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無鈎大師望着遠去的倩影,低聲呢喃,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能知曉自己所要的究竟是什麽。

他是過來人,可不希望花楹爲了賭一時之氣留下終身的遺憾。

卻說花楹一路向着望龍山而來,此刻的望龍山上,紛争正起。

夜笙一身玄衣,目光冰寒的望着圍着他的一衆黑衣人,目光射到爲首的拓跋骁龍身上時帶着明顯的嘲諷。

被夜笙那明顯不屑的眼神激怒,拓跋骁龍一臉殺意,冷聲喝道:“夜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龍淵劍劃過鋒利的光芒,劍尖直指拓跋骁龍。

“手下敗将,何足爲懼!”

“大言不慚!”拓跋骁龍眼中怒火燃燒,可不知想到什麽,眼中怒意壓下,對着夜笙譏諷的一笑:“夜笙,你不用想着激怒孤。今日,任你插翅難飛。孤定要斬殺你以洩孤心頭之恨!”

拓跋骁龍與夜笙,不死不休!

“不自量力!拓跋骁龍,你真以爲就憑這些蝦兵蟹就能夠留下我夜笙的性命嗎?”

夜笙說着,身上氣勢節節攀升,無與倫比的強大的壓迫力從夜笙身上發出,讓人根本無法坦然的面對他,隻能動用體内的真氣來抵禦那強大的氣勢。

拓跋骁龍的目光一閃,眼中有着一抹慎重,他沒想到,夜笙的進步會這樣快。

當年,夜笙完全憑借手段的僥幸赢了他,如今,光憑氣勢,拓跋骁龍就知道,夜笙的功力與當日相比可算是天壤之别,他都不一定是夜笙的對手。

夜笙的成長太快了,更加讓拓跋骁龍心中的殺意堅定。

他定要在夜笙還沒有成長起來斬殺夜笙,不然,真等到夜笙成長起來,想要對付的人中定然有他拓跋骁龍。

拓跋骁龍神色一變,急聲道:“給孤上,殺了這個小子!”

一聲令下,黑衣人殺意洶洶的圍上去,握緊手中的利器,攻了上去。

面對這樣的圍攻夜笙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手中龍淵劍移動,僅僅是龍淵劍譜的第一式,一陣白光閃現,圍上來的黑衣人就都被擊翻在地,失去了攻擊能力。

整個過程發生在幾息之間。

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就哀嚎着倒在地上,而夜笙的動作快的如同閃電,連拓跋骁龍都沒有看清楚夜笙的動作。

拓跋骁龍心頭一跳,有種不安的預感。

知道夜笙進步快,可拓跋骁龍根本沒有猜到夜笙如今的功力這般深厚。

隻剛剛那一招,盡管拓跋骁龍不願承認,但他心裏清楚他不如夜笙。

他連夜笙如何出招都看不清楚,又拿什麽和夜笙鬥!

夜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超出他許多,達到了能與他的父皇相争的地步。

不管拓跋骁龍心中如此想,此刻他面對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保住他的性命。

跟在他身側的黑衣人早已全都失去了戰鬥力,此時在他身側的隻有完全沒有戰鬥力的浮雲子。

眼看夜笙提着滴血的龍淵步步緊逼,拓跋骁龍心頭一緊,召喚出步光劍,無論結果如何,他身爲太子殿下的尊嚴不允許他向夜笙低頭。

要戰便戰,即便戰死也隻是因爲他技不如人。可出乎拓跋骁龍意料的是,在他手中的劍即将離鞘之時,那手無寸鐵之力的浮雲子竟然會一個箭步攔着他的身前,對着夜笙叫嚣道:“不準傷害太子殿下,你若想動太子殿下一根寒毛,除非踩着我的屍體過

去。”

“哦!是嗎?你真的願意爲了拓跋骁龍死?”夜笙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語調詭異。

望着雙股戰戰卻強忍着站在他身前的浮雲子,拓跋骁龍眼中有些波動,他沒想到,浮雲子會拼死護在他的身前。

兀自感動的拓跋骁龍沒有看到擋在他身前的浮雲子與夜笙對視中,臉上那詭異的表情。

“你不要過來,你若再過一步,貧道詛咒你,要知道貧道可是五雲觀的第七十三代傳人。”浮雲子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

“呵呵,既然你誠心想死,本城主就成全你!”

夜笙冷漠的一笑,手中的龍淵毫不猶豫的擡起,尖銳的殺意直沖浮雲子極其身後的拓跋骁龍。

拓跋骁龍臉色一變,放手将浮雲子拉在身後,厲聲道:“夜笙,冤有頭債有主,與你有仇的是孤,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廢話少說,受死吧!”

剛剛拓跋骁龍對夜笙所說的話,現在被夜笙全部再度還給拓跋骁龍。

手中龍淵翻轉,淩厲的劍勢直直的刺向拓跋骁龍,拓跋骁龍眸色一緊,揮動手中的步光劍,急忙隔開夜笙的劍勢。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沒有發現,原本失去戰鬥力的黑衣人中,其中有一人悄悄的發出了求救的信号。

等到夜笙一劍挑飛拓跋骁龍的步光劍,想要将拓跋骁龍生擒之時,周圍一陣異動,一大波黑衣人洶湧而出,目标正是場中的兩人。

不過,一個是要救,一個是要殺!

聽得周圍的動靜,夜笙目光一沉,身形陡然加快,龍淵劍發着灼目的光芒,竟是想要将拓跋骁龍直接斬殺。

眼看龍淵劍帶着澎湃的劍意就要刺穿拓跋骁龍的心髒,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從一側襲來,目标直指夜笙。

那力道含着毀天滅地的威能,夜笙心下一緊,連忙收回龍淵,調動體内的真氣,形成防護罩,抵抗那忽然出現的攻擊。

“哐”

伴随着巨大的聲響,濺起無數的塵埃,夜笙在那股力道之下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果然,用三成的力道接下拓跋淮的一擊,還是有些勉強了。

狠狠的擦過唇角的一抹血迹,幽深的眸子定睛望去,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來人赫然就是那拓跋淮。

“敢動本君的孩子,夜笙你找死!”

拓跋淮望着夜笙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夜笙毫不退讓的死死的盯着拓跋淮,眼中的殺意和恨意不比拓跋淮的少。

“殺人者人恒殺之!拓跋骁龍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得他人!”

冰寒刺骨的話語刺激着拓跋淮的神經,暴戾的雙眸望着夜笙如同看着一個死人一般,在拓跋淮的眼中,夜笙就是一個必死之人。

“放肆!這雲荒大陸是我拓跋家的天下,誰人敢動我拓跋淮的兒子一個寒毛,本君讓他千刀萬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拍拍拍”

“拓跋家的人就如此跋扈,按照皇帝陛下所言,那就讓這大陸再不是你拓跋家的!”

一陣詭異的掌聲從叢林深處響起,隻見一襲白影從深處而出,清冽的話語中滿是刻骨的仇恨:“拓跋家的人,都該死!”

“是你!”拓跋淮的目光射向出現的樓重,沒有想到,以他半神的感知力,竟然絲毫沒有感到這人的氣息。

而且,這個人他就算是化成灰拓跋淮也認識。他就是在淩雲小鏡之中偷襲他的人,原本以爲一切隻是淩雲小鏡之中的考驗,卻沒有想到,此人是雲荒大陸之人。

“是我!”樓重冷哼一聲:“拓跋淮,你屠盡我靈族無數生靈,今日,我定要斬下你的頭顱祭奠我靈族無數冤魂!”

提及靈族,拓跋淮的目光一閃,嗤笑道:“沒想到還有靈族餘孽,靈族數萬人都不是本君的對手,你想殺了本君,癡人說夢吧!不若将你的骨生花獻與本君,本君讓你死個痛快!”

“無恥之徒!”樓重氣的氣血翻湧,仇恨的射向拓跋淮,“若不是騙的父王信任,靈族又豈會滅于你手。忘恩負義,不仁不義,畜生不如,拓跋淮,你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

“嗤,你父王,原來你就是樓羽那個老匹夫的兒子,本君念在樓羽救過本君一次,放得你性命。你竟然不知感恩,妄想蚍蜉撼大樹,簡直可笑!”

拓跋淮那不屑的神情,對父王的不尊重,還有那無情的話語讓樓重心頭的恨意更甚。

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再不想和眼前這個完全喪失了人性的魔鬼說話,他隻想殺了他,殺了他爲靈族的無數生靈報仇雪恨!

樓重與夜笙對視,兩人颔首。

隻見兩人身形猛然晃動。

“起!”

下一刻,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隻見随着拓跋淮而來的黑衣人凄慘的尖叫着,渾身抽搐,最後七竅流血而死。

伴随着凄厲的慘叫聲,拓跋淮身旁的環境猛然發生變化,原本的綠樹青山渾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拉着跌倒搖晃的拓跋骁龍,拓跋淮厲眼如炬,怒喝道:“你們做了什麽手腳?”

樓重與夜笙好似隔着一層看不見的結界一般望着海面上的拓跋淮,眸子中均是犀利的殺意。

眼前的變故皆因陣法所變。

此地的陣法名爲絕殺陣,是運用周圍的萬事萬物所布,再用數十青壯年爲祭,用滿含陽氣的血液喚醒這絕殺陣最厲害的殺陣。

“殿下,救我!”

拓跋骁龍轉身一看,卻是面容猥瑣的浮雲子沉浮在海面之上,恐懼的叫着。想到先前浮雲子不顧自身安危的攔在他的身側,拓跋骁龍心一軟,對着拓跋淮道:“父皇,救一救他吧!”

浮雲子先前所爲拓跋淮也看在眼中,雖然心存疑慮,但到底是不願意違背拓跋骁龍的意願,再說,手無寸鐵之人,在他眼中,不過蝼蟻,生死根本沒有半點影響。

拓跋淮根本沒有預料到,就是這個手無寸鐵,膽小如鼠的人逼的他自毀左臂。

拓跋淮手袖揮舞,真氣湧動,一股無形的力道拉着浮雲子脫離水面,飄向拓跋淮兩人。

“既然太子願意救你,你定然要……你,找死!”

一掌狠狠的擊在浮雲子的身上,浮雲子的身子在巨大的力道下飄出好久,接着詭異般的消失不見。

海面上,拓跋骁龍紅着眼眶看着拓跋淮胸前刺入半截的鋒利的匕首,那匕首之上烏黑發亮,顯然含有劇毒。

“父皇……”

都怪他,若不是他多言,又怎麽會給了浮雲子傷害父皇的機會!

父皇本就殘毒未清,再次中毒,這可如何是好!

不等拓跋淮處理胸口的傷口,真正的風暴來了。

電閃雷鳴,雞蛋大的雨點打在人的身上,這些對于武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海面上有飓風掀起的高達數百數千的海浪。

那海浪攜着天地威勢,帶着黑壓壓的烏雲洶湧而來。

面對這樣的天險,就算拓跋淮身爲半神都無濟于事,更何況他如今體内殘毒未清,又添新傷。

叢林一側,樓重與夜笙沉靜的望着在陣法之中不斷掙紮的拓跋父子。

面容猥瑣的浮雲子氣喘籲籲的站在一側,望着夜笙的目光中滿是激動。

“城主,小冬瓜做的好不好?”

夜笙收回目光,贊賞的望着小冬瓜,表揚道:“小冬瓜做的很好!”那一年,花楹被綁架到貧民窟,多虧了小冬瓜他才能找到花楹。之後,他就将小冬瓜接回玄冥皇宮,原本想着叫他讀書練武,可沒想到小冬瓜對練武一途一點天賦也沒,讀書也是馬馬虎虎,倒是對易容之

術學的很是得心應手。

爲了除去拓跋淮,夜笙才會在花楹離開之後派小冬瓜易名秘密前往金龍,混入拓跋淮父子身旁。

小冬瓜果然不負他所望,成功的哄住了拓跋骁龍,引出拓跋淮,落入他們早就設置好的圈套之中。

就算拓跋淮對他們幾人心生警惕,暗中監視,可他完全不知,這碧落城的城主碧落是巫族之人,而巫族之人,最擅陣。

夜笙本想着與拓跋淮光明正大的一戰,斬殺他以報血海深仇。可拓跋淮野心勃勃,妄想吞并整個大陸,手段更是殘暴,慘無人道。

夜笙等的,整個大陸上的人族等不得。

他們不能讓拓跋淮任意的在雲荒大陸上施爲,銀翼城的悲劇不能再度重演。

若不然,夜笙也不會動用這樣的手段來折損拓跋淮的力量。

本困在陣中的拓跋淮父子不知道,早在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望龍山澤蘭鎮時,青彥與墨洲早已帶領着五城聯軍悄悄的進軍金龍城的地盤。

這一次,就算拓跋淮僥幸活下去,整片大陸上也再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所有的爪牙都被斬除,就算拓跋淮個人戰力再高,也無法和全大陸的人族作對。

絕殺陣外,夜笙和樓重不斷的輸入靈氣操縱着絕殺陣的效用。

陣内,堪堪避過沖天巨浪,場景猝然一變,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崩騰而來的炙熱岩漿。

此時此刻,拓跋淮早已意識到此間是因爲陣法的原因才會如此,隻有破陣才有能脫離此處。

若不能及早打破陣法,他隻能在洶湧不斷的絕境之中耗盡真氣,毒發而亡。

正在向着望龍山而來的花楹隻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旱地驚雷,緊接着望龍山上就掀起巨大的灰塵。

一股難言的心悸猛然出現,步子不穩,花楹眉頭緊蹙,素手覆着不住跳動的心髒,望着遠處的塵埃,心慌意亂。

腦中浮出一些猜測,可又覺得有些荒誕。真是太久沒有見夜笙了,有點動靜就會妄想,怎麽會覺得夜笙就在那裏呢!

可下一刻,花楹立馬召喚出畢方,躍至畢方的身上,向着巨響之處急射而出。

就在剛剛,她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那種痛意就好似有人一掌重重的擊在她的胸口。但是她根本沒有受傷,那受到重擊的隻能是夜笙。

夜笙有生命危險!

意識到情況的緊急,花楹怎能不急。

卻說拓跋淮不斷沖過出現的險境,察覺體内真氣的不斷消耗,毒素的再度蔓延,眼中滿是決然。

心下一狠,拓跋淮竟然用真氣将體内的毒素全都逼到左臂之上,然後将左臂完全封住。

沒有毒素的侵擾,拓跋淮的半神之力完全回歸。

半神之力全力一擊,縱使絕殺陣精妙無比,操縱他的到底不是能夠與半神媲美的樓重和夜笙。

重擊之下,樓重和夜笙被陣法反噬倒退幾步。

絕殺陣沒有人操縱,拓跋淮自然輕易的破除了陣法。

絕殺陣一破,拓跋淮殺意淩然的一掌就直直的拍向夜笙。

沒想到他堂堂大陸第一人竟然會在被這三個無名小卒逼的自廢左臂,他定然也殺了這三人消他心頭之恨。

面對恢複半神之力的拓跋淮的暴怒一擊,夜笙根本來不及抵擋,就被那巨大的力道拍的橫飛出去,直撞到數十顆巨大的樹木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不斷的溢出鮮血,顯然受了重傷。

小冬瓜急忙跑過去查看夜笙的傷勢。

“你們都該死!”

夜笙不知生死的躺在一方,拓跋淮殺意的目光射向樓重,以半神之力,全身十層功力,不斷的攻向樓重。

拼力阻擋,可三招之後,樓重不敵拓跋淮,内附受傷,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雷霆之間,三人中實力不凡的兩人都敗在拓跋淮的手中,可見拓跋淮的功力何其強大。

三中去二,拓跋淮的目光就落在小冬瓜身上。

趴伏在夜笙身上的小冬瓜明知道自己不是拓跋淮的對手,卻還是倔強的死撐着怒視着拓跋淮。

真氣用力一吸,小冬瓜就不受控制的飄到拓跋淮的大掌之中。

用力的扼住小冬瓜的喉嚨,拓跋淮的眼中滿是殺意。

“就憑你,都敢于本君作對!”

手臂收緊,小冬瓜無力的掙紮着。

眼看小冬瓜小臉憋得通紅,夜笙撐着破敗的身子,幽深的鷹眸沉沉的望着拓跋淮:“拓跋淮,你放過他,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敢對本君動手,都要死!”

拓跋淮陰狠的厲喝,大掌收緊,小冬瓜就連掙紮都無力。

“你……”夜笙急的想要動作,卻從口中吐出了大量的血液,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冬瓜在拓跋淮手中無力的掙紮着。

拓跋淮!

夜笙心中狠狠的念着這個名字,眼中滿是洶湧的暴戾。

就在拓跋淮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暴戾,小冬瓜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之時,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形猛然而至。

灼熱的火焰噴射在林間,掀起巨大的火海。

黑色的鳥影以風一般的速度俯沖而下,尖銳如神兵利器的巨大鳥爪直直的向着拓跋骁龍抓去。

下一刻,根本來不及阻擋,拓跋骁龍就落入了神獸畢方的鳥爪之下。

“拓跋淮,放了你手中的人。不然,你就準備給拓跋骁龍收屍吧!”

清脆冷厲的女聲在一側響起,拓跋淮目光一變,臉色一沉。

望着掙紮在鳥爪之中的兒子,拓跋淮身上戾氣爆發,眼神如刀如劍的射在詭異出現的花楹身上。

恨恨的一把将小冬瓜丢在地上,拓跋淮望向花楹,“花楹,你還敢出現在本君的面前,快将骁龍放了,交出神器,本君饒你不死!”

“拓跋淮,若想救拓跋骁龍的性命,就放了樓重和夜笙。”花楹手中的沉水龍雀化爲萬千細縷,纏繞在拓跋骁龍的身上,隻要拓跋淮稍有異動,花楹手上用力,拓跋骁龍當即會被細縷割成碎塊,死無全屍!花楹一邊戒備的望着拓跋淮的動作,一邊指揮畢方将重傷的小冬瓜和樓重移到夜笙這邊,幾縷細絲悄然的刺入夜笙與樓重的體内,藥王獨有的治愈的真氣湧入兩人的體内。而她攜着拓跋骁龍站在夜笙等人

的身前。

拓跋骁龍的臉色漲成豬肝色,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成爲威脅父皇的人質。

這一刻,深深的自責湧上拓跋骁龍的心頭。

原本的父皇多麽的潇灑,想要做什麽都可以,卻因爲他被威逼。

而他們父子落入這般境地,都是因爲他自負,聽信讒言,一步一步,自覺得跳入對方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父皇,你不用管兒臣,隻管殺了這些賤人!”

話音剛落,花楹手上一個用力,兩道血痕出現在拓跋骁龍的脖頸之處。

“閉嘴!”

一縷淺灰的藥液順着細縷進入拓跋骁龍的脖頸,拓跋骁龍憤恨的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花楹,你放肆,你不要動骁龍!”

那鮮紅的顔色看在拓跋淮的眼中心痛如絞,與拓跋骁龍相似反而鳳眼之中滿是血紅。

額角青筋暴起,鳳眼之中滿是怒吼,周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

他怎麽也想不到,他會栽在花楹手上兩次。

明明各處都找不到花楹的蹤迹,她又怎麽會忽然出現在望龍山上,還剛好遇上這事。

無視鳳眼猙獰,臉色青黑的拓跋骁龍,花楹目光直直的射在拓跋淮身上。

“隻要拓跋骁龍安安穩穩的,花楹自不會亂動。”花楹的話讓拓跋骁龍更加狂暴,拓跋淮更加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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