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眉便問蘇語瞳：“你要去哪裏，要不我們陪你一起？然後在車上等你，等你處理完事情，再送你回家？”
蘇語瞳沉默了片刻：“爸爸找我，應該是爲了景繁受傷的事。景繁的傷，是他繼子殺人未遂。”
董一眉呆呆地張大嘴，喃喃地問：“這是爲什麽啊？”
蘇語瞳抿緊唇，沒說自己和揚塵那段過往。
……
最後，董一眉還是陪蘇語瞳去了。
路上，蘇語瞳好奇地問：“你和爸爸，很多年沒見了吧？”
董一眉淡淡地嘲諷：“見他做什麽？他也不願意見我。他這些年，沒少在你面前說我壞話吧？”
“……”
董一眉将車窗開了一條縫，望向窗外。
她戴着墨鏡，風吹得她的頭發胡亂飛舞，沾了幾縷在唇上。這模樣，有些誘人，誰也看不出她已經四十三歲，說二十三也有人信。
蘇語瞳問：“你猜得到他說的什麽嗎？”
“當然猜得到啊~”董一眉回頭，隔着墨鏡看着她，“你忘了？我和瞻瞻爸爸結婚之後去看你，他當着你的面罵我，說我貪慕虛榮、眼裏隻有錢什麽的。”
“哦……”蘇語瞳看不清她的表情，腦子有點亂，“我不記得了。”
董瞻瞻看着他們，好片刻才說：“我爸爸哪裏有錢了？”
蘇語瞳愕然地看着她。
董一眉笑，解釋道：“破産了。不然我怎麽會和他離婚啊？”
蘇語瞳：“……”
董瞻瞻：“……”
到了咖啡店，蘇語瞳準備下車，想了想問：“不然你們也進去坐坐？”
董一眉：“也好。要不我就坐在旁邊偷聽？”
蘇語瞳無語：“随便。”
她突然覺得，或許自己對董一眉的一切觀感都是錯的。董一眉，可能沒她想的那麽不堪。
他們坐的車是從酒店租的，一直是林姐在開。
林姐先帶着董一眉、董瞻瞻進去。她和董瞻瞻走前面，稍微給董一眉打了下掩護。
上午的咖啡廳，又是工作日，幾乎沒人。三人很容易就看到了唯二的兩桌客人，分别是一男一女，比鄰而坐。
男人自然是蘇近水，董一眉一眼就認了出來。
三人走到蘇近水隔壁坐下。
蘇近水見她們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就沒管，繼續盯着門口。
董一眉坐在裏面，林姐坐外面擋着她，盡量避免她被人認出來。
她拿手機搜了鞠橘紅的照片出來。
鞠橘紅是旅行家、攝影師，常給旅行雜志供稿，照片拿過獎、出過書，甚至上過幾期電視節目，算半個公衆人物。她有自己的百科，照片自然好找。
等服務員來點了單，董一眉将照片給林姐看，小聲說：“你去看看那個女的，是不是她。”
董瞻瞻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手機上看。
林姐想了想，交給她：“你去！”小孩子比較不引人注意。
董瞻瞻馬上站起來，正好那個方向是廁所，她叮叮咚咚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