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以待,暗修棧道。”北冥澈目光深遠,一字一頓地抿唇道。
******
京城某宅。
“你說什麽!竟然沒有對北冥澈下手?當初爺費盡心思把那人弄進去爲的不就是今日嗎?”黑衣人坐在高位,将手中茶盞硬生生捏成了粉末。
“回特使大人,因爲柳墨被暗算一事,東越國君擔心皇後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陪在她身邊沒去軍營。也因爲此,我們的人才無從下手。”底下的侍衛擔心特使大人降罪,趕緊将事情原因說了出來。
“嗯……事情雖不是你們的錯,但這樣一來,反倒叫對方生了警惕,往後再想找機會下手可就難了。”特使眉頭緊皺,似乎遇上了難題。
侍衛:“……”
特使大人,就算對方沒有生出警惕,要對堂堂一國之君下手也并不是易事啊。
倆人正僵持間,突然外頭有一人匆匆而入:“特使大人,爺剛派人送來書信。”
特使大人一聽,當場面現激動之色;“快!把書信呈上來。”
書信到手,特使大人立馬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看到特使大人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侍衛試探着問了一句:“特使大人,爺在信裏可是有什麽新的指示?”
緩緩将書信一條一條撕碎,再放置旁邊的燭台上付之一炬後,特使才一臉深意地看向侍衛:“傳我命令,不許對北冥澈輕舉妄動!”
侍衛:“……”
剛才還在爲不能對北冥澈動手而憤恨,怎麽一下子事情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畫風轉變得太快,隻能說是任性羅。
特使似是一眼看穿了侍衛的心思,當下倏地一聲自椅上坐起:“你們都别多想了,爺在信中說了,他要親手打敗北冥澈,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侍衛恍然大悟……果然,是任性啊。
…………
時間一轉眼已過去了好幾天。
在這幾天裏,雖然史俊的身子不見有什麽起色,但姬楚身上的毒藥卻已去得七七八八,眼看着就快要痊愈了。
而且,邊關也秘密傳來消息,神醫已遏制住柳墨傷口的感染,相信在神醫的努力底下,柳墨不日便會好起來。
接連得了兩個利好消息,這幾日籠罩在姬千岫臉上的愁容終于吹散了一些。
想了想後,她才問了一句:“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正在禦書房議事,還讓奴才給娘娘帶了話,再過一會就過來陪娘娘用膳。“
“嗯……那小皇子呢?”姬千岫終于記起了與自己血肉相連的兒子來。
“小皇子此時正在後院習武。”
“嗯,給本宮喚他進來。”姬千岫邊說,邊轉身緩緩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絕代風華的姬千岫,底下衆宮人不由得都看呆了眼……
不對!自家主子可是生下小孩的人了,可爲什麽還是如此驚人的美貌呢?
嗚嗚,這真是讓人又羨又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