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想起，當初他對她也是……
“瞻瞻……”他痛苦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沒資格恨沈承志，如果想對沈承志做什麽，必須先對自己來上一份！
“關你什麽事？”董瞻瞻突然發現兩人的姿勢，下意識推了推他。
他放開她，擔憂地看着她。
她心虛地撇開眼，怕被他發現自己在騙他。
“你來幹什麽？”她小聲問。
“我來看看你。”他緊盯着她，想将她狠狠禁锢在自己懷裏，永遠保護着她。
“我沒事了……”她轉過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想了想，輕聲問：“這件事……你母親知道嗎？”
董瞻瞻眼皮跳了跳，以爲他在懷疑自己，僵硬地說：“媽媽和叔叔知道……”
祁懷瑾怕揭她傷疤，不敢多問，伸手抱住她的肩：“别多想。”
董瞻瞻沒敢吭聲。
祁懷瑾放開她，蹲在她面前，伸手捧起她的臉，輕輕撫摸着。
董瞻瞻一顫，想要躲開。
他突然将她頭固定住，擡起頭吻過去。
他的臉越來越近，董瞻瞻聞到一股強烈雄性荷爾蒙，想起了昨夜。
她瞪大眼，緊張得不能呼吸，在他要吻上自己時，終于使盡全力推開了他，叫道：“你要幹什麽？！”
“我……”祁懷瑾頓時慌了，以爲吓到了她，着急地解釋，“我隻是想叫你不要怕。還有……不論你身上發生過什麽，在我心裏，你都和以前一樣！”
“你覺得我會嫌棄自己？”董瞻瞻自嘲一笑，神情瘋癫地道，“你以爲我會很脆弱，去自殺嗎？”
“我……”說實話，他是這樣認爲的。
但她這樣問，他當然不能這樣回答。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說，“我隻是說我的真心話！”
對！
他的真心話！
他要她！哪怕别的男人碰過她，他也不在乎！那又不是她的錯，他又不是糊塗蟲，不會因此放棄她！
“真心話？”董瞻瞻冷笑，“對啊，你當然不介意這些，因爲你和沈承志一樣，當初也是對我用強的！”
祁懷瑾的腦子嗡地一聲，險些站不穩。
對，他和沈承志有什麽區别？
“而我呢？”董瞻瞻指着自己，又哭又笑地道，“我是好女孩嗎？不是！我要是好女孩，在你當初那麽對我的時候，就應該從樓上跳下去！結果呢？我不但沒有，還一次一次地和你發生關系……其實我就是賤！”
“瞻瞻！”祁懷瑾大吼，“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
她有多好她不知道嗎？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爲什麽不能？我就是賤啊……”董瞻瞻哭道，“我活該……”
“你閉嘴！”祁懷瑾抓狂地道，“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錯的不是你，是我、是沈承志！世界上不是隻有一個女孩有這種遭遇，你這麽說自己，也是看不起她們……她們有錯嗎？和你一樣，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