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他忐忑地問。
“……”回答喜歡好像就等于盡釋前嫌，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說：“還行。”
孟景繁有點摸不準她的意思，又問：“那你原諒我了嗎？”
蘇語瞳提着袋子站起來：“過兩天再說吧。太晚了，我得回酒店，明天好幾場面試。”
“回——”孟景繁有些郁悶，頓了頓說，“都這麽晚了，你就留下來吧？”
“不行！”她斬釘截鐵地拒絕。
他以爲她誤會了，急忙解釋：“我沒想做什麽，隻是不想和你分開。”
她輕撩眼皮：“我不是怕你做什麽，隻是這種時候留下來，你會覺得我心虛，更加懷疑我和羅崛有什麽。”
他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呆了片刻問：“爲什麽要這樣？就爲了這莫須有的事情？”
他甚至想說，是因爲羅崛？
可這樣一問，好像更證實了她的說法一樣。
“不爲什麽。”蘇語瞳平靜地說，“隻是人心就這樣，每開一道門，就要關一扇窗，陽光從四面八方來，都會有照不到的角落。”
他想反駁，卻無言以對。
有些事情他沒法百分百保證，特别是這件事，他自己都覺得她說得正确。隻不過現在和好更重要，他才不敢追問和思考。
他有些無奈：“那可不可以讓我送你？這麽晚，我真的不放心！”
趕在她開口之前，他緊跟着問：“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一旦妥協我就要懷疑你在心虛？語瞳，就算這樣，你能不能給我開這扇門？我現在就想進去！”
蘇語瞳訝然，喃喃地點頭：“行……這是你的選擇。”
他忍不住許諾：“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有些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這不是我的問題。”她聲音微冷。
他頓了頓：“我會認清我自己。”
其實隻要她把和羅崛喝酒的原因說出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是，都無關于羅崛的請求，她就是不想說。
那是他的前女友，她一說，就有故意潑髒水的嫌疑。而且換個角度想，這種真相反而會讓他對羅茜的恨消弭殆盡，反而對她不利。
就當她自私吧，這樣她也好受點。
因爲她也不知道，究竟該在這段夫妻關系中坦誠，還是該替羅茜保留一點隐私。
……
出了酒店，蘇語瞳說：“走路半個小時，打車十分鍾——”
“走路吧？”孟景繁說，這樣可以和她多呆一會兒。突然，又怕她不想走，他忙問，“你腳疼嗎？我可以背你？”
蘇語瞳臉一紅：“我今天又沒走幾步，不疼！”
“那你帶路？”他又忘記她在京市呆了四年，總覺得她是個初來乍到的旅客。
她點點頭，開始往前走。
半個小時過得很快，眨眼她就停了下來。
他擡頭望了一眼酒店的名字，猶豫着要不要今晚就搬過來。
蘇語瞳看着他，突然走過去抓住他的腰，依偎進他懷裏。
孟景繁一驚，有點懵：“語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