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麽?事情一下子竟變成了眼前的這般光景?
誰能告訴本宮,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麽,如今的自己跟小來子可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事。
想清楚其中的道理後,柳太妃銀牙一咬,沖着眼前渾身浸潤着寒氣的男子重重一磕頭:“皇上,這、這是一場誤會……”
“誤會?”北冥澈一聲冷哼,“深更半夜,這人身穿夜行衣,在玉清宮外鬼鬼崇崇,太妃娘娘竟然說這是誤會?”
柳太妃隻覺得渾身冷汗竟如雨下,瞬間已将自己裏外三層的衣物盡數浸濕。
正想開口申辯,卻突然發現,一向機敏善辯的自己竟也有了詞窮之時。
“報!”
此時,幾名侍衛裝束之人從殿外闖了進來,其中兩名侍衛手上似乎還架着一個人。
近前,将手上那人往地上一推,爲首的侍衛便拱手向北冥澈禀道:“禀皇上,卑職等搜索至後院時,正撞見這宮婢在填埋裏面一個新挖不久的深坑,行迹十分可疑,于是卑職便作主将她押了過來。”
“嗯,很好。”北冥澈微微一點頭,如炬目光已沖地上的女子沉沉看了過去。
草兒方才正在後院準備将挖起的大坑重新填埋好,不想卻被突然闖進的侍衛不由分說地架了起來!
到了裏面,才知道原來這些人的幕後主使竟然是當今皇上!
心知事情不妙的草兒哪裏敢看北冥澈半眼?隻慌亂地四下搜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
終于找到了!
草兒險些要喜極而泣!
“太妃娘娘!快救救奴婢,奴婢還不想死啊。”
“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皇上是明君,怎麽會輕易賜死一個人?”此刻,柳太妃終于從一連串的打擊中清醒了過來,趕緊出聲喝止了草兒。
聞言,北冥澈眸底寒光一閃,沉沉地道:“太妃說得對,朕一般不會輕易殺人,不過朕賜死的全都是該死之人。”
聲音不大,卻仍驚得柳太妃心肝狠狠一顫!
不過已然豁出身去的柳太妃不到最後一刻又哪裏肯低頭認輸?
迅速穩了穩神,柳太妃便開始喊起了冤屈:“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還望皇上降罪!切莫牽連他人。”
看着眼前唱作俱佳的女人,北冥澈心裏如吞下了一隻活蒼蠅般,惡心至極。
見北冥澈寒着臉不出聲,柳太妃重重一咬牙,繼續自說自圓:“先帝爺生前待臣妾寵愛有加,曾賞賜無數衣物首飾等物!臣妾擔心會失竊,于是便在後院挖了一個深坑将财物埋藏……如今今時不比往日,臣妾手頭有急用,于是才會命小來子二人将那堆寶物悉數挖出,想趁夜運出宮外,也好換些銀兩勉強度日。”
說到最後,甚至就連柳太妃也幾乎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