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瞻瞻閉了閉眼，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去。
祁懷瑾滿意地笑了，等她走到面前，伸手輕撫她的下巴，輕佻又邪戾。
董瞻瞻扭開頭，臉上滿是不甘與屈辱。
“走吧。”他轉身。
“去哪裏？”董瞻瞻緊張地問，站着不動。
他舉着藥盒在手中轉了一圈：“我家，或者酒店，你選。”
“我不去！”董瞻瞻大吼，察覺有人看過來，急忙低下頭。
祁懷瑾笑道：“不去？那去我車上。有些事，車上也可以做。”
“你混蛋！”董瞻瞻低聲怒吼。
“是你姐姐把我變成混蛋的，要怪就怪她。”
“你……”董瞻瞻四肢發抖，低聲哭泣，“懷瑾哥……你别這麽對我，求你了……”
祁懷瑾心中一動。
以前要是有人讓她哭成這樣，他肯定會沖上去幫她出氣。
但現在，害她哭泣的是他。
他心中閃過一抹心疼，但想到她那句——“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正眼都不會瞧你！”——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你拿什麽來求我？”他嘲諷地問。
“我……”董瞻瞻崩潰，她的确沒什麽籌碼可以交換。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她臉上的淚在路燈下閃閃發光。
“我說過了，你要爲你姐姐贖罪。”
董瞻瞻憤怒又隐忍地看着他，極力克制的表情裏有一絲悲傷。
祁懷瑾感覺心被刺了一下，手跟着一顫。
他知道她有多活潑、多可愛，這樣的表情從來沒在她臉上出現過。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嗎？是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爲，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董瞻瞻突然推他一把，從他手裏搶走了避孕藥。
祁懷瑾毫無防備，但很快反應過來，追上去抓住她肩膀，将她按在胸前：“想造反？”
“放開我！”董瞻瞻掙紮，但不敢太劇烈。
宿舍樓有人進出，不遠處還有情侶話别，她怕引起人注意。
祁懷瑾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一對情侶在黑暗處親吻，扳着她的身子看過去：“不如你也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董瞻瞻一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麽可以——”
“睡都睡過了。”他在她耳邊說。
董瞻瞻想到昨夜和今晨，整個人都麻木了。
祁懷瑾低下頭，輕輕在她脖子上親吻。
他們站立的姿勢，恰好她前他後、他将她擁在懷中，從他的視線看下去，還能看到她衣領下方的隆起。
祁懷瑾目光一暗，感覺一股熱浪從小腹升起，在她脖子上親吻的力道大了幾分。
董瞻瞻突然反手在他臉上抓了一把，他吃痛放開，她趁機捂着藥盒跑進了宿舍樓。
祁懷瑾傻傻地看着她。
看樣子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哪怕把她打進地獄，她也仍然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一有機會就興風作浪！
董瞻瞻跑到安全地帶，回頭看了他一眼，猛地舉起右手朝他豎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