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安陽烈氣勢洶洶殺來,深知其武藝了得的北冥澈當下也不敢怠慢,趕緊提槍催馬迎了上去!
身邊衆将想要阻止,卻已來之不及,唯有眼睜睜看着倆人纏鬥在了一起……
這一戰直戰得天昏地暗、山地無梭!
兩邊将士看在眼裏,卻隻能幹着急,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盯着對方的敵軍,以防有人暗中偷襲自家主帥。
終于戰至日落西山,北冥澈與安陽烈倆人方告分開,約定明日再戰後,才各自領兵折回營地。
剛回城,錢貴等人便圍了上來。
“皇上,你可還好?”
北冥澈一擺手:“爾等不用擔心,朕好得很。你們方才表現得不錯~那安陽烈脾性暴躁且急功近利,隻要再拖他些時日,滅了他的士氣,便會不戰而勝。”
此時的北冥澈雖然已戰至精疲力盡,但卻象是忽然記起什麽事情般,猛地一皺眉頭:“對了,你們方才可曾有人看到,對方陣營中有一神秘面罩人出現?”
聽北冥澈發問,錢貴與衆将士皆面面相觑,思索半晌方回答道:“回皇上,末将等并未見到有什麽面罩人出現。”
聽完回答,北冥澈越發眉頭緊皺……奇怪!明知道自己親率大軍來到邊城,那北冥律恨自己入骨,怎麽這會倒躲起來了?難道他背地裏還有什麽陰謀不成?
思索無果,又想到明日還要與安陽烈再戰,北冥澈便暫時放棄了糾結,準備明日再行察看究竟。
果然,第二天天剛亮,安陽烈便再度領兵前來挑釁。
這一回出戰,北冥澈暗暗留了心,可任憑他再運目如炬,卻始終沒有發現北冥律的身影……
當天戰罷退回到城中後,北冥澈是越想越不放心,隐隐地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畢竟再怎麽說,依北冥律那般陰險記恨的性子,又怎麽會甘心一直躲在幕後,而不是趁機現身百般羞辱于自己?
想到最後,正當北冥澈想要放棄之時,腦海中卻忽地一格噔!
不好!看來北冥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昔日他爲楚王時曾廣交四方,做過不少籠絡臣子之事,後登基爲皇時,也曾對不少駐地官員武将施以恩德,倘若他暗中派人收買疏通,說不定還真會有人見利忘義,棄明投暗。
再加上北冥律早已野心勃勃,自然對東越國軍事布防了如指掌。哪怕自己後來做了調整,但總體相差不大,萬一他真有心要暗渡陳倉,直搗京城……也并不是不可能之事。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北冥澈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看來不能按計劃再拖延下去了。
明日無論如何要使出全力打敗安陽烈!要不然一旦等北冥律陰謀得逞的話,那京城可就要岌岌可危了。
到那時,丫頭、邕兒、還有皇奶奶母後一幹人等可不就要成爲階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