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提及藥王,拓跋淮眸色一閃,大陸數千年沒有出現過藥王。花楹能成爲藥王,與淩雲寶殿可有關聯,那神器,會不會是花楹從淩雲寶殿之中獲得的。

雖然淩雲寶殿隐匿,但拓跋淮始終沒有放棄,他的修爲數十年沒有動靜,他如何能不急。

無法成爲真的神尊就無法真的延長壽命,如今他已有六十有三,若在他百年之前無法突破神尊,他将無法抗拒天地規則,隻能化爲一杯黃土。

他又怎能放棄!

隻有他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證拓跋家福祚綿長。

“藥王!”

拓跋淮若有所思。

拓跋骁龍眼眸一亮:“父皇,若那花楹手中的煉藥爐當真爲神器,那她能否煉制出能夠讓父皇突破的藥丸呢?”

拓跋骁龍說着,越發的覺得,要将花楹抓住。

突破神尊的藥丸,當世真的有嗎?

“骁龍!”拓跋淮厲喝一聲,打斷了拓跋骁龍的遐思。

“父皇!”拓跋骁龍一震,對上拓跋淮不滿的目光。“骁龍,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在如此心慈手軟!若你能手段淩厲,不等那花楹提及藥王身份就将他們斬殺,我們又怎會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拓跋淮語重心長的說道,可話語中的冰寒讓拓跋骁龍猛然一顫



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過要将他們殺了。

拓跋骁龍父子才城主府中商談此事,無門林之下的地下宮殿之中,碧落好奇的看向花楹,柔聲問道:“花城主,碧落有一事不解,花城主可否爲碧落解惑?”花楹一怔,目光看向碧落,随即目光落在青彥身上,卻看見青彥也奇怪的看向碧落,再度對上碧落,碧落微微一笑,看似友好,可不知爲何花楹總覺得那碧落的笑容中帶着一抹詭異的違和感。總覺得她在

挑釁她,對她有着深深的敵意。

淡淡的一笑,花楹黑白分明的雙眸引上碧落的眼睛,淡聲道:“碧城主客氣。碧城主有何事不解?”

語氣有禮疏離,熟悉花楹的人皆知,花楹對碧落的戒備。

畢竟,若不是青彥,花楹又怎會帶上碧落。碧落對于他們而言,不過隻有幾面之緣,根本無法和能夠将後背托付的幾人相提并論。

碧落絲毫沒有在意花楹的冷淡,隻是柔聲問道:“今日碧落見夜城主将藥材交予花城主,可是花城主早知今日場中會有變故?”

此言一出,碧落立馬收到好幾道警告的眼神,這其中,竟然還有傳言與花楹有仇的藍靈兒,碧落不禁對眼前幾人的關系感到好奇。

不過,她雖對花楹有些敵意,但她并不會做出對花楹不利的事情,根本不會畏懼幾人的警告,隻是淡淡的看着花楹。

花楹一頓,淡聲道:“銀翼城是花某的地盤!”

言下之意,銀翼城在花楹的手中,金龍城的異動,花楹又豈會一無所知,提前備置藥材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将藥材交予夜笙而非青彥等人,隻因爲夜笙精通藥理。至于還有沒有其餘的原因,花楹自己也不知曉。

她也沒想到,拓跋淮竟會那樣的惡毒,心思那般的大,竟是想着将他們一網打盡,原本她自以爲拓跋淮會對她動手,接着以她威脅其餘人,沒想到拓跋淮根本不屑如此麻煩。

說到底,今日之事還是怨她經驗淺薄,準備不足,可賠上的卻是整座銀翼城臣民的性命。

冷聲說完,花楹雙目微紅,再沒有理會碧落。

對于花楹冷淡的态度,碧落也沒有再度出聲,隻是坐在角落之處,沉默的不知想些什麽。

花楹輕輕的走到藍靈兒身側,輕聲道:“謝謝!”

雖然有些記憶她不再記得,可今日,在她危急時刻,藍靈兒能放下成見救了她的性命,足以說明,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花楹對于他們以往的事情更加的好奇,他們四人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麽。

四人那默契的合擊還曆曆在目,那種深入骨髓的默契不是僅僅失去記憶就可以抹除的。

“我隻是還你一命,不用謝我!”藍靈兒漠然的說道。

若花楹有心,婚禮當場就會讓她血濺當場,可花楹并沒有動手,那定是看在他們的朋友之義上,她又怎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

再說,當年之事,根本無法說是花楹做錯了。夜笙愛着的一直都是花楹,當日夜長風的威脅之語更是不斷的在藍靈兒的夢中想起,她無法接受,夜笙和她結婚,不過是因爲夜長風将花楹藏了起來,爲了花楹,夜笙那樣驕傲的人才會彎下脊梁與她成婚



思及娘親和夜老城主的幾次秘密相見,藍靈兒根本無法說服自己此事沒有娘親的參與,更何況,後來還傳出夜笙身中情蠱的消息,更是讓藍靈兒心碎。

夜笙愛花楹愛的那麽深,就算中了情蠱都無法将花楹忘記。

若沒有她,夜笙與花楹定然是幸福的一對。

可如今,卻造成這樣尴尬的境況。

打心底,她其實愧對花楹,不知該如何面對。

所有的事情中,最爲無辜的就是花楹了。她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所有的一切被打破,絕望之下離開玄冥,甚至選擇忘記過往。藍靈兒根本無法想象,花楹當時有多痛。

藍靈兒的話讓花楹一怔,随即眼眸柔和,再沒有說話,地下宮殿之中恢複了平靜。

八荒之地

一座竹屋屹立在萬山之巅,竹屋建造的萬分精緻,冷峻英挺的男子望着竹床之上的女子。

女子約莫二十年華,瀑布般的青絲垂下,合上眼眸的面容美若天仙,隻是那慘白的臉色爲那一份美麗沾上了幾分詭異。

竹屋外,一身白衣的男子伸手接過飛馳而來的三足鳥,摸摸三足鳥的腦袋,取下三足鳥身上的信件,打開一看,臉色瞬變。

“師尊!”

白衣男子疾步邁入竹屋,将手中的信件遞給冷峻男子,恭敬的喚道。

冷峻男子接過白衣男子手中的信件,飛快的掃過,目光在那藥王神器四字之上停留許久,沉吟片刻,對着白衣男子道:“你且下山,助你師弟一臂之力!”

白衣男子也就是玉衡子拱手恭敬的應道:“是,師尊,弟子遵命!”

玉衡子離開,冷峻男子滿眼柔情的望着竹床之上的女子,輕聲道:“神器現世,君兒,這是不是意味着你就要醒了。君兒,你快快醒來吧,我等的太久了!”

極北之地

花楹晉升藥王的消息一傳到夜長風耳中,夜長風臉色分爲複雜,望着千年寒玉床上的愛人,眼中劃過決絕。

不管花楹會如何對他,哪怕他跪下求花楹,他也要喚醒沉睡的愛人。

“玉兒,你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夜長風說着收拾行囊,向着銀翼城而去。

雖說拓跋淮手段狠辣,可花楹晉升藥王并且手握神器的消息還是如風一般傳遍整片大陸。

龐大的大陸好似一瞬間變得小了很多,那數萬裏的距離根本不在眼中,消息以絕無僅有的飛速飛向各個角落。

霎時間,整片大陸沸騰了。

藥王,那可是傳說中的藥王,再上一步就是藥仙。

整片大陸,有多少人是非藥王無法救治,他們徘徊在生死邊緣,猛然出現活下去的希望,無人能夠抵禦這種誘惑。

不斷的有人啓程準備前往銀翼城,想要見得花楹一面,求得生存。

這些身處地底的花楹根本無從知曉,他們此時正在緊張的再度确定計劃,他們必須在拓跋淮趕來之前離開銀翼城,去到安全的地方。

“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職責了吧!那麽我們加油吧!”花楹沉聲說道,眼神中滿是耀眼的殺意。

他們不會坐以待斃,隻有奮起反抗才有生存的可能!

“知道!這一次就讓我們好好的幹一場!”青彥情緒高昂的應聲道。

夜笙點頭,渾身氣勢高漲,眼眸中閃爍着殺意。

新仇舊恨,他一定不會放過拓跋淮的。

……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色灑在大地之上,泛着晶瑩的光輝。受命看守無門林的軍士不在意的掃眼一模一樣沒有半絲動靜的樹林,再度與周圍的軍士讨論着幾日之前的戰鬥,那血腥的問道讓他們戰栗,那種利刃劃過肉體的感覺太過舒爽,讓他們一經想起都忍不住的

興奮。

這就是一群嗜血的惡魔!

正興奮的讨論着,若淩遲,一個人能夠承受的刀數爲多少,有些人說是三千六百刀,有些說若技術好的,能超過三千六百刀。

其中一個嘴角挂着嗜血的惡意,陰森森的說道:“銀翼城的賤民那麽多,不若我們改日找那些人試試,看誰使出的刀數最多!”

“好!這個提議好!”

“我怎麽沒有想到,反正他們都是死,臨死之前爲我們提供點樂子也算他們沒有白來這個世上一次。”

惡意的讨論着的嗜血的軍士根本沒有發現,一絲幾不可聞的異味随着微風吹向他們,而那風,竟詭異的繞着無門之林而動,風向赫然就是金龍軍軍士所在的位置,竟無一絲遺漏。

而身後,幽深漆黑的無門林中,幾道身影若隐若現。

“老六你……”

話音未落,那軍士猛然彎下腰身,不知何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想要呼喊出聲,卻發現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出聲。

這可是花楹特質的毒藥,味道極輕,不易察覺。

中毒者根本無法開言,隻能默默的忍受着痛苦,最後骨骼經脈全都融化爲血水,隻餘一層皮安好,若無人觸碰,那死者如生前一般,若輕微碰觸,那死屍會猛然炸開,化爲一灘血水。

此毒極其惡毒,可想到銀翼城中那數萬無辜而亡的百姓,花楹隻覺得此毒不夠狠毒,不能讓這些魔鬼嘗嘗真正痛苦的滋味。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花楹一個手勢,五道黑影飛速的從林中竄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花楹成爲銀翼城的城主已有一年之久,銀翼城中的隐秘之事全都知曉,當然知道如何避過金龍軍的耳目潛入城中。

城中,除了站崗守衛的軍士,金龍軍是大肆在城中掠奪,激動的炫耀着從各處得到的珍寶。

城主府中,由于拓跋淮的放任不管,那些金龍軍的首領竟大咧咧的強自打開銀翼城的寶庫,搶奪銀翼城數萬年積累的寶物。

銀翼城徹底的淪爲了金龍軍肆虐的樂園。

花楹站在畢方身上,看着滿目瘡痍的銀翼城,往日的繁華徹底的淪爲舊夢。

眼中滿是血色的恨意,花楹坐下,摸摸畢方的腦袋,畢方蹭蹭花楹微涼的素手,飛速的向着銀翼城的城主府而去。

正在修煉的拓跋淮雙目猛然睜開,銳光射向天空之中,飛身而起。

就在拓跋淮起身之際,畢方嘴中噴出無數火焰,城主府頓時陷入磅礴的大火之中。

骁龍,拓跋淮心頭一跳,最先起火的地方是拓跋骁龍所在之處,根本無暇顧及空中的花楹,拓跋淮飛身向着拓跋骁龍所在之處射去。

城主府中大火燃起,似信号般。城中金龍軍所在的駐地接連燃起大火。

等到拓跋淮抱着拓跋骁龍從火海沖出站在召喚而來的黑龍身上之時,整座銀翼城早已成爲火色的海洋。金龍軍連綿不絕的慘叫聲不斷的傳來,可沒有一人從城中逃出。

花楹可不止放火,在放火之前,城中所有的軍隊駐紮地都已中了那日會場之中所有人中的毒。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她甯願毀了銀翼城也不會留給拓跋淮肆虐!

遠在千裏之外,望着那燒紅的半邊天,花楹站在畢方身上,臉上滿是深沉的決然。

大陸徹底的亂了!

當銀翼城主城被屠的同時,金龍軍完全控制赤峰城,并協同赤峰城的兵力向着處于正中位置的青雍城攻擊。

青雍城位于大陸的最中心的位置,向來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嚣張的不可一世的金龍軍沒有想到青雍城竟然是一塊極爲難啃的骨頭,防備和武裝都極爲強悍。

加上拓跋淮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銀翼城,前往攻打青雍城的軍士隻能無功而返。

銀翼城屠城事件如同打破平靜海面的石子,驚起了海面下那洶湧的驚濤駭浪。

拓跋淮陰冷的望着被火焰吞沒的銀翼城時,花楹早乘着畢方遠在千裏之外。

如今花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定要爲銀翼城那數百萬的無辜百姓複仇,她定然要殺了拓跋淮。

雖說銀翼城城主之位花楹是迫不得已才接受的,可擔任城主一年時間,花楹漸漸的領會到了責任的意義,銀翼城慘遭如此橫禍,對花楹來言,是無法輕易接受的噩耗。

火焰掩蓋了各處離開的人們。等到拓跋淮帶着拓跋骁龍正式回到金龍城時,戰争正式打響。

拓跋淮的所作所爲徹底的激怒了所有大陸上的人族,逃離生天的幾大城主滿身戾氣,冷靜的調兵遣将。

不斷有着軍隊從大陸的各個方向動身向着金龍城的邊境出發。

無數的良田被荒蕪,年輕的壯士拿起武器加入軍隊,一時間,整片大陸陷入無盡的恐慌和荒涼之中。

流寇,搶劫,殺人,放火,無數的罪惡孳生在大陸的各個角落,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對造成如此境地的拓跋淮更是恨之入骨。

就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之下,夜長風帶着千年寒玉床上的愛人再度邁入原本以爲再也不會踏入的玄冥皇宮。

這座皇宮,他住了将近三十年,可如今卻是那樣的陌生,站在皇宮宮門處,夜長風面色戚戚,掙紮着,猶豫着是否邁出那一步。

“老城主!”

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夜長風的糾結。夜長風回首,來人一身雪白,身上泛着陰冷之氣。不知是不是夜長風的錯覺,樓重清冷的眸子中劃過淡淡的嘲諷。

“樓重!”夜長風輕聲道,他如何不知,當年若不是他強求,幾個孩子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不堪的局面,現如今,聽聞花楹晉升藥王,他又舔着臉前來求醫,說實在話,确實很是不齒。

目光掃過身後的神獸寶車,夜長風眼中滿是決然,爲了愛人,他做什麽都願意,隻要她能覺醒,要他如何都可以。

“老城主是否要入宮見見城主,正好樓某有事與花城主相商,老城主與樓某一道?”

“大善!”

夜長風贊道,有樓重與他同行,他到底多了一份底氣,少了幾分尴尬。

清冷的眸子不知所謂的掃過夜長風略帶喜色的臉,樓重沒有多言,素手虛指,起身向着宮内而去。夜長風急忙帶着神獸寶車随樓重一同入宮。

此刻,花楹與夜笙正坐在書桌旁,圍着大陸地圖,細細的商讨着金龍攻擊一事。

金龍軍是蓄勢待發,短短數日,就吞并了銀翼城,甚至黑水城都在金龍城與赤峰城的夾擊之下落入金龍城之手。

如今,大陸的東部地區完全落入拓跋淮手中。

也幸的他們幾人逃脫了拓跋淮的魔爪,不然,整片大陸定會以摧拉枯朽的速度落敗。

“拓跋淮的下一個目标定然是這裏!”夜笙骨節分明的手指着地圖的一點,那裏,赫然就是紫川城的所在之地。

對于紫川城,夜笙的感覺甚爲複雜。他在玄冥爲質數十年,少年和青年時期全都是在紫川度過的。對于原紫川城的城主墨拓是恨之入骨,現任城主墨洲卻是他的至交好友。

其實,聽聞墨拓爲了救墨洲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時,夜笙說不上他心裏是失落還是解脫。墨拓百般折磨夜鸾,夜笙恨不得将墨拓千刀萬剮,可墨拓是墨洲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墨洲看似溫潤,可對唯一的哥哥感情十分深厚,夜笙不想失去能交托後背的生死之交,可又放不下對墨拓的刻骨仇恨,

一直十分糾結,可沒想到,墨拓就那樣死了,他再也不用在兩者之間權衡。可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那般的失神傷痛。

“若赤峰城與黑水城的兵力夾擊紫川城,紫川城危已!夜笙,你可有方法解紫川之危?不能再讓拓跋淮的勢力擴大了!”花楹眼神鋒利如刀,提及拓跋淮眼中滿是蝕骨的殺意。這一次與三十年的那場戰争不一樣,那一次,拓跋淮聯合四城之力圍攻玄帝,可四城依舊擁有很大的自主權,可這一次,拓跋淮領導的金龍城是全部吞并,将赤峰,黑水,銀翼,三城的兵力全都吞并,化

爲己用。

“要想解紫川之危,如今,有一計可用!”

花楹順着夜笙的手指滑動,目光猛然一涼,冷聲道:“圍魏救趙!”

攻打金龍城,若金龍城危已,她不信拓跋淮不會回防!

“青雍城的兵力不可妄動,那就集合碧落和玄冥的兵力,而且,拓跋淮收編的軍隊可不會完全爲之所用!”花楹陰測測的說道。

拓跋淮屠城,那些無奈投靠金龍軍的銀翼軍可不會忠心耿耿,要知道,他們的親人都死在金龍軍的手中,銀翼軍又怎會對拓跋淮死心塌地。

而拓跋淮也當然預料到此事,不過,他收下銀翼軍也隻不過起着利用讓銀翼軍充當炮灰的角色,更何況,以拓跋淮的自傲,當然不會将這些武力低下的軍人放在眼裏。

蟻多食象,她會讓拓跋淮知道,武功的高低并不代表一切。

“說的極是!”夜笙輕聲贊道。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絕美冷寒的花楹,說實在話,花楹決定前來玄冥城而不是随青彥回青雍城讓夜笙一直不解。雖心有疑慮,可那沖天的喜悅快要将夜笙淹沒,花楹此舉,是不是意味着她并不記恨他,

是不是說明她有想起一切的沖動。

“你爲什麽會回來玄冥呢?”

不知不覺,夜笙竟喃喃問出聲來,正觀察地圖的花楹身子猛然一滞,夜笙有些悔意,可又有些期盼,他想知道原因。

爲什麽呢?

花楹輕聲問自己,那一日也是如此,但她察覺金龍城暗中有陰謀時,沒有求助一向與她交好的青彥,沒有去問生死之交墨洲,而是将事情交予這個在傳言中與她有着愛恨交織的人。

不僅是因爲他懂得醫藥,有些更深層次的東西,花楹自己都不想承認。

她無法否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之後,對于夜笙,她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想要靠近可靠近又會想要遠離,可當她有事時,下意識的想到的竟然還會是這個人。

思及此,花楹恍然大悟,原來不知何時,留在記憶中那模糊的身影早已貼上了夜笙的影像。

潛意識中,她覺得夜笙是可信的,是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的,是以,她才會拒絕了青彥的幫助前來玄冥,她想要找回以前的一切,那怕她再度邁入皇宮時,心底升起強烈的痛意都無法阻擋她的渴望。

花楹長久的沉默,夜笙眼底的亮光慢慢的熄滅,轉念一想,花楹能夠前來玄冥對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好事,他又何必在意其他。

這一次,他定然要看好自己的寶貝,再不能讓她活生生的離開自己的眼前。

“算了,我就是随口一問,你不需要回答……”夜笙柔聲低喃,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花楹并沒有聽到夜笙話語中那複雜的情愫。

擡眸看向說話的夜笙,花楹張張嘴想要問問夜笙說了什麽,可一擡眼,花楹就撞進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中。

那雙眸子中滿是深藏的壓抑的愛意,那般的濃烈,比之那沸騰的岩漿還要炙熱。仿若有無窮的魔力般,那雙眸子就那樣直勾勾的撞進了花楹的眼中,深入了她的靈魂。

一時間,花楹怔住了,隻是呆呆的看着,看着。

心不知何時瘋狂的跳動着,一抹嫣紅悄然爬上了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俏皮的陽光穿過窗扉灑入室中,更爲屋内的俊男美女披上一沉光輝,兩人相對而立,脈脈溫情流淌在兩人相對的目光之中,美得如同精雕細琢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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