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臉的懵B,說:“這……這是聽何人說的呀?”
偉倫拿起手中的那張名片笑了笑,說:“當初我見上面印的太過神通,以爲遇上的是騙子,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那名片可不就是阿龍那天給的麽,隻是沒想到這貨竟然在名片上把我吹成這樣,這特麽幹脆把我寫成是陰間鬼差得了。頓時,我也是哭笑不得。
阿龍也嘿嘿的不好意思了,知道是牛逼吹太大了。
這時,李志側頭看向偉倫,道:“偉倫,你就代我拜禮于二位大師吧!”
偉倫一聽,想都沒想,直接就對着我和阿龍跪拜了下去。
我們一看,吓了一跳。趕忙上前一步要扶起偉倫:“偉倫大哥,快些起來,我們又不是神仙你下跪幹嘛。”
這時,阿龍也說:“那上面寫的都是廣告,宣傳語,别當真,别當真。”
可是偉倫卻堅決不起,懇求道:“大師,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李家了,請大師施以援手救救我們啊!隻要大師願意幫我們,我們李家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報答大師的恩情!”
“我此次上門就是來幫你們的,偉倫大哥快點起來吧。”
我一邊說,一邊将偉倫扶起。看到偉倫站起來了之後,我接着說:“其實我這次來你家是因爲前日應了李瑞老先生的要請,既然我此次來了就一定會盡力幫你們解決麻煩的。不過,我還是得先了解清楚這麻煩事的全因後果,所以還得請李老詳細的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志點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我還記得非常清楚,就在十年前的那一年我們家不知道是沖犯了哪一方的兇神。先是母親非常奇怪的瞬間離世,快的連句遺言都沒來得及交待就這樣走了。接着沒過半個月,我的父親又突然長了一身的紅疹,渾身奇癢無比。沒過幾天那些紅診就開始變成膿包,然後開始慢慢的腐爛了起來。我當時以爲是得了什麽感染,于是就将父親送往醫院,可是醫院卻說找不出病因。最後我尋遍了天下名醫都無法将父親醫好,反而父親的病更加的嚴重了。先是手上與腿上的肉慢慢地一塊塊腐爛掉,接着就爛到了頭上,最後在父親死的時候,他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隻剩下那森森白骨……”
說到這裏,李志已是淚花滾滾。李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接着說:“看到父親終于解脫了,我以爲噩夢也到此該結束了。可是一年後,我的夫人又莫名奇妙的去世了。夫人一沒病二沒痛的,就這般死的毫無征兆。”
“既然去世的莫名其妙,那您就沒有去報個案嗎?”阿龍忍不住的問道。
李志閉眼搖了搖頭,說:“報了,還解剖了。可是法醫說根本就沒有中毒,就連她死亡的原因都沒能找到。”
“哦?”我驚疑出聲,我有預感,李志的夫人很有可能是遭到了術士的毒手,否則法醫是不可能找不到死亡的原因的。
李志一臉絕望地接着說:“然後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和我父親的病一樣,我現在的身上也開始腐爛了。唉……”
聽他講完,我的心裏也是沉痛異常,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這時,阿龍就說:“這一定是中了妖術!”
李志抹了抹眼淚,點頭說:“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我上上下下請了不下數十位大師,結果他們不是吓得轉身就走,就是莫名死去。那些沒有死的就說我家是中了詛咒,一代接一代的被詛咒下去。到後來,我也就絕望了,不得不去相信李家中了詛咒。不過,自從前天父親托夢給我說大師你會來救我,我便又開始燃起了希望。我是不怕死,反正也活夠了,可是偉倫他還這麽年輕,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就是萬一我走後,怕這詛咒又輪到他的身上去啊!”
我搖了搖頭,說:“李老莫要擔心,你能否将身上的黑巾解開,讓我看看你的病狀?”
“這……這……”李志突然爲難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子,于是我說:“莫非李老有什麽爲難之處?”
李志搖頭說:“大師莫要誤會,我是怕大師自着了惡心啊,我這……這實在是太吓人了。”
原來是爲我擔心呀!其實那天我已經看過了李瑞的死相,如今再看李志的病狀也有了心裏準備。明白了原因之後,我就說:“不要緊,打開看看吧!”
“那好吧!”李志應了一聲,然後偉倫就蹲下身來幫李志慢慢地解開了黑巾。
我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是一看到李志的身子我的胃裏面還是翻江倒海了起來。隻見李志的身上哪還有一塊好肉啊?一片爛肉之上滿是黃黃的膿水,膿水之中還有很多細細的白點。我強忍住惡心之感,湊近一看,原來那細細白點居然全是蛆蟲。
我眉頭一皺,差點就将胃中之物吐了出來。看了一眼阿龍,發現他也不忍直視了。
我穩了穩心神,然後說:“李老,我敢肯定你們家是遭人算計了。”
“哦?”李志驚詫地差點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了,他一臉着急地問道:“大師,你也是認爲我們李家是中了詛咒?”
偉倫也滿臉急色的問道:“大師,那我們李家還有得救嗎?”
我壓了壓手,示意他們莫要激動。然後才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詛咒,而是被人下了降頭!”
“啊!降頭?大師,是什麽降頭?有救嗎?”李志着急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李老你和你父親一樣,中得都是陰陽屍毒!這陰陽屍毒是用屍體中流出來的屍水做成的,然後再取要害之人的陽血做法念咒,如此就能讓對方中上陰陽屍毒。這陰陽屍毒在降頭裏面算是高級降術,一般的降頭術都是将很微小的毒蟲放入對方的水中或釋放在對方所在的空氣中,使毒蟲進入對方身體裏面而達到施降。而這陰陽屍毒卻不需要接種在對方體内,隻需取來對方的血液做法就行,這也叫飛降!”
我頓了頓,然後接着說:“下這種降頭的人可謂是惡毒之極,而且害人害已,施降之人自己也會折去數年陽壽,現在這種降頭在國内早就失傳了,不知怎麽卻在會在新加坡這裏出現。唉,這陰陽屍毒,要破解它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呀!”
李志皺眉問道:“大師,此話怎講?”
我說:“下這種降頭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需得将毒害之人的陽血吞食肚内。隻要找到那施降之人,我在其身上畫上一符就能将此降破去!”
李志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接着歎氣:“隻是要尋找到這下降頭之人可謂是大海撈針啊,此時都不知他是在東還是在西,唉!”
“你們李家可有什麽仇人沒有?”我這般問是有原因的。如果,降頭師所下的降頭被人破解了,則降頭師就會反受其害,輕則重傷重則斃命。所以無論下什麽降頭,降頭師都要冒很大的風險,除非有深仇大恨或是利益沖突,一般而言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沒有!”李志想都未想堅定的說道。
我想了想,然後對李志說:“下這降頭需要取到你的陽血,你想想在你出事之前可有人取了你的血液?或者出事前在哪裏曾碰傷或割傷流過血?你好好想想,也許從這裏能尋出一些眉目。”
李志聽我這般一說,然後就皺眉思索了起來……
突然,李志眉頭一跳,驚呼道:“我想起來了!我生病前還真是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哦?李老快快講講,在什麽地方,什麽事,都有什麽人在場?越詳細越好。”
一聽李志說有件奇怪的事情,我心中便感到此事與那降頭可能會有一絲關聯,于是我趕忙催道。
李志皺着眉頭苦挖着回憶了起來:“兩年前,那時我還沒有發病。我記得出事那天我剛談完生意回家不久,房間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直接跑到我身前突然拿出一把短匕刺入了我的大腿。我當時又恐又驚,因爲那小孩一看就不是活人。我吓得很是不輕,心裏第一個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危險!于是我轉身就往樓下跑,一邊逃跑一邊大喊救命。那小孩子追出兩步聽到我大聲喊叫,然後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李志說完,收回思緒看向我,說:“如果說流血事件也就隻有那一回了,當時隻以爲那小孩子是鬼魂,于是就請來了一位高人做了一場法事,之後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不過,經大師你這麽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就是那次出事後沒過半個月,我就開始犯上了和我父親一樣的病。這樣一想來,事情還真如大師說的那般,是有人取了我的血施下了降頭。”
聽李志把當時的事情一說完,我不由一臉凝重,說:“鬼降?原來這不是飛降,而是鬼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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