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掃了眼狼狽不堪的姬千岫,宮羽謹身上氣息越發的寒冷,再看向明心時眸底迅速閃過一抹殺機……
見勢不妙,烈焰等衆暗衛也連忙撲通跪倒,替明心求起情來。
“少主,明心一向忠心耿耿!還請少主念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饒過她這回吧。”烈焰率先發聲。
“還請少主手下留情……”其餘暗衛衆聲附和。
看着身前衆暗衛,宮羽謹身上的殺氣漸漸收攏了起來,隻是臉色卻依然鐵青。
姬千岫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着,見到眼前的情景,心底竟然有一絲的失望……看來,這明心不會死了。
果然,在看到明心磕出了血的額頭時,宮羽謹終于微微變了臉色:“好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話畢,寬袖一甩!舉步向營帳走了回去。
哀嚎不已的明心被暗衛拖去行刑,在經過姬千岫身邊時,那一雙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卻滿滿的全是仇恨……
姬千岫不聲不吭地默默迎上,臉上神色卻依然淡淡的,不見半絲波動。
其實早在昨晚被人推下深坑時,姬千岫已猜出了行兇者是明心。
因爲隔着衣衫,姬千岫察覺出那人的手不大,而且軟軟的,手上并無繭子。
符合這些特征的,隻能是女人的手。
而在這一行人中,就隻有明心以及兩名打雜的婦人。
兩名婦人做的是粗活,手上自然少不了繭子,所以剩下來的就隻有明心一人。
而昨晚,自己脖子上被蚊蟲叮咬了兩口,所以确曾當着她的面往脖子上塗了一層的藥膏。
于是乎,她便索性将計就計,編造出了一番故事……
果然,做賊心虛的明心落入了自己下的套。
…………
宮羽謹剛要低頭鑽進營帳,不想身後卻傳來細密的腳步聲。
“宮羽謹!你給我站住!”
腳底一滞,停頓幾秒後宮羽謹終于緩緩轉過身來,一臉淡漠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公主叫謹,可是有什麽吩咐?”
對上看不清是喜是怒的宮羽謹,姬千岫心頭微微一窒,但到底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宮羽謹,雖然懲治了明心,但難保他日不會再出第二個明心!你又如何護我安全?”
宮羽謹目光微微一閃:“想不到公主原來也會怕死?”
姬千岫冷嗤,唇角微勾:“笑話!這世間哪有人不怕死?何況我身份尊貴,更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又叫我如何舍得?”
“哦……”宮羽謹長長地哦了一聲,卻再無言語。
正當姬千岫準備追問時,宮羽謹終于再度沉聲道:“公主且回營帳更衣,此事謹自有安排。”
話畢,宮羽謹已頭也不回地紮進了營帳。
見狀,姬千岫也隻好先行折返營帳,梳洗了一番。
“屬下見過公主。”不一會的功夫,烈焰便領着一名年約四旬的布衣婦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