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喉嚨深處的那把火,姬千岫又怎甘罷休?
隻是她剛要伸手過去要将水壺搶回來時,卻直接對上了眉頭緊皺的宮羽謹,手一下子便縮了回來。
宮羽謹眸色深深地看了眼還算識趣的姬千岫,然後回轉身将水壺交給烈焰:“記住!隔兩刻鍾後再喂公主喝水。”
“是。”烈焰應聲,順手将水壺收了起來。
悻悻地瞪了烈焰一眼,姬千岫打鼻孔裏冷哼了一聲……狗奴才!
“公主!”而此時,明心卻聞訊趕了過來。
看到明心假惺惺的嘴臉,姬千岫打心底裏感到惡心,忍不住一偏身,躲過了她的攙扶。
明心一怔,眼斂一低,迅速掩去了眼底的絲絲恨意……賤女人!居然給臉不要臉!活該你倒黴。
“說吧,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宮羽謹目光冷沉,自姬千岫手腳曾被捆綁的位置一掠而過。
喝了水,又吃了一點幹糧,姬千岫終于重新活了過來。
此刻見宮羽謹發問,她隻稍稍想了想便沙啞着嗓子回道:“昨晚我拉肚子,明心扶我到了那邊方便……可後來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隻覺得有人在我脖子上打了一下,然後就暈過去了。醒過來後,便發覺自己被捆上手腳扔到了大坑裏面。”
“可惡!”一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擄來的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宮羽謹心頭便是一陣的惱火。
甚至于還有一絲的後怕……
“少主,下屬問過了,昨晚守夜的暗衛确曾見過明心扶公主出去方便。”烈焰低低地在宮羽謹耳邊禀報。
“嗯。”宮羽謹反背雙手環顧一番四周,“不過此人神出鬼沒的,除非武功極高,要不然怎能瞞得過我們這麽多雙眼睛。”
說到此處,宮羽謹聲音陡然一寒:“又或者,這根本就是我們自己人做案!所以才瞞過了大家。”
聞言,姬千岫心頭一怔,下一刻卻若有所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本座不想傷了彼此間情份!假若誰做下此事,隻要他現在敢站出來承認,本座隻會略施懲戒。要不然,休怪本座鐵面無情!”宮羽謹此刻的聲音就如一條涔着毒汁的毒蛇般,一個勁往人耳朵裏鑽,讓人感到極不舒服。
看着四周鴉雀無聲,姬千岫眼球一骨碌:“我倒是有一個好法子,可以試出誰是真正的兇手。”
淡淡地瞟了姬千岫一眼,卻在收回的那一刻漏出了一絲深沉:“說。”
“野外蚊蟲極多,三日前你曾親自送來一瓶驅蚊蟲的藥膏于我。藥膏很好用,隻是那抹味道卻十分的獨特悠長。而恰好,昨晚臨睡前我擔心會遭蚊蟲叮咬,于是便在脖子上塗滿了藥膏……”說到此處,姬千岫一臉意味深長地瞟了宮羽謹一眼。
“所以說,昨晚那人隻要碰過你的脖子,手上便會留下那藥膏的氣味?“宮羽謹亦是眼前一亮,“果然是隻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