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等到兩人趕往淩雲寶殿之時,所有人都已到齊,正在想辦法破開淩雲寶殿的防護。

拓跋淮可以以半神之力強力破開防護,可其餘人等可沒有這般強悍的力量,隻能彙聚所有人的力量以期能打開寶殿。

淩雲寶殿半隐在山脈之中,直面衆人的是高大數十丈,寬數百丈的龐然大物,通體用一種似金非金的材料所制,泛着淡淡的金色的光澤,屋檐牆壁之上雕刻着精緻繁複的雲紋。

昨日的響動所有人都心中有數,拓跋淮本就武功高出他們太多,若是真的讓拓跋淮一人獨占了淩雲寶殿之中的所有寶物,那整片雲荒大陸将徹底的淪落在拓跋淮的手中。

拓跋淮手段狠辣,八大城城主久居高位,又怎能接受得了對着拓跋淮卑躬屈膝來以求生存。

是以,時間拖得越長,殿外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若,我等集中攻擊一點如何?”青彥目光從六位城主身上拂過,目光劃過夜笙身後的花楹時,舒了一口氣,她好好地,他就放心了。不過,眼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們叙舊,如何進入寶殿才是重中之重。

“好!”大家點頭,墨拓和黑淩風雖有些别樣的心思,可此時也知道,若不聯合,誰也進不去淩雲寶殿。

點點頭,青彥道:“那青彥就托大一次,等下我們一同攻擊這裏。”

青彥指着大門口說道。

衆人皆沒有意見,對着那一點站好,全身真氣湧動,八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墨拓嫉恨的眼神掃過夜笙,心頭一跳,這個廢物,他的武功怎麽會如此強大?難道,想到一種可能,墨拓的眼神更加的難看。

不行,定要找機會除掉他,不能再留了!

“一,二,三,放!”

八顆巨大的真氣球齊齊的攻向一點,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沖天而起,圍着淩雲寶殿的金光慢慢退卻,那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啓。

“寶殿開了,沖!”

大門緩緩開了一條小縫,早已按耐不住的衆人就齊齊向着殿内沖去。

不過,等到大門完全敞開,進入殿中的人全都傻眼了。

空曠無一物的寶殿之内,一詭異的祭台伫立在中央,一道淩厲的身影站在一側,就是拓跋淮。

“不可能!這就是淩雲寶殿?被耍了!不可能!”

夢想中的一切都沒有出現,隻有一空蕩蕩的宮殿,忍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落差,有些人不禁嘶喊出聲。

此時,就算是冷酷如夜笙看到這般空曠的場景也忍不住想要罵人,更不用說其他定力不足的人了。

犧牲了那麽多,曆經千辛萬苦,最後到達的是一空礦的宮殿,什麽寶物,秘籍,心得,什麽都沒有。那他們來這裏一趟,又有何用!

隻有花楹觸及中央的祭台上的繁雜的線條之時,心頭一跳,趕緊向着一側的青彥看去,隻見青彥也向她看來,似知道她所想,微微點頭。

從花楹出現就一直注視着花楹的墨洲眼底猛然一暗,爲什麽她從來都不會注意到他呢?

“這祭台,定有古怪!”

“廢話,誰也知道這祭台肯定有問題,可這到底有什麽古怪才是最關鍵的!”

“難道是獻祭?”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祭台之上,衆說紛纭,隻有花楹和青彥對此有些微的了解,但此處的線條比之前所見到的更加的繁複,他們也不敢肯定。

“是不是什麽陣法?”陣法,想到先前森林之中各處詭異的弑靈陣,幻陣,殺陣,等等陣法,所有人都向後退一步,就是這些根本不了解的陣法和魔獸才使得進入的人族能走到此處的百不足一。成千人進入滅魂之林,走到此地

的隻有不足三十人,可見陣法威力之大。

聽得衆人提及陣法,花楹心頭一跳,想到之前白影所說此處連她都無法預料,眼中劃過深思,她可以預料到,恐怕這裏的人能活着走出森林的隻有幾人吧。

擔憂的目光不由的放在前方那道冰冷的身影之上,下一秒,花楹移開視線,目光掉入一對深沉的眼眸之中,那眼中有着疑惑和喜色,還有愧疚。

花楹一怔,有些不解,這個人爲何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他到底是誰?

“他是銀翼城的城主,韓子輿。”身旁忽然傳來一道男聲,溫潤如玉。

是他!花楹眉頭一簇,是昭華的夫婿,他爲何如此看着她?

咦,剛剛是誰在說話,花楹連忙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溫潤的臉龐,周身泛着瑩潤的氣息,隻是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塊溫柔的美玉,此人正是墨洲。眼見其餘人正圍着那祭台讨論,墨洲再也按捺不住,走到花楹身側,正好看到花楹在看對面的韓子輿,可花楹的眼神卻讓他有些不解,她看着韓子輿的眼神太陌生了,陌生的好似那日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

發生過一樣。

“子澄。”

“你……”

“子澄喊我花楹吧。”花楹連忙說道,墨洲颔首,眼中劃過了然,看來花楹才是眼前之女的真名了吧。

“花楹,一路可好,有沒有受傷?”

“我無事,你呢?”花楹澀然的一笑,應道,面對墨洲,原本那麽的熟悉,可此刻不知爲何有種相對無言的感覺。

“我……”

墨洲話音未落,隻聽得前方一聲驚呼,定睛一看,竟是拓跋淮抓起一旁看的一個男子,直直的丢進了祭台之上,祭台泛出一陣白色的光芒,那個人頓時消失不見。

“陛下,你這是何意?”黑淩風梗着脖子,眼中閃爍着怒氣,剛剛拓跋淮抓走的可是他手下的人。

拓跋淮淡淡的掃了黑淩風一眼,眼中的威壓讓黑淩風臉上的怒氣一怔,身子有些僵硬。

他在做什麽?這若是陣法,不若讓人去試試,一直圍在此處,何時才能研究出來?

拓跋淮的眼光掃向他處,目光觸及場中唯一的女子時,眼神一閃,身影陡然一動,竟是直沖沖的向着花楹而來。眼見不對,夜笙,青彥立馬向花楹此處而來,墨洲更是擋在花楹身前,可夜笙,青彥的速度不及拓跋淮,看着擋在花楹身前的墨洲,拓跋淮手袖一甩,墨洲竟是被一股強大的不可抵抗的力量向一側跌去,

隻一瞬之間,拓跋淮抓住花楹,花楹根本無力反抗就被直直的扔進祭台之上。

“楹兒!”

“花楹!”

“夭夭!”

眼見花楹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夜笙,青彥,墨洲,還有一側的韓子輿竟直直的撲向祭台,轉眼間消失不見。

不說寶殿之中拓跋淮和墨拓的臉色有多難看,卻說花楹被丢入祭台之中,隻覺得身上一涼,腦袋翁的一聲,失去了意識。

等到花楹再次清醒過來,隻覺得身上發寒,睜開眼睛,整個人立馬僵住,隻因爲她看到竟是一個白色的世界。

正确的說,是一個冰雪築造的世界。

立馬跳起來,打眼望去,一片雪白,沒有一絲異色。

世間的一切都用冰雪所雕琢,栩栩如生的樹木,活靈活現的魔獸,還有遠方巍峨壯闊的宮殿。

花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晶瑩剔透的世界,一片潔白,不染塵埃。

身上真氣湧動,驅散無處不在的寒意,眯着眼睛望着遠方的宮殿,花楹整整精神,開始出發。

不知道她被丢到祭台之後,寶殿之中發生了什麽。

如今看來,那祭台并非祭台,而是傳說中的傳送陣。

不知是否所有的人都會被傳送到此地。

花楹目光幽深,步履堅定的向前邁進。

此時的花楹根本不知,在她消失之後,夜笙等人也随之躍入祭台,被傳送到各處,而此間,才是神尊真正留下來的地方。

幾人相繼消失在祭台之上,祭台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将整個寶殿之中的人全部吸入陣中,等到殿中所有人消失,一身白衣的樓重終身一躍,也随即進入淩雲小鏡之中。

等到樓重的身影消失,祭台散發着微弱的光芒緩緩消失,接着整座淩雲寶殿重新沉寂在山脈之中。

那傳送陣消耗巨大,若不是之前大巫所設的弑靈陣不斷的吞噬靈氣和生命力供入陣中,傳送陣根本就不會開啓。

大陸上的人隻覺得一陣震動,接着滅魂之林外圍的人族就看到那象征着成爲神尊希望的淩雲寶殿消失了。

就那般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面對這般詭異的情形,想着陷入其中的八大城主,整片大陸沸騰了!

關于滅魂之林中發生的一切,大陸上是議論紛紛,這陷入其中的八大城主是死是活更是成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若八大城主身隕在滅魂之林中,那大陸上的局勢将再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管大陸上的人如何議論,此時,穿過滅魂之林成功進入淩雲寶殿的三十一人全都被丢進了淩雲小鏡之中,各自所處的地方不一。

有些在荒漠,有些在深海,有些在叢林,有些在沼澤,甚至有些被丢入火山口之上。

而拓跋淮被丢在火山口中,炙熱的空氣,夾着黑色灰燼的煙塵,都在預示着此間的火山将要噴發。

拓跋淮想要離開此地,可沒想到卻會被一白色的身影困住,兩人陷入一場惡鬥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努力想要離開,或是尋找有用的寶物,更有的想着找到淩雲神尊的寶藏隐藏處時,花楹終于走到了冰宮之前。

眼前的冰宮與地面上的寶殿一模一樣,可冰宮之上那濃厚的氣勢卻是地面之上的寶殿所無法比拟的。

如果說地上的寶殿的氣勢爲一,那冰宮所擁有的就是千。和冰宮相比,那寶殿就是小孩玩意。

望着晶瑩的冰宮,花楹心中滿是敬意,眼中冒着光芒,總有一日,她也要達到這樣的境界,屹立在頂峰。

冰宮的大門大大的開着,似知曉有人來到一般。

花楹緩緩步入冰宮,眼前的一切讓她連靈魂都爲之震撼,宮中并沒有寶物,也沒有秘籍,而是一片用冰雪雕琢的雲荒大陸。

站在一旁,俯視着整片大陸,九大城,極北之地,枯骨荒原,滅魂之林,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

定定望着,一絲明悟出現在花楹的眼中,花楹就那般癡癡的望着,望着,心神卻在不斷的凝練,體内的真氣按照線路飛速的運行着。

這一望,就是半月之數,等到花楹從明悟中醒來,非但沒有覺得疲憊,反而神清氣爽,整個人的境界竟然在半月之中邁入藥王之境,而且境界穩定。

心神凝定,又因爲昭華已死,大仇得報,花楹隻覺得渾身舒緩,往日的種種全都看透,眼神恢複清明,如今,她隻希望練成雕容,解了誅顔,然後沖向藥仙之境。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花楹根本不知道,這半月時間中,整個淩雲小鏡之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日,花楹翻遍整座冰宮也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這裏俨然一片隔離的空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過的痕迹。

就在花楹不知該如何進行之際,一聲巨響下的猛烈震動,讓淩雲小鏡之中的所有人的臉色猛然變化。

下一秒,所有活着的人隻覺頭猛然一暈,如同先前一般,眨眼間失去了意識。

……

三月之後青雍城花楹小院。

“小姐,韓城主又來了。小姐您……”一身素衣的小仆兩眼癡迷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以往花楹用薄紗覆面,或是易容,小院之中的仆人根本沒有見過花楹的真實面容,沒想到,此次城主與小姐從滅魂之林之中回來,花楹臉上的毒一解,自然露出了原本的奪天地之色的絕美容顔。

因着她的容顔過于美麗,總是招來癡迷的目光,花楹無奈之下,隻能再次薄紗覆面,可她絲毫不知,就算覆上薄紗,她也美得驚天動地。

聽得小仆所言,再感受到小仆那癡迷的目光,花楹臉一沉,有些煩躁。

這韓子輿韓城主不知出于什麽原因,竟不斷的前來尋她,她和他可沒有任何的瓜葛,第一次,出于禮貌,花楹前去接待,卻沒想到那韓子輿看到她的臉又哭又笑,不斷的祈求讓她原諒他,真是莫名其妙。

他可是昭華的夫婿,她不殺他已經不錯了,他還想要如何!

“告訴他,不見!”

在花楹眼中,韓子輿就是一個瘋子。

下意識的,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韓子輿爲什麽找她,是以,兩個多月了,她都沒有問過此事,隻是不斷的拒絕韓子輿,希望他能不要再打攪她的生活。

“怎麽了?”

一道溫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紅臉的小仆急忙行禮道:“城主,是韓城主又來尋小姐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青彥眸色一閃,溫聲道。

那小仆躬身退下,青彥來到花楹身側,輕聲道:“花楹,你不想知道韓子輿爲何不斷的來尋你嗎?”

惱怒的瞪了青彥一眼,花楹冷冷道:“我爲何要知道,青彥,你是有什麽事情?”

青彥一把抓住花楹,四目相對,沉聲道:“花楹,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還是,你在逃避!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花楹!”

花楹眸色閃動,移開眼珠,不再看一臉嚴肅的青彥。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右手小臂上的桃花印就是鐵證,她擺脫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可她不想要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關系,那樣她還不會因此而猶豫。

若不是他同時招惹了昭華和娘親,娘親又怎麽會死!

一想到此,她恨不得殺了韓子輿,可是幼時娘親那甜美的笑顔,溫柔的話語就會充斥腦海,她怎能不知道,娘親愛着韓子輿,那怕韓子輿爲了權勢娶了昭華,娘親還是愛着他,就連死都愛着他。

她又怎能違背娘親的意願殺了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而不見!

“你果然知道!”一見花楹的态度,青彥就知曉,她并不是不知她與韓子輿之間的關系,隻是她不想承認而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青彥道:“花楹,他活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麽?”花楹猛然回首,急聲道。

他看着好好的,怎麽會活不了多久,他會死?

“既然在乎,爲什麽你不親自見見他,問問他?”青彥不答反問。

花楹一怔,沉默良久,幽幽的話語聲中帶着濃濃的迷茫:“見了又能怎樣?”

看到他,她就會想到受盡折磨而死的娘親,娘親不恨他,可她卻無法原諒他!

更何況,就因爲他要死了,她就要原諒他,那她這些年所受的苦算的了什麽!

“花楹,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

重重的留下一句,青彥認真的看了一眼垂首的花楹,邁着沉沉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多言,隻是不想花楹将來後悔,對于韓子輿這樣的男子,他是一眼都看不上。無能,又有野心,害了兩個女人,毀了兩個女兒。

遺憾?

花楹失笑,有遺憾嗎?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與别人不一樣,他們有父母,娘親和爹爹,而她,在她的生命中隻有娘親。

小小的花楹不是沒有問過娘親爹爹的問題,那時娘親隻會溫柔一笑,告訴小小花楹,爹爹很忙,爹爹是個英俊偉大的男子。

那時的花楹不是沒有幻想過爹爹的樣子,想着他會不會喜歡自己,可直到她被昭華關入地牢,她渴望的爹爹一次都沒有出現。

等到娘親慘死,她多麽希望爹爹能像英雄一樣出現将他們救出去,可無論她如何祈禱,他始終沒有出現。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想過父親會是什麽樣的,她根本不需要!

如今她長大成人,早已過了渴望父親的年紀,此時殺母仇人的丈夫忽然跳出來說,他是她的親身父親,他想要她的原諒,他會補償她。

何其可笑!

上天對她何其不公,殺母仇人是父親的妻子,嗜她的血而活的是她的異母姐姐。

她不理不睬,不招不惹,本就是存了一份善心,那韓子輿還想怎麽樣,真要逼她殺了怡甯嗎?殺了他嗎?客廳之中,韓子輿忐忑的等待着,雙眼緊緊的盯着門口的方向,此時的韓子輿再不複先前的英氣勃發,淩雲小鏡之中,韓子輿與其中的魔獸相鬥,中了内傷,經脈破損,不禁武功下降,整個人也蒼老了十

歲有餘。

他的體内的傷勢根本無法痊愈,除非有人藥仙臨世,可大陸之上,連藥王都多年沒有出現,更何況是藥仙呢!

按照他的傷勢,最多還能堅持半年,生命臨近終點,韓子輿最後的執念就是能夠得到花楹的原諒,認回這個他虧欠太多的女兒。

昭華失蹤在滅魂之林之中,韓子輿也能猜出幾分,心中百感交集,可他卻隻能隐而不說。

說到底,是他對不起靜娘和夭夭。而昭華,做的也着實太過分了,就當她是死在滅魂之林了。對于昭華,韓子輿也不是沒有感情,不然也不會娶了她還生了怡甯,可昭華的所做所爲将韓子輿對她的感情慢慢消磨殆盡,加上知曉花靜好死亡的真相,韓子輿對昭華是一份感情也無,這也是爲何韓子輿

早猜到昭華可能命喪花楹之手,卻從來沒有過問。

三個月前,死在滅魂之林中的人太多太多了,就連拓跋淮都是重傷而逃,昭華的死根本連點水波都沒打起來。

心中胡亂想着,韓子輿望着遠處,本以爲向往日一般,花楹并不會出現,不會見他。

他知道花楹恨他,可感受到身軀的虛弱,韓子輿苦笑,他知道他命不久矣,臨死前,他希望能得到花楹的諒解,如此,他才有臉去見地下的靜娘。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韓子輿的眼簾之中,韓子輿隻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心頭猛跳,不可置信的望着由遠及近的那熟悉的身形。

陽光爲那妙曼的身影披上了一層光輝,好似與天地之間融爲一體,會消散在天地之間一般。

韓子輿猛然站起,匆忙之中,衣袖将一側的茶碗打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花楹眉頭微蹙,她思慮良久,覺得青彥有一句話說的對,她不能再逃避了,她要和韓子輿說清楚。

他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要打攪誰!沒想到,她的出現讓韓子輿如此驚慌失措,更沒想到,短短三月,韓子輿會蒼老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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