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花楹越發覺得昭華如此嚣張定是手中力量不小,若因爲她的緣故,讓清風受到什麽傷害,那她可就是恩将仇報了!花楹的遲疑,猶豫和顧忌青彥看在眼裏,暖在心底,萍水相逢,他不過恰逢其會救了花楹一命,花楹就如此爲他考慮,讓處在不停地利用人和被人利用中的青彥心中有一抹感動,沒想到,人世間還有如此
至誠至信之人,這種真實的感情可不就是他所追求的。臉色一正,青彥眼中劃過堅定,沉聲道:“花楹花小姐,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名青彥,字清風,現下添爲青雍城城主。之前有所隐瞞是青彥的不是,還望花小姐能夠見諒。青彥知曉花楹你的顧慮,隻是青彥
并不顧忌昭華公主的存在,花楹不必多慮!”
沒想到清風的身份竟然會是一城之主,花楹有些驚詫,聽到青彥之後所言,又是滿滿的感激,她何嘗不知,青彥行走江湖隐藏身份本爲正當,此番爲了她竟然暴露真實身份,讓她如何能不感激。
“清風,不,青城主,這……”
“難道花楹還在怪罪青彥隐瞞身份?”青彥臉上挂上愧疚和難過,語氣哀怨,雙眼看着花楹。
花楹急忙擺手,應道:“不是,不是……”
兩人之間互有隐瞞,花楹心如明鏡,又豈會在清風坦白隻是怪罪青彥。
“那爲何你要叫青彥城主,直呼清風即好!”
知曉花楹并無怪罪,青彥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難以掩蓋心中的低落,不在意,因爲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會不在意他的欺騙吧!
“清風,我真的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本來我也有很多事情瞞着你。”花楹穩住情緒,認真的盯着青彥說道。
青彥颔首,也很是認真的回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你不想說,青彥自不會多問。”
聽到青彥這般說,花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她的事情牽扯甚廣,而且還有靈族骨生花之事,一旦洩露,将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就算她有幾分信任青彥也不會将此事魯莽告知。
遙想當年,若不是拓跋淮野心勃勃,妄想突破神尊,靈族有怎會慘遭滅族,一切隻是因爲利用骨生花可以加速武功修煉。
青彥現下看着無意,若真的被他知曉她身爲靈族之事,青彥會有何舉動,花楹連半分可能都不想去賭,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守這個秘密,誰都不能告訴。
“多謝清風。昭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曾發過誓,定要手刃昭華,你确定還要幫我嗎?”
“我不會幫你報仇!”
花楹一怔,心中有些難受,旋即丢開,确實,青彥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背上她的仇恨。
不過是因爲青彥救過她一命,兩人共同患難,她竟下意識的認爲青彥會幫她,可她忘了,青彥終究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
心髒猛然刺痛,爲什麽又會想起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但是我可以提供給你栖身之處,甚至可以給你所要的關于昭華的所有消息,但仇是你的,應當你自己去報,青彥不會插手。”
花楹一掃而過的失落青彥看在眼裏,心中難免有些漣漪,看來眼前的女子對他也不是一絲感覺也無。
甩開那奇怪的念頭,花楹聽着青彥随後的話語,眼眶一熱,感激的望着青彥,“真的?那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青彥說的句句戳中她的内心,能夠得到昭華的消息更是讓花楹心情激動,要知道這一次刺殺的失敗,追根究底是因爲她對昭華并不了解,不知對方底細冒然出手,差點連自己都賠了進去,下一次,她定然
不會如此魯莽。“當然,一城之主,一言九鼎,至于麻煩,那到不會。本來就會收集各大城池中主要人物的信息,昭華作爲銀翼城中的第二大人物本就在情報處的關注範圍之内,我隻不過是将收集的信息多一份給你看看而
已。”
青彥說的容易,可實際上那些信息在哪個皇宮之中都是絕密,哪有青彥說的那般簡單。
青彥的解釋讓花楹放下心來,青彥說的讓她很是心動,但是就如此麻煩青彥,花楹心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正想着,聽到青彥調侃的聲音。
“當然,這些本城主也不是無償提供給你的,花楹你可是大陸上難得的有天分的煉藥師。之前我們合作,可是掙了不少金子,我希望以後我們能繼續合作下去,花楹你意下如何?”
青彥說着,臉上一副财迷的模樣,看着那俊臉上做出這樣的怪模怪樣,花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着應道:“好!”
那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的彎成兩條曲線,原本十分普通的臉蛋因爲那燦爛的笑意瞬間變得十分的耀眼,刹那間,天地間的光芒彙集在那笑臉之上,無比的靈動。
心中泛起漣漪,青彥癡癡的望着眼前之人的笑臉,不禁遐想,若是花楹恢複原貌,如此一笑,當傾國傾城!
“好!那我們就回青雍城!”
說着,青彥手決掐起,一輛潔白如玉的寶車出現在兩人面前,這正是青彥的神獸寶車,拉車的是一身潔白的獨角神獸,渾身散發着光的味道,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青彥跳上寶車,英俊的臉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伸手對着地上的花楹,溫聲道:“花楹,來!”
神獸美人,相得益彰,花楹燦然一笑,素手搭上大掌,大掌用力,花楹踏上寶車。
青彥手決掐起,寶車飛快的劃過天際向着遠方而去。
公主府
“廢物,廢物!那該死的賤種!都該死!去死!”昭華狂暴的将屋中的瓷器不斷的恨恨的丢在地上,嘴裏陰狠的怒罵着。
她沒想到,被派出去的人竟然全都折在了那詭異的無門林中,也不知道那個賤種死了沒有。
那些人可都是她精心培養的,更何況銀面人明面上的身份在銀翼城可是不低,這一下折損了十個,真是狠狠的挖她的肉啊!一身銀色雲錦的英俊男子臉色陰沉的大步向着昭華所在的寝殿而來,一旁的侍女彎腰行禮,“城主!”臉上全都是恐懼,城主每次一來都要和公主大吵一架,之後城主拍拍屁股離開,可遭罪的卻是府中的侍
女。
想想身邊消失的熟悉的面孔,侍女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成爲下一個!
一腳踢開昭華的大門,看着屋中狼藉的一幕,韓子輿眉頭緊皺,厲喝道:“昭華,你做了什麽?”
昭華擡首,雙目中複雜的情緒直直的射在韓子輿的臉上,就這張俊臉,第一次相見,就讓她深深的爲之着迷。
這張臉,這麽些年過去了還是這麽的英俊迷人,可臉上那溫柔的神色全部消失,剩下的隻有陰沉。那雙迷人的眼睛之中的柔情消失,徒餘一片冰寒!
爲了他,她背叛了同門師妹。
爲了能嫁給他,她不惜威脅父親隻爲了能助他登上城主之位!
爲了他,她不惜手染鮮血,身負多條人命!
可這一切換來的是什麽,信誓旦旦的答應娶她,會和花靜好斷絕聯系,可結果呢,一面騙着她爲了他的野心出力,一面還和那個女人你侬我侬。
那個賤種隻比她的怡甯小上幾個月,這都證明了什麽?
在她辛辛苦苦爲他孕育子嗣的時候,他沉浸在花靜好的溫柔鄉中!
他對的起她嗎?
自以爲是的在她和花靜好之間來回周旋,謊言欺騙,可她身爲一國公主,眼中根本揉不下半點沙子,原本以爲除去花靜好他就會是自己的,可結果呢?
一年大半時間不在銀翼,他以爲她不知道,他是在尋找花靜好母女的蹤迹嗎?
他以爲她不知道,他年年都要到那被燒毀的桃林小屋嗎?
看看那滿是冰寒的雙眼,昭華隻覺的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片一片,她爲了他,付出的太多了。
現在,他爲了那個賤種,甚至不顧她的面子,将她視爲仇人一般,生性高傲的她如何能忍!
“哈哈哈!”
昭華看着韓子輿,忽然大笑出聲,笑聲張揚,可其中的心酸和苦痛誰能知。
不過是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不過是愛上一個虛僞的男人,爲什麽好似所有的過錯都在她的身上,愛上一個人有錯嗎?眼角一抹晶瑩劃過,昭華止住笑聲,伸手撫摸鬓角之時順手将眼角的淚珠抹去,張狂的望着不爲所動的韓子輿,尖銳的女聲中帶着戾氣:“本宮在做什麽?韓子輿你不知道嗎?哈哈,讓本宮恨之入骨的人終
于死了,死在那片林子之中了,你知道嗎,韓子輿,這麽多年,本宮第一次如此的暢快,那個賤種死了,死了!”
“哈哈哈……”
昭華的話讓韓子輿瞬間變色,臉色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就算是那般英俊的臉蛋沉成這般也讓人恐怖,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發狂的昭華,厲聲道:“你說什麽?昭華,你說清楚?你把夭夭怎麽了?”“死了!那個賤種死了!和她的賤人娘一樣,全死了!礙眼的人全都死了!哈哈,死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