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拓強悍的攻擊下,玄衣人奮力對抗,咬牙堅持,分毫不讓。
“夜笙,本城主也沒想到你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不是爲了那個賤人什麽都肯做嗎?現在竟然想要一個人逃跑,你的那好姐姐好妹妹全都不要了嗎?”
墨拓的話讓玄衣人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咬牙沉聲道:“你閉嘴!”
說着手上用力,将墨拓的劍狠狠的揮開,一雙眼睛像是被觸怒一般,狠狠的盯着墨拓。
“你做的出本城主還說不得啊!知道本城主最喜歡你大姐什麽了嗎?那一鞭抽上去,血花四濺,在那白皙的肌膚上你不知道那畫面有多美……”
“你閉嘴!”
玄衣人嘶嚎一聲,提劍向着墨拓而去。
墨拓神色一斂,周身泛着恐怖的煞氣,手中寶劍泛着紅光,整個人猶如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
面對玄衣人的攻勢,墨拓腳尖一點,終身躍起,一腳踢在那玄衣人身上,玄衣人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
回首,雙目灼灼的盯着那黑衣人,眼中是洶湧的戰意,握緊手中的寶劍,怒吼一聲,再次沖了上去。
“雕蟲小技!”
墨拓不屑的一嗤,手中寶劍揮舞,将玄衣人的攻勢盡數擋下。
墨拓這麽不屑的态度激怒了玄衣人。
玄衣人握緊手中的寶劍,雙目沉寂,如一彎深潭,全身真氣暴動,衣裳無風自動,發出鼓鼓的聲音。
劍氣沖天而起,聲勢逼人!
這般威勢,強悍如墨拓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去!”
玄衣人爆喝一聲,寶劍翻騰,攜着天地之威沖着墨拓迎面而下!
舉劍格擋,墨拓目光爍爍。
想不到,這廢物還有這般功力!
一刺一挑,你來我往,認真起來的兩人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
質子府。
此時的夜府如同無人的荒院一般,整個院中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聲響。
從皇宮中匆忙回來的夜笙飛快的從院中劃過,沖進問香院中,走向那隐秘的地道。
在地道的那一頭,一身普通裝束的花楹正面色焦急的在地道口處打轉,時不時看看隐秘的地道口處。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可那個原本應該出現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花楹的心緊緊的提起,自從知道夜笙打算回玄冥之時,花楹等人就開始暗中準備。
花楹先是和落雪聯手将那怡甯趕出夜府,夜府這才暗中悄無生息的動作起來。
府中的護衛一批批分散撤走,所有的東西全都暗中換成金票,方便帶走。
直到今夜,夜府俨然成了一座空府。
就在花楹再次探頭向洞口看去時,眼中迸發出狂喜,腳下不自覺的迎了上去,急聲道:“笙哥哥!”
夜笙飛快竄出,花楹一看隻有夜笙孤身一人急忙緊張的問道:“笙哥哥,大姐呢?”
夜笙腳下不停,手中掐着獨特的手決,邊回道:“大姐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将大姐接出來的!”
随着夜笙的手決,一架威武雄壯的馴鹿車出現在眼前。
兩頭巨鹿四蹄粗壯,雙目明亮有神,好看的鹿角閃着寒光。
“走!”
夜笙一躍而上,将車下的花楹拉上馴鹿車,寶車當即飛馳起來。
就在夜笙等人動身而走時,夜府中留守的人員将燃燒的炙熱的火把丢進房中,瞬間,火光四起,夜府完全陷入火海之中。
而這一切,與玄衣人激戰正酣的墨拓根本無從得知。
眼看玄衣人的攻勢越來越弱,墨拓眼中殺意一起,手中劍勢淩厲的刺向玄衣人。
玄衣人一驚,想要揮劍抵擋已是來不及了,側身躲避,豈料力有不逮,并沒有完全避過墨拓的攻勢。
那鋒利的劍鋒帶着劍意直直的從玄衣人的耳邊劃過,玄衣人側頭一避,那劍鋒正好将那面具的細帶割斷。
青面獠牙面具應聲即落,墨拓看着面具下的臉,瞳孔一縮,忍不住的大吼一聲:“墨洲!怎麽是你?夜笙呢?”
這青面獠牙面具的玄衣男子竟然是墨洲,墨拓的親弟弟。
用手擦過臉頰上的血色,墨洲定定看着滿臉怒氣的親哥哥,沒有開口。
兩日前,夜笙暗中與他相會,将他想要離開紫川,重返玄冥的計劃一一告知。
這些年,墨洲冷眼看着夜笙姐弟被他的哥哥百般折磨,心裏着實不是滋味,面對夜笙誠懇的請求,心情複雜的墨洲答應了下來,用他來引誘墨拓上當,爲夜笙等人的逃離創造機會。
“墨洲,你是明着要和哥哥作對嗎?爲了一個戰敗國送來的質子,你要和你的親哥哥作對嗎?”
對着一臉倔強的墨洲,墨拓臉色晦暗未明,看似平靜的瞳孔中翻滾着陰雲。
“大哥,放手吧,這麽多年,夠了,放他們離開吧!”
一邊是至親的人,一邊是生死之交,墨洲想讓他們和平共處,可夾在他們中間的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不知道自家大哥爲什麽這般執着于夜家姐弟,他也無法勸說兄弟放下血海深仇,他隻能盡他所能做的,保證兩方都不受到傷害。
“不可能!”
墨拓咬牙切齒道。
“說,夜笙到底在哪裏?”
“我不會告訴你的!”
墨拓那強硬的态度讓墨洲眼中滿是失望,他搖搖頭,低聲道,語氣中滿是死不悔改的堅決。
既然勸不住墨拓,那他隻能留給夜笙更多的時間。
“鹫羽!将二公子押回去,關進地牢!”知道從墨洲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墨拓恨恨的下令。
他的弟弟,究竟是怎麽了?爲何就是不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們兄弟好呢!
“其他人,跟本城主去夜府!”
此言一出,被鹫羽押着的墨洲瞳孔一閃,臉色微變,卻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等到墨拓帶着人馬來到夜府之時,隻見整個夜府陷入火海之中,熊熊烈火燒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