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等不法之事,夜某自動讓出世子之位!”
一番話說的大氣凜然,雖沒有自傲之語,但話語中滿是濃濃的自信。
對比器宇軒昂的夜笙,再看看那除了一張臉能看,甚至連臉都不如夜笙的付雲浩,高低立現。
更有思慮深遠者,若夜笙此言傳遍全城,那無數有志之士定會前來,到時,夜笙大可借此網絡人才,充實實力!
滿意的望着夜笙,夜長風大笑一聲,贊道:“好!就依世子所言,不過此事不宜過于拖延,如此,定于五日之後,王愛卿,此事交予你去辦!等比試結束,本城主再将城主之位傳給世子!”
此言一出,衆人恍然,至始至終,城主都沒有打算将城主之位交給其他人。不過,經過付雲浩這麽一鬧,大家對夜笙的印象更加深刻,不少人更是覺得以夜笙的胸襟,若他爲城主,玄冥定會更好的發展。
丞相玉林出列,沉聲道:“謹遵城主吩咐!”
付雲浩面如死灰的被付老爺子拖下去,此時他再傻也知道,他妄想踩着夜笙上位,卻不曾想,夜笙借着他倒是謀了個美名。
而他所妄想的,不過是癡人說夢,雲中閣樓!
“好!今日本城主高興,來,大家共舉一杯!”
“謝城主!”
“今日大家不必拘謹,定要乘興而歸!”夜長風朗聲道,伴随着夜長風的話落,一衆舞女漫步場中,樂聲起,舞起。
先前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随着舞者的舞步,大家漸漸的放松,開始互相敬酒,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夜笙和花楹回到座位,不時有人前來敬酒,忽然,花楹隻聽得身畔一聲驚呼,腿上一涼,側首一看,伺酒的宮女惶恐的跪在地上,小聲的告饒。
她先前一不留神,竟是将酒水灑在了花楹的衣裳上。
那酒水似無意又是有意,正好灑在無比尴尬的地方,濕乎乎的很是不舒服。
花楹皺眉,望着被一衆人等圍着的夜笙,對身側的五溪道:“五溪,一會你告知世子,我和子規到後面更衣!另外,”眼眸掃過惶恐的小宮女,冷聲道:“找人看住她!”
五溪點頭,子規這才扶着花楹向後面休息的地方而去。
幸好提前早有準備,宴會上少不了出現岔子,提前就會備好更換的衣服。
要到休息的宮室,需要經過一小片樹林,子規扶着花楹漫步在那小道上,說實話,那宴會上的氣息花楹實在是不喜歡,所有人都戴着虛僞的面具,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讓花楹十分難受。
主仆二人慢慢的走着,絲毫沒有發現,在那不算茂盛的小樹林中竟然隐藏着一雙眼睛放光盯着花楹。
就在兩人邁過那一彎小橋時,花楹忽然眉頭一皺,望向側方。總感覺那裏有些動靜。
“怎麽了?小姐!”子規連忙問道。
花楹站定細細傾聽,沒有動靜。因着在宴會上多飲了幾杯酒,花楹有些微醺,加之宴會的吵雜之聲還不斷傳來,花楹以爲自己聽錯了,搖搖頭,道:“無事,走吧!”
暗中那人緊張的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動靜,他完全沒有想到,目标會有如此敏銳的感覺。
不過,暗中人眼中得意的一笑,手指微彎,将手中的藥丸用力一彈,正好落在花楹兩人即将邁過的地方。
藥丸一落地,花楹就感覺有些不對,空氣中多了一絲異味,正待開口詢問子規,隻覺得頭昏腦脹,竟是有些眩暈,手腳發軟,想要呼喊,卻沒有發出聲音,花楹眸色一緊,心底暗道,糟了,中藥了!
花楹倒下之時隻看到一道黑影向自己襲來,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神智。
昏暗的燈光下,黑影笑着望着倒地的女子,一手将一旁的子規提起扔進一旁的樹林中,折返回來,将一身紫衣的花楹扛起,閃入黑暗之中。
疾馳而去的人沒有發現,花楹的手用力的捏在腰間的玉佩之上。
卻說宴會之上,夜笙心不在焉的和圍上來來的人搪塞幾句,眉眼間有着一絲焦躁,距離五溪和他說過花楹出去的時間已經過了一炷香了,可花楹依舊沒有回來。
夜笙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看着笑着谄媚的衆人,眼中暗藏着不耐,就在此時,隻見五溪臉色難看的向他走來。舉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冷聲道:“失禮了!”
說着起身向五溪走去。
“怎麽了?你家小姐呢?”
夜笙低聲問道,五溪眼中滿是急色,低語道:“二爺,小姐不見了,穆首領在後面林間發現了昏迷的子規。”
心一顫,夜笙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身子有些搖晃,刻意壓低的聲音之中滿是寒意:“帶路!”
一旁的樓重看着夜笙臉色難看的步出宴會,身旁還跟着一個小丫頭。
若他沒有記錯,那丫頭是跟在夜莺身邊的,環顧四周,果然沒有看到夜莺的身影。樓重起身,向外而去,如此看來,夜莺那裏應該是出事了。
邊向子規昏迷的地方而去,五溪邊将那宮女将酒灑在花楹的衣裙上,接着子規扶花楹去換衣裳的事情說出來。
夜笙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一茬,他以爲是花楹不喜這宴會上的氣氛,借此出去透氣了。
“小姐先前吩咐有将那個小宮女看住,現在就在殿後的小屋中,穆陽已經前去審問了。”五溪輕聲道,自發現昏迷的子規,穆姣就吩咐他通知二爺,讓穆陽去審問那宮女。順着小道往前,邁過小橋,在花楹兩人暈倒的地方,夜笙猛然停下腳步,不對,味道不對!心頭一跳,夜笙臉色遽然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