。隻是于飛中降頭,全是因爲我,我又怎麽可能不管呢?阿龍也就是明白此事的原由,所以也沒有勸我。
我們出門之後,族長又跑了出來,說既然要去找鬼王,路途遠,走路去不行,于是把昨天送我們去鬼王那的司機大哥又給叫來了,開車送我們過去。
就這樣,我們坐了一兩個小時的車,将近中午的時候,再次來到了鬼王的村子。
我讓司機大哥在村外等,而我和阿龍則直接朝鬼王的家走了過去。
一到鬼王家門口,就看到一個小鬼在門口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溜了進去,不久,鬼王就走了出來,顯然那個小鬼剛才是去給鬼王報信來。
鬼王橫立在大門口,一雙陰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們。待走得近了,我和阿龍也停了下來,這時,鬼王就冷笑道:“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今日還回來,是你們的人中了降頭吧!”
鬼王顯然是算準了我這次回來的原因,一副陰險的樣子,帶着幾分嚣張氣焰。
“你想怎麽樣?”我道。
“我的女鬼呢?”鬼王臉上的笑意一止,眯着眼睛問道。
“投胎去了!”
“那你還敢來?”鬼王聽說商玲珑被我給送去投胎了,頓時目露兇光,一臉的殺意。
我說:“我來是想問你,能不能把屍油降給收回去!”
“收回去?哈哈哈,你以爲你是誰?那小子的命死了關我何事,别說是那小子,今日你送上門來,你也别回去了,把命留下吧!”鬼王顯然是不可能解降頭了,而且看那意思,今天也不會讓我就這樣輕輕松松離開。
其實,我也知道他不可能答應解降頭,之前就因爲猛鬼鎮的事結下了仇,後來又搶走了他的女鬼商玲珑,仇上加仇,以鬼王的爲人,他又怎麽可能會解降呢。當然,我之所以還過來找他,其實并不是來求他解降頭的,而是來找他拼命來的,因爲解降頭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他主動将降頭收回,第二種辦法就是用降頭師的血來解降頭。顯然,留給我的隻有第二種辦法,就是取鬼王的血來替于飛解降。
當下,我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到底是你留下我的命,還是我取你鬼王的血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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