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已經又驚又惱地瞪大了眼睛:“你……原來你已經……”
蕭譽那個動作的暗示意義這麽明顯,是人看到了都會以爲蘇遙已經有了。
“沒沒沒,”蘇遙急着否認,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我可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腰間便是一緊,她就一下子跌坐在了蕭譽的膝頭。
那隻剛才還摸過她肚子的黑手不容置疑地扳過她的臉來,迫使她和蕭譽對視。
“有什麽好害羞的,嗯?”他的聲音溫柔得能化出水來,但在蘇遙聽來簡直和鬼哭狼嚎沒有什麽區别。
她想開口反駁,他卻掐住了她的臉頰,微微用力。
如意看到他們舉止親密暧昧,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她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府裏伺候了好幾年,竟然被個來曆不明的小賤人搶了先,在肚子裏揣上了王爺的種。
“你去把參湯端來,本王要和……”蕭譽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叫出她的名字,“和她一起喝。”
這是王爺的命令,如意不敢不聽,隻能狠狠剜了蘇遙一眼,含恨走了。
她才剛出門去,蕭譽就提高了音量對外吩咐道:“樂白,不許任何人再來這裏。”
聽到他這麽說,蘇遙知道如意出去了就别想再回來了,這裏就隻剩下她和蕭譽兩個人了。
這情況……實在是有點兒危險。
蘇遙還沒想到什麽脫身的辦法,蕭譽已經橫抱着她站了起來,眉眼中帶了十足十的冷意:“本王不濟事?需要好好補補?”
在蘇遙看來,這男人的一張俊臉上,現在就寫了四個字——秋後算賬!
“就是說笑話而已,你大人大量,别忘心裏去……”蘇遙自己都覺得腔調太過谄媚,真是丢臉丢到家了。
這個世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在這裏強權爲尊,她再像從前那樣口無遮攔的,很可能會惹火燒身。
隻可惜,蘇遙同學現在覺悟到這一點已經太晚了。
後背和床闆又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蘇遙痛苦得哀号起來:“你能不能别總是把人往床上丢……要丢也溫柔點好吧?”
她是個姑娘,又不是個麻袋,總是被這麽摔來摔去的,背上的傷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想這些?”蕭譽欺身而上,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蘇遙艱難地吞了下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除了會耍流氓還會幹什麽,真是給男人丢臉!”
憑借體力上的優勢欺負人算什麽本事,要是換做從前的她,早把這貨一個過肩摔丢出去了。可惜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被人按在床上練嘴皮子。
“你再廢話,本王就把你丢去做營妓!”
她這副牙尖嘴利的模樣,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聽了這樣的威脅,蘇遙抿了抿嘴,隻能憤憤地咬緊了下唇。
古代的女人已經夠沒地位的了,要是做了營妓,那簡直比牲口還不如。所以,她隻能一遍遍地在心裏念叨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個可惡的男人吊起來打一頓洩憤!
此刻,蕭譽的目光正在她臉上流連。
她臉上的血痂已經脫落了不少,看上去比幾天前更具禍害的風範了。尤其是此刻,她嫣紅的唇畔間微露一點貝齒,臉頰也因爲憤怒湧上了淡淡的血色,看上去……讓人真的很想咬一口。
其實,蕭譽也隻是随口說說的,但見她難得這麽安靜,他反而想再吓一吓她。
“我把你留下,是因爲砍頭的懲罰對你來說太輕了,過幾天我就去進宮請旨,把你送到狼牙關去做營妓,怎麽樣?”
蘇遙握緊了拳頭不吭聲,眼底卻閃着憤怒的光焰。
“狼牙關是最缺營妓的,那裏有三萬守軍,女人卻還不到一百,你可以想想她們過的是什麽日子。”他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遙已經迅速地算了一下,靠,這男女比例……三百個男人對一個女人……
她終于忍不住了:“你有病啊,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
她是無辜的好不好,憑什麽要被這個男人這麽虐待?前幾天的事她已經忍了,可是當營妓……這絕對不能忍!
真是羨慕那位蘇二小姐,可以及時地挂掉,不用像她一樣被困在這裏受零碎的折磨。
“你害得晉王身中劇毒,性命危在旦夕,僅憑這一點,本王就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