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是我的,誰敢搶我殺誰!”一臉狠厲的書老根本不似那麽大年紀的人,手中的劍揮舞着,神情癫狂,抱着一塊石頭,如珠如寶,好似手中的石頭是那珍貴的寶物。

畫老渾身鮮血的躺在一側,可雙眼卻爍爍的盯着旁邊的一株小草,雙手顫抖着向那小草摸去,劃出一道血色,可書老卻無知無覺,眼中滿是狂喜,好似得到了逆天的靈草。

琴老也不遑讓,招式狠辣不斷的攻擊着靠近他的一切,目标是書老手中的石頭,五十年的交情至于不顧,看着書老的眼神就像看着殺父仇人一般。

至于棋老則是與一衆金面人打在一起,地上不斷的出現屍體,斷肢。昭華則一臉傲然的踩在一塊石頭之上,臉上似怨似恨,嘴裏喝道:“韓子輿,你敢負本宮,如今隻能匍匐在本宮的腳下。呵呵,花靜好,你女兒死了,你看到了嗎?韓子輿,花靜好,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看

看你們的好女兒,竟然敢和本宮作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着,腳下用力一踩,怒喝道:“韓子輿,你說本宮什麽?如今你就是本宮腳下的一條狗,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一側的花楹皺眉望着眼前血腥雜亂的一切,疑惑的目光看向白影,輕聲道:“他們這是中了幻境了?”

白影贊許的點頭,“對,這裏布置着幻陣,能夠反應人們心中最真實的一切,将人們心底的渴望無限的放大。啧啧,這些人真有意思!”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幻陣将人們内心的渴望放大反射出來,難怪所有人都行事癫狂,在最深的渴望之下,人族能夠做出的事情,呵呵,花楹簡直不敢想。

“白影,可有方法解了這幻陣?”

對于花楹的話,白影有些不解:“花楹,這些不是你的仇人嗎?你幹嘛還要幫他們解了幻陣!”

“你不覺得若是他們在幻陣中死了太便宜他們了嗎?讓他們清醒過來,發現自以爲得到的全部都是一場空,那時他們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白影,你不想看看嗎?”

花楹沉聲道,話語中帶着的涼意讓白影都感覺有些發寒。

她怎麽會讓昭華這個毒婦死的這般容易!看看眼前的一切,如此的醜惡,真想知道幻境解除之後,這些人還如何面對在幻境中拼的你死我活的好兄弟。

真是惡人自有天收,她隻要稍加利用,時不時丢點珍寶激化矛盾,那就能看着這群人自取滅亡,還不用髒了她的手。

她親自動手的,唯昭華一人矣!

白影很快領會了花楹的意思,惡意的一笑,嗤道:“這個主意好!”撇過遠處那血腥癫狂的一切,若是這些人清醒過來,看到現在的自己,呵呵,白影還真是很有興趣。

如此想着,白影也就如此做了,身形化爲一陣風卷入陣中,從陣中滑過,再度聚成人形停駐在花楹身側,與花楹一起望着陣中的一切。

爲了能看到最好看的笑話,白影先喚醒的是銀面人接着是金面人,下來是琴棋書畫四老,最後才是一身華服的昭華。

陣中之人隻覺得一陣涼風拂過,眼前的一切瞬間消散,原本的畫面破碎,露出真實的一切。撲鼻的血腥味讓清醒過來的人一怔,望着猶在厮殺的金面和三老,垂危的畫老,還有最毀形象的昭華,銀面人相互對視,面面相噓,想要上前喚醒其餘人,可心中又有一份顧忌,實力最弱的他們比實力強

悍的其他人先行醒來,誰也不知道被喊醒的人心中會有何感想,會不會暗中嫉恨他們?

不過,不用這些銀面人艱難做決定,不到五息之後,金面人也清醒了過來,狼狽的逃開琴老的攻擊,望着眼前的一切,掩在金面之下的臉色分外難看,目光觸及到清醒的銀面人時,眼中的戾氣飛快劃過。

“你們……”

花楹未落,隻聽得書老一聲凄慘的喊叫:“不,我的寶貝!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卻是那書老清醒過來,看着原本能夠成仙成神的寶貝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如此強大的反差讓書老一時難以接受,奔潰的叫喊出聲。

而下一刻,他面對的竟是琴老的攻擊,雖說琴老出劍之後就清醒了過來。可想到幻境之中的事情,書老看着琴老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什麽兄弟情分,在逆天的寶貝之前,全都扯淡!

一側的畫老更是看着眼前的仙靈草化爲一随處可見的野草,心潮起伏,一口心頭血猛然噴出,暈了過去。正揮劍奪寶的琴老猛然清醒過來,周身泛着戾氣,陰沉的雙目掃過全場,立馬收起那弑人的陰沉,端着一張臉,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沒有發現那手中劍上所殘留的血液都在諷刺他那狼狽的僞裝。先前

清醒的金面和銀面,所有人都早已見識到了琴老的狠辣。

如今看着琴老如此快速的恢複平靜,心頭的忌憚更深。

棋老也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一切,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收起手中的劍,沉默的站在一邊。最後清醒過來的是昭華,正坐着成爲大陸第一女王美夢的昭華陡然變成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瘋狂女子,厲眼掃過場中的所有人,其餘人都心有顧忌的垂下眼簾,可看在昭華的眼中,這些人都知道她剛剛在幻

境中所做的事情,眼中閃過殺意,這些人,哪怕是她的心腹,也留不得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臉色變化萬千,看的一側的白影是啧啧出聲,果然,人族果然是最虛僞的種族。

花楹眼中滿是譏諷,這些人,看似同心實則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看似奉昭華爲主,可當更大的好處出現在眼前時,背叛昭華,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忠心,呵。而對昭華而言,能辦事的就給好處,礙眼的就殺了,看着她眼中的殺意,花楹如何不知,昭華對這些人早已動了殺心,現在不殺,不過是攝于滅魂之林的威名,昭華還需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更需要他們

能送她到達淩雲寶殿。

虛僞,惡毒,自私自利,這一群人,花楹一眼就看清楚了,就算沒有她出手,這些人也絕對活着走不出滅魂之林。

陣中的人沉默半響,還是那書老忍不住怒喝出聲:“琴老大,我們兄弟四人從小一起長大,相伴五十餘年,你竟然因爲一寶物對我揮劍相向,你……”臉上滿是被兄弟背叛的悲切,可眼底卻是深深的陰雲。

兄弟情意,四人因琴老年紀最長,以琴老爲大哥,誰曾想琴老做了那麽多年的大哥漸漸覺得他就是四人中的老大,其餘三人全部都要聽他的。

得到的資源也是琴老先挑,對于其餘三老是動辄打罵,幻境中,琴老毫不留情的拔劍相對讓書老再不能忍,他們其餘三人實力并不比琴老差,憑什麽好的都要孝敬琴老,這麽些年他們也受夠了!“書老三,你難道不知道剛剛是什麽情況嗎?這裏有幻陣,踏入幻陣,我們看到的都是虛幻,你說我攻擊你,你可知道我在幻境之中看到的是什麽,我看到有魔獸攻擊你,這才拔劍想要助你,沒想到竟會被

你誤會。老三,我們兄弟相伴五十餘年,兄弟情深,你仔細想想,我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嗎?不論我們兄弟四人誰得到寶貝,都是我們兄弟之幸,我又豈會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呢!”

面對書老的指責,琴老應的是有條有理,可就是這樣,才讓其餘人膽寒。被兄弟如此指責,還能這般冷靜的解釋,這琴老,心機好深!

說是五十餘年的兄弟情,可自清醒過來,琴書棋三老卻無人上去查看暈倒在地的畫老,根本不顧及他是死是活。

隻不過,琴老和書老對話時的眼神,花楹總覺得隐隐有些不對,不過,看着其餘人青黑的臉色,花楹并沒有在意。

“夠了!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這裏血腥味太大,定會引來嗜血魔獸,我等先行離去!”

昭華一擺衣袖,滿是威嚴的厲喝出聲。

可大家都見過她之前的癫狂,看到此時故作高傲的昭華,臉色有些奇怪。

看着背着畫老相攜離去的昭華等人,花楹眸色一閃,嘲諷的一笑。

昭華,你的噩夢開始了!

昭華等人向着森林深處前進,畫老傷勢慘重,可其餘十人卻沒有人願意将收藏的藥物或是耗費真氣爲畫老療傷,也許真是畫老命不該絕,半日之後,畫老清醒了過來。

陰沉的看着身上狼狽不堪的模樣,感受到體内的傷勢,畫老偶然掃過其餘人的眼中那深沉的陰色讓人脊梁發涼。

似乎自從從幻陣中出來,昭華一行人運氣好了許多。

這半日走來,竟然連一隻魔獸都沒有遇到。是夜,一行十一人在一地域開闊之處駐紮了下來。昭華端坐在一側望着金面銀面忙碌,原本她帶着的人有五十六人,可在之前的弑靈陣中折了幾人,後來的魔獸圍攻之中又折了數人,幻境中,自相殘殺了數人,最後陪她走到現在的就剩下了十個人,而這

十人之中,琴棋書畫四老可不會完全聽從她的命令。

陡然間,昭華有些後悔,她不該來這裏的。

隻是,目光望着遠方金色的一角,那裏有着可以讓她站在大陸頂端的東西,眼中滿是貪婪。

攥緊雙手,無論用盡什麽辦法,她也要走到那淩雲寶殿。

下定決心,昭華回首,忽然目光一頓,前方,畫老躺在那裏,目光中滿是殺意的望着一方,昭華順着畫老的目光看去,那裏,琴老和棋老正在說着什麽。精光從眼中劃過,昭華起身,慢步走到畫老身前,自懷中掏出一玉瓶,微微俯身,将玉瓶塞給畫老,輕聲道:“畫老見諒,昭華先前沉浸在幻境之中難以自拔,不知畫老傷勢,還以爲琴老等人會爲畫老療傷

,沒想到剛剛看到畫老,才發現畫老您傷勢頗重,此瓶中是昭華收藏的療傷聖藥,畫老您且服下,森林之中危機重重,還是早些痊愈爲好。”

難得昭華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好似話中的挑撥離間不存在一般,竟是一副爲畫老好的模樣。畫老屈指彈開手中的玉瓶,瑩潤的藥丸安靜的躺在瓶中,一抹藥香撲鼻而入,畫老眼中劃過狂喜,竟真的是療傷聖藥,急切的将藥丸吞入腹中,感覺一抹溫熱從腹中擴散全身,臉上滿是狂喜,感激的對昭

華道:“多謝公主賜藥!”

“畫老您太客氣了,本就是因昭華累的四老受累。藥有用就好,昭華等着您早日康複!”

“是,公主!”

昭華起身,擡眼就看到琴老看向此處,點頭示意,琴老臉上的陰霾一掃而過。

用過飯食,整個營地陷入了安靜之中。

次日,太陽初升,溫和的陽光照耀在森林之中,樹木們歡呼着吸收中陽光,綠色的樹葉上晶瑩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着七彩的光芒。

森林中,沉睡的人們還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忽然一聲驚叫沖天而起,劃破了美好的清晨。

“啊……”

一銀面人看着大開的帳篷,倒退兩步,跌坐在地,眼中的滿是驚恐。

“出什麽事了?”

幾息之後,其餘人紛紛前來,看着跌坐在地好像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的銀面人,衆人心下一沉,紛紛擡眼看去,瞬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打開的帳篷之中,書老以一個極其扭曲詭異的姿勢跪在那裏,雙腿劈開,屁股坐在地上,脊梁彎曲,可那瞪着眼睛的頭顱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揚起,雙眼惡毒的望着帳篷之外的人們。

而書老的身上,則完全被血色浸滿,整個人如同一個血人,雙臂卻擺在胸前,做着祈禱的動作,眼神惡毒,可臉上卻是一片祥和。

詭異,血腥,這是所有人看到書老的屍體時的第一反應,接着,一股寒意襲上心頭。看那流動的血液,書老死亡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不然血液早已凝固。

到底是什麽人,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将書老殺害,而且這般濃重的血腥味,他們竟然無人察覺。似知道所有人都到齊般,完全感覺不到生息的書老頭顱忽然咔擦咔擦的挪動,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微笑,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之中,隻聽得清脆的一聲咔擦聲,書老的頭顱猛然掉落,而掉落的方向,正好是

琴老所在的地方。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向琴老,隻見琴老面色極其陰沉,又趕快收回目光,可心中那升起的念頭卻怎麽都壓不下去。

“到底什麽人?竟敢殺了我琴老的兄弟!”琴老怒喝出聲:“待我抓到此人,定将其碎屍萬段爲書老報仇!”

話雖如此,可在其餘人眼中,琴老如此作态,不過是爲了擺脫嫌疑。

畢竟,一行人中,也隻有琴老有那個實力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書老而不被人發覺,其他人都沒有那個實力做到這一點。

可惜,書老的死根本沒有任何線索,琴老的誓言也不過是一句空話。

暗處,畫老看着琴老的目光異常的寒冷,如同啐了毒一般。等到收拾過書老的屍體,銀面人和金面人看琴老的目光更爲警惕和忌憚,原本他們也是被人服侍的,可在這滅魂之林之中,他們的地位最低,收拾屍首的事情就交予他們去做,也正因爲如此,才會讓精通

刑事的銀一發現了蹊跷。

那死去的書老手中,竟然攥着一塊琴老身上的褐色布料,質地,顔色,都一模一樣。

看着琴老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更是膽寒。

可琴老是這個隊伍之中武功最高的,銀面人就算心中知曉也不敢說出來,連同五十年的兄弟都敢殺,更何況他了。

“吼!”

震耳欲聾的獸吼聲打破了氣氛詭異的隊伍,出現在十人面前的竟然是一頭森林金剛。

揮舞着鐵臂,一手肘就将一側的銀面人揮出老遠,掉在地上,抽搐幾下,生死不知。

“孽畜找死!”

棋老厲喝一聲,腳下輕點,提起手中長劍就像那森林金剛沖去,長劍劃過金剛,刺痛之下,金剛發狂,雙臂揮舞,棋老被那雙臂揮舞帶起來的戾氣掃到一側,再無法近身。

眼看棋老不敵金剛,昭華眉頭一簇,冷聲道:“琴老,你去幫幫棋老!”

琴老聞言一怔,他也知道因爲書老的死隊伍中的人對他都頗爲忌憚,可他自認沒做,當然不會氣虛,隻不過,看着那狂暴的金剛,有些事情還是要讓這些人知道的。

這一隊人中,隻有他最強,離了他,他們就隻能等死了!

傲色一掃而過,琴老提劍殺向金剛,攻勢猛烈,一時金剛竟疲于應對,眼看金剛力竭,畫老眸色一閃,出聲道:“讓老夫助大哥一臂之力。”

說着,也殺向了金剛,金剛遭三人圍擊,手臂揮舞,越發疲軟。隻見棋老一招攻向金剛雙目,金剛側身一躲,一腳将棋老踢下一邊,可這時,琴老的攻心劍已經快要到達胸前,金剛一慌,狂吼一聲,濃重的腥臭險些讓琴老暈了過去,拼住呼吸,攻勢不變,金剛怒極反

而生力,竟無視琴老的攻擊,一拳帶着破空之聲直直的襲向琴老的門面,這一擊若是擊中,琴老非血濺當場不可。

不過,琴老哪裏會在意金剛的攻擊,身形微閃,手中的攻心劍也向着金剛的喉間而去,竟是要将那金剛一劍擊殺。

可琴老想的雖好,就在他将要變換招式之時,隻聽得畫老一聲:“孽畜,休得傷我大哥!”下一秒,琴老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接着,那金剛的拳頭就直面而來,虧得琴老反應靈敏,錯過頭顱,可那碩大的拳頭還是攻到了琴老胸前,一擊之下,琴老一口血液噴出,跌落在地,雙目狠狠的望着害

他受傷的畫老身上。

“畫老四你……”不等琴老說完,隻見那金剛丢下棋老,畫老兩人直直的向着琴老而去,琴老早已力竭,哪裏還受得了金剛的再次攻擊,卻見那金剛走到琴老面前,無視琴老猙獰的面孔,從琴老的衣襟之中掏出一個木盒,

用力一捏,露出其中一株血紅的草藥。

“我的血靈草!孽畜……”

隻見金剛将那血靈草一口吞下,咚咚咚,轉身離開,向着森林而去,徒留一地的狼藉。

“我的血靈草!”

琴老還在心痛,這草可是他昨日偶然發現,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摘下的,誰知道會被那個孽畜吃了,都怪畫老,若不是他莽撞,他又怎會受傷!

思及此,琴老望着畫老的眼中滿是殺意。

可不等琴老出言,昭華眉毛一皺,冷聲道:“琴老可否向本宮解釋解釋,那血靈草從何而來?”

原本對琴老忌憚,如今琴老重傷,正是收拾他的好時機!琴老也沒想到他這剛一受傷,昭華就向他發難。雖說他受昭華供奉,可他自認爲是昭華的長輩,向來不把昭華看在眼裏,豈知,在昭華眼中,他們不論武功再高,始終是她的奴才,竟敢背着她私藏靈藥,

琴老是在徹底的挑戰她的權威。忍着胸口的痛意,琴老輕聲解釋,此刻他身負重傷,離不開昭華等人的保護,不然他就在這森林之中等死吧!“公主,此藥是屬下之前偶然所得,帶在身上本來是爲了以防遇到不測,誰曾想,會招到那森林

金剛的觊觎。”

“如此最好!若是讓本宮知道你有所隐瞞,那就休怪本宮無情。你真以爲父王會毫無準備的将你們四人賜給本宮嗎?”昭華說完,不理會臉色忽變的三老,對着金面人道:“收拾一下,啓程!”

那血靈草上的泥土還很新鮮,說什麽早有準備,如此明目張膽的欺騙與她,真以爲她沒有幾分手段就會帶着他們前來滅魂之林嗎?既然不老實,就不要怪她将一直隐瞞的事情說出來。

她隻需要他們将她安全的送到淩雲寶殿門口,之後就可以去死了!

等到她得到淩雲神尊的寶藏,要多少有用的手下沒有,何必留着這些廢物!

幾人再度向前,向着金色宮殿一角所在的方向而去。暗處,白影繞在花楹身側,嘲諷道:“人族還真是會鈎心鬥角,看看那畫老竟然用這種方法故意讓琴老受傷,他們不是五十餘年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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