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芳在我們台裏幾年了，經驗豐富，就讓她當你的師父。”
蘇語瞳愣了一下，急忙對鄭曉芳說：“師父好！”
鄭曉芳笑道：“我第一次當人師父呢。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怪不習慣的。”
“那怎麽好意思？”蘇語瞳說，“我叫你鄭姐吧。”
“行。”鄭曉芳答應，對主任說，“我正要出去采訪，這就帶上她。”
主任滿意地點頭，鼓勵了她們幾句。
走出辦公室，鄭曉芳問：“會扛攝像機嗎？”
“會！”蘇語瞳馬上回答。
“那你跟我走，今天負責攝影、看我采訪，明天你自己采訪。”
“……好。”
出門時，鄭曉芳又問：“會開車嗎？”
她們這種小電視台，不是誰出門都有司機的。
蘇語瞳愣了一下說：“有證，但沒怎麽開過。”
要不是上次開了一下孟景繁的車，她完全可以回答“沒開過”。
“要練習啊。”鄭曉芳歎了一聲，自己上了駕駛座。
……
車子開去了菜市場，今天的任務是采訪蔬菜的價格，當然也有水果和魚肉。
這有點出乎蘇語瞳的意料。
台裏有好幾檔新聞欄目，各種環節版塊，最重要的當然是省裏、市裏的頭頭開會。
這種當然輪不到她采訪，她以爲她會去工廠采訪工人，或者上街采訪行人。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麽回事。
她忍不住問鄭曉芳：“我們采訪的素材在幾點播啊？”
“不一定，但大多數是晚上九點。”鄭曉芳看了她一眼。
“……哦。”蘇語瞳心裏不失落是假的。
九點到十點播的是本城居民的日常生活，大多數是鄰裏八卦、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她看不起雞毛蒜皮，但這種雞毛蒜皮本就不該在電視台播放！
從綜藝主持到雞毛采訪……總覺得被人陰了。
……
市場裏買菜的人很多，好多攤販忙不過來，鄭曉芳去采訪時人家都不搭理。
又有些人畏懼攝影機，機警地問：“你們幹什麽？我們可沒缺斤少兩啊！”
蘇語瞳：“……”不打自招了啊。
鄭曉芳笑道：“我們就是做個調查，順便給你打廣告，讓大家都到你這裏來買！”
老闆一聽，立即充滿了熱情：“那你問！多問點！”
一圈采訪完，已經中午。
兩人回到停車的地方，鄭曉芳說：“還要再采訪幾個市場，中午就在外面吃。”
“好。”蘇語瞳自然沒意見。
在路邊找了家餐館，鄭曉芳問：“這裏吃怎麽這樣？”
“可以。”蘇語瞳拿起包，不自在地摸了摸搭扣。
她包裏沒什麽現金，微信支付搶得赢麽？
還好這路邊餐廳的菜一點都不貴。
蘇語瞳看着菜單上的價格，聽見鄭曉芳說：“咱們倆兩菜一湯就夠了，你說呢？”
她馬上點頭。要是兩菜一湯，她身上的現金應該夠的。
兩人商量着點了菜，餐廳裏人多，好一會兒才上上來。
蘇語瞳将筷子遞給鄭曉芳，鄭曉芳愣了一下，伸手接過，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