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是意外或事故，更不是自然死亡——他們的年紀，離自然死亡還遠呢。
到了警察局，警察調取了大量資料給她們看。
資料都是德文，蘇語瞳和董一眉看不懂，隻能看照片。
照片上幾乎都是血，蘇語瞳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隻能聽翻譯說。
雖然律師會德語，但人家的工作不是做翻譯，所以她們另外在當地請了個翻譯。
翻譯說：“警方在20日晚上接到報警，有人自首說他殺了人。警方趕到對方提供的地址，看到一個中國男人握着刀站在門口。這個中國男人看到他們來了，馬上割頸自刎……”
蘇語瞳渾身一震，感覺有點冷。
“警方在房間裏發現兩具屍體，是你的父親和繼母，兩人都是在熟睡時被割喉的。殺害他們的就是門口自刎的男人，也是那個男人報的警，他是你繼兄揚塵……”
“爲什麽？”蘇語瞳忍不住問。
雖然她早對揚塵沒感覺了，甚至恨他，也對蘇近水和鞠橘紅沒多少感情，但也不想看到這樣慘烈的結局。
“據警方調查，事發前幾個月，他們經常爆發争吵。由于他們吵架都是用的中文，鄰居聽不懂，隻能租房子給他們的房東懂一點……
鞠女士死亡時懷着五個月的身孕。據調查，揚塵……嗯，他不能人道。他覺得父母看不起他，才要重新生一個孩子……警方判定他患有偏執性精神障礙。”
蘇語瞳深吸一口氣，問：“屍體在哪裏？”
……
屍體都在停屍房，臉早就結霜了，幾乎認不出來。
蘇語瞳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最後在律師的指導下簽了很多文件，取走遺物，第二天送屍體去火化，然後拿到骨灰就回家了。
期間，她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過兩次孟景繁。
兩人互不搭理，形同陌路。
……
蘇語瞳回國後，準備給蘇近水他們舉行追悼會。
她拿着他們的手機，從通訊裏找出蘇、鞠兩家的親戚。
這些親戚，蘇近水和鞠橘紅自己都來往得少了，蘇語瞳更是不了解。但死亡是大事，自然要告知一聲。
還有他們的一些朋友，常聯系的、蘇語瞳知道的，都通知了。
蘇近水和鞠橘紅在各自的圈子裏有些名氣，朋友也有幾個，通知到一個，最後就來了一群。
至于揚塵，他的社交圈還不廣，蘇語瞳直接在他的班級群裏說明了情況，最後來的沒幾個。
追悼會結束後，朋友散盡，親戚留了下來，支支吾吾地詢問蘇語瞳遺産的事。
當時，董一眉和董瞻瞻還在，這些天都是她們陪着蘇語瞳。
追悼會在甯市舉行，她們一直在這邊。
沈遠豪也來參加了追悼會。董一眉的前夫活着的時候他肯定不願意見，但死者爲大，到了這種時候應當出席。
沈眠眠和墨墨也參加了。
不過現場人多，好多人互不認識，根本鬧不清誰和誰是什麽關系，甚至都不知道墨墨是蘇語瞳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