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駕照考完之後就沒開過，不敢上路。”蘇語瞳握住門把，準備出門了，“而且開車怕堵車，坐地鐵快一點。”
“地鐵站在哪裏？”
“在前面不遠，出了小區幾分鍾就到。”
“有事打電話給我。”
她一愣，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她猶豫了一下說：“冰箱裏有我包的餃子，如果你不嫌麻煩，可以自己煮來吃。唔……你應該有很多辦法解決晚餐，我多慮了，再見。”
關上門，她快步走向電梯，心莫名地跳得很快。
電梯門緩緩合上時，突然又朝兩邊分開。
她擡起頭，見他走了進來。
“你——”
“還是我送你吧。”他伸手關上電梯，“我剛剛查了路況，不堵。”
她呆呆地望着他，感覺心漸漸地被什麽塞滿。
……
到了蘇家樓下，蘇語瞳下車。
孟景繁說：“我就不陪你上去了，等你父親有空再正式拜訪。希望不會等太久。”
“放心，我會搞定的。你路上小心。”蘇語瞳關上車門，快步往小區裏走。
此刻，天已經黑透了。
回到家，出乎意料，揚塵也在。
看到她，他心虛地将眼神看向别處。
蘇近水往她身後看了一眼，皺眉問：“你一個人回來的？”
“景繁說你剛下飛機很累，等你空了再來拜訪。”她和蘇近水感情淡薄，說話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
鞠橘紅問：“吃飯了嗎？”
此刻三位藝術家正圍着飯桌，桌上擺了幾盒外賣，還沒打開完，顯然正準備用晚餐。
蘇語瞳看了一眼說：“還沒。”
“那正好一起。”鞠橘紅态度平淡，說完話就直接坐下了。
她向來這樣，蘇語瞳也沒放在心上。
蘇語瞳放下包走過去，見差雙筷子，轉身進廚房拿了一雙，出來時其他三人已經開動了。
一家四口吃飯時，她的位置向來在揚塵旁邊，此刻給她留的也一樣。
她沒什麽壓力地坐下來。
揚塵僵了僵，很不自在。
蘇近水看了她一眼說：“你的事吃完飯再說！”
蘇語瞳點點頭。
蘇家有食不言的規矩，吃飯向來安安靜靜的。
吃完了飯，蘇近水和鞠橘紅光明正大地當甩手掌櫃，去收拾行李了。
客廳裏隻剩下蘇語瞳和揚塵，揚塵不知道怎麽面對她，逃也似地跑回了房間。
蘇語瞳看着桌上的殘羹冷飯，冷笑一聲，動手收拾起來。
叫的外賣，沒幾個碗需要洗，隻是需要收拾的垃圾比較多。
她下樓扔了垃圾回來，見蘇近水坐在沙發上，明顯在等她。
她走過去，叫了一聲“爸”。
蘇近水輕點下巴，語氣冷冷地：“坐下說！”
蘇語瞳坐下來，神色平靜。
他見了，沒來由地惱怒，質問道：“你和孟景繁怎麽回事？還有那些照片！你們怎麽能做那種事？”
蘇語瞳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反問：“我是成年人了，和他正式交往、決定結婚，爲什麽不能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