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百官中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男子滿臉淚水,痛苦糾結的匍匐在地,痛哭失聲道:“城主,臣等知道,臣等私下所做之事實乃大逆不道,有負聖恩。可城主,罪臣是您從貧民窟中帶回來的,貧民窟中的生活如何不堪城主您也知曉。若藍幽真的城破,那無數孩子就會像罪臣一樣,痛失至親,流落無根。罪臣隻是不想,不想看到那些無辜的孩童和家庭因爲戰争陷入無底的深淵。城主,金龍太子所求是城主愛女罪臣

知道,若是真的能犧牲小姐一人換的無數人的安居樂業,罪臣願意,那怕城主會怪罪罪臣,會殺了罪臣,罪臣一樣不悔!”

說話的這男子赫然就是藍魅從貧民窟中帶回來,親自命名的卓遠,此時的他哭的狼狽之極,額頭重重的撞擊在青石地闆之上,很快就血紅一片。

淡淡的掃過血水和淚水混在一塊的卓遠,藍魅犀利的目光劃過所有的百官,厲聲道:“你們也和卓遠一樣,是這樣認爲的嗎?”

百官之中有些騷動,他們中确實有人是這般想法,犧牲一個人就能平息一場戰争,對藍幽城而言并無多大損失。唯一難辦的就是要犧牲的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

站在宮門之上的藍魅将百官的表情看在眼底,心裏有些悲哀,這就是她治下的百官。

“卓遠,本城主對你太失望了!你們,本城主對你們太失望了!”

藍魅的話如同驚雷般砸在所有人腦中,這樣的藍魅讓他們更加的恐慌,他們甯願她大聲的咆哮,也不要這樣輕描淡寫的說着對他們的失望。

“城主,罪臣……”

卓遠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藍魅直接打斷。

“這場戰争因何而起?你們誰來告訴本城主!”

藍魅越過城牆,望向遠方那駐紮的軍營。

“是因爲小姐一人嗎?你們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考慮過爲何藍幽會有此兵禍?”

“爲何拓跋骁龍膽敢帶着大軍如此肆無忌憚的駐紮在藍幽城外?嚣張的威脅逼迫藍幽?”

“還是你們真的天真的以爲隻要交出靈兒,拓跋骁龍就會退兵?”

一個個問題如同重錘般錘在所有人的頭上,爲什麽,爲什麽拓跋骁龍膽敢如此肆意妄爲,爲什麽他敢用這種方式逼迫他藍幽城的繼承人嫁給他,爲什麽?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麽?

大軍行動耗費頗多,拓跋骁龍真的會因爲城主答應靈兒小姐嫁人就退兵嗎?

誰也不敢保證!

藍魅深沉的目光望着地上沉思的大臣,或許拓跋骁龍隻是單純的爲了靈兒才發動戰争,可不管他最初的原因是什麽,現在他真的兵臨城下,就不是一個靈兒可以解決的。

就算他爲了靈兒可以退兵,暗中掀起風雲的拓跋淮也不會允許,聯軍中的其他三家也不會答應。

所以,這場戰,藍幽根本避無可避!

“那是因爲拓跋骁龍認爲藍幽軟弱可欺!”

“今日是藍幽的繼承人,明日又會是什麽?”

“金銀,人口,土地,還是藍幽整座城池?”

“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若這一次藍幽彎了脊梁,那麽等待藍幽的是什麽?”

伴随着藍魅的話語,百官中明白過來的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眼中滿是怒火和戰意!“城主,是罪臣想錯了!我們不能低頭,送出小姐就是在踐踏藍幽的尊嚴。若這一次藍幽城退縮了,那麽等待藍幽的将是真正的地獄!我們不能彎了脊梁,墜了風骨!那金龍太子要戰,藍幽就戰!就算戰死

沙場,也不能丢了藍幽城的尊嚴!”

滿臉狼狽的卓遠用袖子一抹臉上的血水混合物,大聲的喊道,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此刻就上戰場殺敵。

“對!城主,金龍城這次真是太過分了,分明是不把我藍幽城放在眼裏!要戰便戰,讓整個大陸看看我們藍幽也不是好欺負的!”

“戰!定要将那金龍太子打回金龍城,讓他再這般放肆!”

“城主,末将請戰!末将定率軍将那什麽狗屁聯軍打的落花流水!”

……

一時間,百官之中戰意凜然,再沒有人開口說求和之事。

已經被人這樣欺負到門上了,還要讨饒求和,怎麽可能!

舉起刀槍,他們藍幽也不差什麽,定要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點顔色看看!

眼中劃過滿意,這群人,到底還沒有失去那點血性。若是她如此直白的說清楚還有人妄想求和之事,那她就将用鐵血手段,殺到沒人敢說爲止!

“還有人想着求和嗎?”藍魅嘲諷的問道。

低下的大臣用力的搖着頭。

“這樣無恥的人,求娶不成就用兵威脅,還一國太子呢,和鄉下那有幾個破錢的土紳地痞惡霸有何區别,小姐是我們藍幽的繼承人,怎能嫁給這樣人品不堪的人!”

“對!絕對不能将小姐許給這樣的人!”

“要戰邊戰,小姐絕對不能嫁!”

……

“好!那就戰!讓整片大陸瞧瞧我們藍幽真正的實力!”藍魅一錘定音,周身威壓之勢陡然攀升,戰意滿滿。

“五日之後,與那金龍城決一死戰!”

藍魅定下決戰之日,地上所有人都大聲呼喊:“決一死戰!”

“讓金龍滾出藍幽!”

“殺他個片甲不留!”

激揚的呼喊聲順着風傳到城外的軍營之中,拓跋骁龍滿臉黑沉的望着藍幽城的方向,怒火騰騰上升。

藍魅這是下定主意,就算開戰也不肯将藍靈兒許給他嗎?

好!

真是好!

藍幽城,不過是金龍城治下的一城,竟敢如此蔑視皇威,不将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那就等孤帶着大軍踏破藍幽,藍幽城破,藍靈兒自然就是孤的了!

……

紫菱鎮有間客棧

金龍和藍幽的戰事一觸即發,位于藍幽城一側的紫菱小鎮上的人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隻不過,往來的都是兇悍無比的江湖人士,這些人自然不怕兩城之戰,都想着能否從中獲益。

今日如往日一般,有間客棧的生意興盛。雖然害怕那些兇悍的江湖人士,可能賺錢有間客棧自然不會放過。

有間客棧中人聲鼎沸,叫好聲,猜拳聲,紛雜又熱鬧。

八字胡的掌櫃滿臉喜色的低頭撥弄着算盤,最近收益着實喜人,掌櫃的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幾個渾身彪悍氣息的大漢步入客棧,看到客棧中滿滿的人,嘈雜的環境,眉頭緊蹙,有些不滿,卻隻能走了進來。

紫菱鎮本就不大,差不多的客棧也隻有有間客棧這一家,就算在不滿意,若不想露宿街頭也隻能忍一忍了!

這四個大漢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人稱“熊嶺四鬼”。爲首的是老大熊大,刀疤臉的是老二熊二,那瘦小如猴的是熊三,最後那個壯如小山的是熊四。

這兄弟四人,老大殺人喜歡分屍,老二喜歡毀臉,不論男子女子定要将一張臉毀的面目全非,老三喜歡用藥,欣賞中藥者痛不欲生的表情和嘶吼,而這老四,因一身巨力,最喜将人徒手撕碎。

這四人,不論哪一個都心狠手辣,頗爲正道之人所不恥,雖有名聲但也是惡名昭彰。

“咚”一錠閃亮的銀錠放在櫃台之上,刀疤臉熊二嚣張的吼道:

“掌櫃的,上幾盤好菜,來幾壇好酒!快!”

長着八字胡的掌櫃的雙眼放光的拿起放在櫃台之上的銀子,用牙咬咬,發現是真的,财迷的放在口袋,滿臉谄媚的對着幾個大漢谄笑道:“幾位客官先坐,飯菜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說着,扭頭喊着忙成一團的小二道:“小李,小李,快帶幾位貴客坐下。”

那被稱爲小李的小二用白色的棉布擦擦額上的汗水,望着這四個身形彪悍的大漢爲難的看着掌櫃道:“掌櫃的,這店裏桌子都客滿了,就隻剩下拐角的那一個地方了,這……”

順着小二的視線看去,那熊家四兄弟的臉瞬間更黑了,那小角落,讓他們坐,怎麽可能!

“掌櫃的,你還想不想幹了?那地界是我們兄弟幾個坐的嗎?”說着,目光一轉,在客棧之内掃過,隻見靠窗的地方,視線好,靠窗又亮堂,隻有一個戴着黑色兜帽的人坐在那望着窗外。

熊三眼中閃過惡意的光芒,手指一指,對着那小二道:“那裏,讓那小子滾蛋,你熊爺爺看上那個地方了!”

那小二愁眉苦臉的向着那方向而去,因爲這個客人的打扮太過特殊,小李自然有多加注意,這個客人每次都喜歡坐在臨街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天。

他此時上去,肯定是做無用功。

果不其然,還不等他說明來意,那客人就搖頭拒絕。

小二隻覺得口中發苦,望着那廂面色不善的四個大漢,再看看這邊固執的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的客人,呆在當場。

那熊四顯然沒有前三個兄長的耐心,眼見那戴着黑色兜帽的小子搖頭,怒氣騰騰的就向那黑衣小子而去。

“咚!”

蒲扇大的雙掌重重的錘在桌子之上,銅鈴大的眼睛怒氣匆匆的瞪着黑衣人,怒斥道:“小子,這個地方你熊爺爺看上了,識相的就趕緊滾開!不然爺生撕了你!”

熊四以爲這小子定會屁滾尿流的吓得倉皇而逃,可結果卻讓他大跌眼睛,那小子竟悠然的端起茶杯,細細品着,至始至終都沒有給那嚣張的熊四一個眼神。

“你,好小子,竟然無視你熊爺爺,知道我們兄弟是誰嗎?”

“你是誰你不知道那誰知道!”清脆的嗓音在客棧中響起。

那黑衣人不知何時,轉過身子,那嘲諷的眼神透過紗幔射向熊四。

“噗嗤!”

客棧中的人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個黑衣小子,好有意思。

一般人面對這種問題多半會請教對方名号張狂點的置之不理,而他,别出心裁,這麽一說,讓人頓時感覺熊四的問話着實好笑。

不過笑過之後是淡淡的擔憂,這熊嶺四鬼雖然隻是江湖上不入流的高手,可手段兇狠,最愛記仇,這小子得罪這熊嶺四鬼,也不知能不能逃過這四人的追殺。

角落中,一俊朗挺拔的青衣男子眼帶笑意的望着紋絲不動的黑衣人,輕抿杯中酒,暗思,有意思!也不枉他特地前來此地一趟,這小兄弟,他交定了!

“真是狗膽,看熊爺爺我撕了你!”

半響才反應過來的熊四氣的滿臉通紅,蒲扇大的手掌捏的格格作響,大掌一跺,整間客棧有些晃動,可見力氣之大。

眼見那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扯向那瘦弱的身子,客棧中的人都屏住呼吸,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

那黑色的身影紋絲不動,倒是悄然圍過來的熊三雙眼瞳孔猛地一縮,急忙出手拉住熊四,喝道:“老四,慢着!”

若他沒有看錯,這不起眼的小子一身黑衣竟是用鲛鞘所制,要知道鲛鞘難得,且有的也隻是淺色,能夠制成黑色的,還用來做衣物的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再者,那黑色的鲛鞘之上泛着淡淡的藍光,莫不是那‘藥不得醫’,隻要微微一碰觸就會中毒,而中了此毒的人除了下毒者親自解毒,旁人論他醫術多高都無法解其毒性,顧稱之爲藥不得醫。

若剛剛熊四真的碰上這黑衣人的衣裳,那定會日日夜夜不停歇的折騰,或哭或笑,或疼,或癢,直至力竭而亡。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熊三滿臉謹慎,上前一步,對着黑衣人拱手道:“家弟魯莽,還望公子海涵。兄弟四人在江湖之中略有名聲,人送外号‘熊嶺四鬼’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黑衣人眼神淡淡的掃過四人,那長相,那氣質,确實像鬼啊,黑衣人贊同的點點頭,又老神在在的望向窗外。

不知道笙哥哥的大軍是不是已經進入藍幽城了,他們什麽時候開戰?

笙哥哥現在在做什麽,好不好?

不錯,這黑衣人赫然就是追着夜笙尋來的花楹。隻是她一身戎裝太過顯眼,花楹就換上一身黑衣。

跟在大軍之後顯然不夠現實,好幾次差點被發現的花楹隻好先行一步,在這最鄰近藍幽城的小鎮上等候。誰知,會遇上這四個在她看來腦子有問題的人。

花楹的态度讓熊三僵在當場,滿臉怒色,這小子,實在是太嚣張了。

自他們兄弟成名一來,還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敢招惹他們的,都已經到地府報道了。

兄弟四人相視幾眼,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暴戾和血腥,這小子,激起了他們兄弟所有人的殺意。

“好!今日就讓你小子嘗嘗我們‘熊嶺四鬼’的手段!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熊大怒喝一聲。

最先出手的是刀疤臉熊二,這小子頭帷帽,鬼鬼祟祟,他一定要看一看這小子到底長什麽模樣。

想着,熊二手中大刀竟戴着焊風向着花楹襲去。

因着老三之前的打斷,心意相通的四人定是知曉她衣服上的蹊跷,所以才會是用刀的老二動手。

花楹手指一動,正想動作,誰知,隻聽得一聲細微的破空聲,那老二手腕一痛,大刀掉落在地。

正待發作,膝蓋一痛,竟是對着花楹跪了下來。

而那細微的破空聲,定晴一看,竟是幾粒花生米。

熊家四兄弟臉色猛然一看,陰沉的看向四周的客人。

花楹桌上并沒有花生米,那動手的顯然另有其人。

這一看,熊大很快就發現了動手的人,整個客棧之中,桌上有花生米的,也隻有那青衣公子哥那一桌。

“是哪位出手,還請出來一見!躲在暗處,暗中襲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熊三眼睛一轉,喊道。

那青衣男子自舉杯小酌,神色怡然,好似他坐的不是昏暗的客棧之中,而是那華美宮殿之中。

身後立一黑衣守衛,周身氣勢逼人,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

熊三目光一凜,心頭一顫,這小鎮,何時多了這麽多的神秘人物!

“掌櫃的,貴店之中爲何總有犬在吠,驚擾了本公子的雅興,還望掌櫃将那幾隻亂吠的犬趕出去!”

青衣男子一開言,熊嶺四鬼的臉色可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真是鍋底都沒有他們的臉黑。

連連受挫,熊嶺四鬼的怒氣值是飛快飙升,最不能忍的熊四最先爆發,怒吼道:“我忍不住了,熊爺爺今日一定要将這兩個賤人撕成碎片!”

說完,不待熊三阻攔,蒲扇大的大掌直直的襲向花楹。

那青衣人手中筷子翻飛,盤中的花生米飛速的射向熊四,可熊三三人早有準備,各自施法,将襲來的花生米擋住。

這廂,眼看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要碰到花楹時,一條細微的如同蠶絲一般的絲線猛然刺入那巨大的巴掌中。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那巴掌上的血肉慢慢融化,化爲青煙飄散在空中,隻是幾息之間,那巴掌已經大半變成白骨,而且還在不斷的擴散。

那熊四何嘗見過這樣的景象,血肉不斷的融化,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意,如此大的方差更是讓他心底發寒,脊背發涼,忍不住嘶嚎出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

躲過一粒花生米攻擊的熊三側目看到熊四的樣子,瞳孔一縮,直直的沖向熊四跟前。

“三哥,我的手,我的手,三哥,救救我!”

就在這一耽擱的時間,熊四的整個手掌都變成枯骨,那融化的竟還向着胳膊蔓延。

熊三眉頭一跳,接過熊四的雙手,手指齊飛,将熊四手臂上的大穴封住,急促的向着花楹嘶吼:“小子,快把解藥拿出來!”

他早該想到,能在衣服上都灑滿毒藥的人,身上又豈會沒有其餘的毒藥,就是不知這小子是如何下毒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拿到解藥,不然熊四的兩隻手都要廢了。

花楹不屑的一嗤:“奉勸你一句,此藥無藥可解。若不想他變成一堆枯骨,最好現在就斬斷他的雙臂。”

“三哥,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三哥……”

小山一樣的壯漢驚恐的望着已經蔓延到手腕的白骨,滿臉淚水,死亡的威脅讓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漢子吓得膽都快破了。

“小子,識相的,快點将解藥交出來!”一旁的熊大祭出寶劍直直的刺向花楹,可下一刻,那龐大的身子竟騰空而起,而花楹所做的,隻是在那攻來的寶劍上輕輕一彈。

這一手,讓怒火攻心的熊嶺四鬼瞬間冷靜下來,很顯然,眼前的這個黑衣人,不論是武功,還是毒藥,都比他們要強的多。

抽出匕首,熊三将熊四的手臂從手肘處齊齊斬斷,那枯骨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熊三厲喝一聲,看向花楹和那青衣男子,“兩位今日施加給我們兄弟的恥辱,我們兄弟記下了,來日必報!”

放完狠話,拉起倒在地上的熊大,攜着熊二倉皇而去。

“嗤”

空氣中隻留下花楹那不屑的一嗤。

招惹了她還想全身而退,怎麽可能!

不能和夜笙在一起,花楹滿是暴躁,送上門的試藥品,她又怎會錯過!

不過,花楹側目,那個青衣人,身份一定不簡單,那是什麽原因讓他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呢?

難道,他也是爲了金龍和藍幽之間的事情而來嗎?

察覺到花楹的目光,那男子将手中的酒杯舉起,搖搖一敬。

花楹颔首示意,待得那男子飲下杯中酒,扭頭望向遠方,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因爲她剛剛的發威,确實沒有人膽敢上前招惹他。

隻是那青衣男子身後的黑衣守衛望着花楹的目光有些不滿,自家主上那樣幫她,可他卻連個謝字都沒有,真是無禮!

察覺到自家護衛的不滿,青衣男子搖頭失笑,剛剛是他孟浪了,就算他不出手,那女子也不會吃虧,而且,若他沒有看錯,今夜那幾人有的是苦頭吃。

……

藍幽城

趕着太陽落下的時刻,夜笙率領玄冥大軍來到了藍幽城。

落日黃昏下,藍幽城這座花城美得驚人。

可軍隊的到來驚擾了這一分美好。

藍靈兒帶着百官親自出城迎接夜笙和玄冥大軍。

太陽隻剩下昏黃的半個還留在天際,周邊是美得徇麗多彩的雲朵,一身戎裝的男子騎着高頭大馬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藍靈兒的眼中。

藍靈兒癡癡的望着一步步而來的夜笙,眼中滿是癡迷和柔情。

他來了!

她聽到她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在雀躍!

她等待的男子,來了!

就這樣,如同踩着五彩祥雲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藍靈兒此刻感覺她的靈魂都在顫抖,在尖叫!

夜笙帶着親軍快步上前,在距離藍靈兒幾丈之處翻身下馬,馬繩丢給一旁的親兵,自己則上前一步道:“藍小姐!”

“世子,哦不,城主,還沒有恭喜你成爲玄冥的城主,這次也多謝你能前來幫忙!”藍靈兒激動的說着,恨不得将心中的話語一股腦的說出來。

藍靈兒那雙眼中滿是深情讓夜笙的心一下陷入複雜之中,好似有兩個小人在腦中厮打,一個說,看,你愛的人也愛着你,另一個在反駁,怒道:那是你的朋友,你愛的是花楹。夜笙隻覺得頭疼難耐,移開視線,冷聲道:“藍城主呢?夜某還是先行拜會藍城主,商讨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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