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董瞻瞻從來沒被人這麽說過，一下子沒忍住，紅了眼眶。
“瞻瞻——”林姨飛奔過來，一邊對程辭道歉，一邊将她拉到身後。
“嗚——”董瞻瞻突然崩潰，痛哭起來。
張大安走過來，懵逼地問：“怎麽回事？”
程辭鐵青着臉：“就這樣的心理素質，當什麽演員？”
說完走向自己的保姆車。
張大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對林姨說：“你先勸着她，我去看看程辭！他平常不是這樣的人，這兩天絕對不正常！”
林姨點點頭，扶着董瞻瞻去休息室。
助理義憤填膺地說：“我看程辭是故意針對瞻瞻！你看他對别人都客客氣氣，就看我們不順眼！”
“别瞎說！”林姨輕叱一聲，對董瞻瞻說，“程辭可能生活中有什麽不順，對你發洩私人情緒。也是因爲你是新人，他覺得好欺負。别人多多少少是個腕，搞不好後台比他硬，他哪裏敢？”
董瞻瞻很快止住了眼淚，自我檢讨道：“我覺得是因爲我演得太差了，他忍不了。其他人都演得不錯，他當然客氣。”
“怎麽會？你在《天樞》裏不是演得很好嗎？”
“是啊是啊……”助理忙不疊地附和，她還是董瞻瞻的顔粉呢。
董瞻瞻也覺得自己在《天樞》裏表現不差，但還是底氣不足：“那個隻是電視劇，怎麽能跟電影比？而且我沒學過演戲，演不好很正常。”
“對啊！”林姨手掌一拍，“所以你更沒必要自責了！程辭是學表演的，出道這麽多年了，又拿過影帝，演得好不是應該的嗎？但他明知道你沒經驗，和你演對手戲卻不帶你，還這樣說……很沒容人之量。”
林姨說到這裏，看了看門外，小聲說：“這演技和人品啊，真不能劃等号。”
董瞻瞻難受地說：“我還粉過他……”
當然，她早就不粉了，出國之後她的偶像全變成歐美圈的了。
……
程辭一個人坐在車裏，深邃的眼底是捉摸不透的情緒。
車門突然被拉開，他看過去，是張大安。
張大安上車，将門關上，“你怎麽回事？對小姑娘那麽兇。”
程辭摸了摸下巴，看着窗外：“聽說是沒有經驗的新人？”
“沒經驗就不能演了？”張大安不喜歡這種觀點，太武斷。
他還就喜歡用新人，雕琢璞玉比直接拿寶石擺弄有成就感多了。
“這個角色幾乎沒台詞，太考驗演技，導演你草率了。”
張大安聽他語氣，知道他是爲了電影着想，忍不住歎氣：“我覺得她氣質符合，放在你們這群大老粗中間更是一股清流。到時候成片出來，多亮眼啊？再說演技這東西，你有，我就讓你自己發揮；她沒有，我就給她調教出來，我向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