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沒睡嗎?這才幾點呀?”
孟景盛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名下兩家公司都是他親力親爲,這會兒在忙工作呢。
他實在忍不住打趣這新婚的堂哥,一臉老司機的笑容:“嫂子怎麽下去了?鹿肉太補了,吓着嫂子了是不是?”
孟景繁繼續瞪他。
他擔心地問:“不會走了吧?堂哥,這就是你沒用了!直接弄床上下不來不就——”
“滾進去!”孟景繁突然喝道。
孟景盛一愣,好像有腳步聲上來了,馬上關上門躲了進去。
緊接着,蘇語瞳出現了。
孟景繁一見,松了口氣,然後看到……
她手上拎着一把巨大的剪刀!
他整個人都吓懵了——這是要幹啥?他什麽都沒做呢,還想剪了他咋的?
蘇語瞳走到門口,一把将他推開,哒哒哒地走進房間,将剪刀拍到床頭,掀開被子躺上去——
“睡覺!”她惡狠狠地說。
孟景繁渾身一抖,火速關上門,低着頭老老實實地去換睡衣、吹頭發。
完了,他走到床邊,看着她。
她閉着眼,揪緊了被子,呼吸時斷時續,顯然很緊張。
他忍不住笑了——還以爲多兇呢,原來是個紙老虎。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剪刀,掀開被子坐下去:“剪刀哪來的?”
“啊——”蘇語瞳激動地坐了起來。
他一僵:“怎麽了?”
“……”沒怎麽。
她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今天的狀況是兩人商讨過的,實在不應該如此。
但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她的手下意識地擋在胸前:“我……我睡地上吧。”說着就往地上挪。
孟景繁臉一沉:“你認真的?”
“當然認真的!”
“你把我當什麽了?”他不悅,“又是剪刀又是地上的!”
“……”那還不是因爲你有前科!
她抿緊唇,沉默地下地,去衣帽間找被子。
找了一圈,整個卧室的櫃子都看過了,結果都沒有。
這下完蛋了,總不能去找謙嬸要吧?剛剛去要剪刀,謙嬸已經很奇怪了。
她看着孟景繁:“你……你不會亂來吧?”
孟景繁懶得理她,直接躺下。
蘇語瞳無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也躺了上去。
她躺得很靠邊,與他隔的距離大概還可以躺兩個她。
突然,孟景繁翻了個身。
她渾身一僵。
孟景繁問:“你知道鹿肉幹什麽的嗎?”
她瞪大眼,腦子轟轟的:卧槽!該不會是……
“壯陽的……”他突然靠了過來,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猛地伸出手,想去拿剪刀。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身子扳過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你——”她正要說話,他吻了下來。
蘇語瞳激動地掙開,叫道:“孟景繁!你這樣是強.暴!”
他一頓,噗地一聲笑:“還沒到那一步呢,怎麽就是強.暴了?我隻是親親你。”
“那也是性.騷擾!”
“……”好吧,沒毛病。
孟景繁放開了她,翻身躺在旁邊,重重地喘氣。每一聲,都像在她的心上撥弦,弦絲顫巍巍地,震得她渾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