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阿龍:“暫時管不了這些了,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阿龍說:“這些人跟咱們非親非故,而且你這次插手這事你知道代表了什麽嗎?一,你今晚保住了衆人,那麽一旦這事被鬼王知道是你幹的,一定不會放過你。二,你今晚如果保不住這些人,一旦今晚有人出了事,估計咱們也出不了這個鎮子,他們非得怪你胡言亂語故意害死他們的。總之一句話,你這純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這次又闖禍了,而且這種自己惹禍上身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本該早做記性,不再犯傻,隻是我身爲陰陽先生,本就該替天行道,所以每次遇上這種事情,總是做不到視而不見,或許這就是我吧。這世間有像鬼王那樣的邪師,自然也就有我這樣替天行道,維護陰陽兩界和平爲己任的陰陽先生,這或許就是命。
“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這事被我撞到了,就是天意。”我顧不上阿龍的勸告,于是便直接走向那幾個暈倒的苦主面前,趕緊從包裏取出幾道定魂符,準備将定魂符貼在那幾個苦主的額頭上。
隻是,當我拿着定魂符正準備貼上去時,卻一愣,隻見眼前的這幾個苦主的魂魄竟然已經不在了。
看到這裏,我心裏一驚,趕緊擡頭一看,接着就看到這幾個苦主已經被那些盔甲兵将索去了。
隻見那些苦主被盔甲兵将手中的鎖鏈套着脖子,像押死刑犯似的牽着鎖鏈,呵斥着那幾個生魂快點趕路。那幾個生魂回頭望着自己的親人家屬,傷心難過,他們哭着叫着,有的坐在地上不願前行,苦苦哀求着。隻是那些盔甲兵将本來就是邪師派來拘魂的,又怎麽會因爲他們的淚水或哀求就讓過他們呢,于是幾個盔甲兵将就對着那幾個生魂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那幾個生魂哭天喊地,這幾個生魂其中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一邊打,盔甲兵将還一邊拿着刀劍在生魂面前恐吓着,那幾個生魂知道沒辦法,隻得一步三回頭的望着自己的親人,一邊絕望的跟着盔甲兵将往前走去。
看到這裏,我大驚,這要是讓盔甲兵将生魂走了,那這幾個苦主就死定了。
當下,我就趕緊朝前方奔竄了過去,一把将這幾個盔甲兵将給攔住了,然後冷喝一聲:“小鬼大膽,爾等索命害人,助纣爲虐,難道就不怕地府刑罰麽?”
“你個小陰陽,讓開!”
幾個盔甲兵将冷然喝來,面色冷厲,這樣子好像我不讓開就要發難。
我知道這幾個盔甲兵将隻是邪師請來的,說白了就是幫邪見個面辦事兒的,他們與這些苦主其實是無怨無仇的,于是我還是勸道:“你們若不速速離去,我定報與陰司,讓爾等受那地獄刑罰。”
哪知那幾個盔甲兵将似乎一點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其中一個盔甲兵将露出一臉的猙容往我身上撲來,兇神惡煞的,用手中的長劍對着我的胸口就刺了過來,兇悍至極。
我好聲好氣的跟爾等解釋,既然爾等非要動手,那麽也修怪我無情了。我心中一狠,一咬舌尖,一口陽涎往腳下那鬼頭吐去。
“嗚……”
一聲悲慘聲響起,接着那那盔甲惡鬼被我這口真陽涎直接燒得胸口現出一個碗口大的黑洞,白煙直冒。
當我剛打退第一個沖上來的盔甲惡鬼後,另外幾個盔甲惡鬼也已經跑到了近前,一個個兇悍的向我撲了過來。有的拿着斧頭,有的拿着利劍,有的伸着枯枝般的雙手往我脖子上掐來……
因爲我原本就離他們近,閃身躲避已是來不及了,加上這些都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曆朝曆代戰死沙場的将軍,所以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惡鬼,于是我隻得再次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向這撲來的惡鬼身上,吐完舌尖血我也不去看那結果如何,直接就右腳往地上一點,飛身彈退出幾步,與這群撲來的惡鬼拉開一些距離。
在我彈跳出幾步的同時,身後也傳來了那些惡鬼的凄慘苦泣聲!
我沒有因爲與那些惡鬼拉開距離了就放松絲毫,因爲那幾個被我舌尖血傷到的惡鬼又已經圍上來了。
情況越來越惡化,我看了看那圍上來的惡鬼一共有六個,我不可能總吐舌尖血吧,就算不吐得個失血過多,也一定會把這小小的舌頭咬個半截不可。何況這些惡鬼都不普通,光用舌尖血根本搞不定。可是,用符咒的話,如今也沒時間畫了。
當下,我就拿出一直随身攜帶的桃木劍,舌尖一咬,噴出一口舌尖血在桃木劍上,念祭劍咒:“拜請飛劍神,降下人間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飛劍,斬殺邪魔惡無存,吾奉飛劍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祭劍咒剛一念完,整個桃木劍就發出一圈金黃色的光暈。我擡眼一看,此時那些盔甲惡鬼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
“孽障,看我怎麽收你們!”
我大吼一聲,右腳往前一個箭步邁出,接着手上的桃木劍便往前一劈,将其中一個惡鬼砍來的斧子擋開,然後回手一劍往那惡鬼的身上刺了過去……
“嗚……”
身前那個被我桃木劍刺中的鬼魂發出一聲慘叫,接着化成了無形,直接灰飛煙滅。
這隻是一息之間發生的事,接着我反手一劍,又刺向另一個惡鬼,那個惡鬼也發出一聲慘叫,同樣化爲無形。
另外四個盔甲惡鬼見到我的手藝後,也都知道今天撞到槍口上來了,于是生出了懼意,不敢上前。
可是就在此時,我突然感到陰風陣陣,趕緊回頭一看,隻見不遠處又來了一大群盔甲兵将,打眼仔細一看,少說也有幾十個。
看到這裏,我心中大驚,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對方邪師發覺到有人在插手此事了,所以又派了更多的兵将來與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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