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還象個任性的孩子般,使勁拽着北冥澈手臂往内殿拖。
“好!隻要你不怕吓到自己……那就看吧。”無奈地寵溺一笑,北冥澈任由姬千岫将自己一把拖了進去。
眼睜睜看着帝後二人進了内室,藍兒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這到底是要跟上去呢?還是不跟上去?
錢貴此時卻是痞痞一笑:“得了!你們各忙各的吧~裏面的事就甭管了。”
話音剛落,宮人們已然作鳥獸,頓時隻剩下錢貴一人孤零零地守在原處。
“哎,我說你們怎麽連茶也不給你錢爺上一杯呢?”看到這一幕,感覺被人忽略的錢貴忿忿地嚷嚷了起來。
…………
房内。
看着北冥澈胸前交纏的繃帶,姬千岫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要知道,自己剛才可是将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呆子胸前……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我閃得快,隻是被抓了一下,傷了點皮肉,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吳太醫還說了,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拆繃帶了。”看到眼前女人水汪汪的杏眸中又再次蓄滿了淚水,北冥澈趕緊出言安慰。
“我……能看看嗎?”伸出手,顫顫地撫上了男人胸前的繃帶。
無奈地在心底暗歎一口氣,北冥澈縱是滿眼寵溺地點了點頭:“你要看,那就看吧。”
不過,很快的北冥澈便開始後悔了。
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心急想知道自己的傷情?下手時竟是半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隻一下接一下地撕扯着……
因爲連日趕路,傷口有些地方又重新崩裂開來,于量帶血的皮肉便與繃帶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此刻被姬千岫一扯,竟有種皮肉被其生生剝離的感覺。
不過誰讓她是自己最可愛善良的妻子呢?
爲了她,無論再怎麽痛自己也能忍!
北冥澈暗中咬着牙,甯是撐到了姬千岫将繃帶完全解開的時候。
隻是看到眼前猙獰的傷口,饒是姬千岫見多識廣,依然被吓了一大跳!
“到底是什麽武器?竟能将人抓成這樣!”姬千岫捧着繃帶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要是這傷傷得再重一些,自家男人會不會就性命不保了?
“那人使的是鐵鈎。”北冥澈卻絲毫不以爲意,甚至還伸手輕捏了一下姬千岫略顯消瘦了的臉頰,“怎麽我才離京半月,你就消瘦成了這樣?”
“也沒瘦多少!”對上北冥澈深深的墨眸,姬千岫臉皮一熱,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都是想你想的。”
看着眼前突然變得異常羞澀可愛的女人,北冥澈不由得心頭一蕩!
湊近女人耳邊,低低地滑出一聲沉笑:“都是我的錯!看來爲夫以後要努力喂飽娘子了。”
聽得出北冥澈在說到“喂飽”二字時特意咬重了口音,姬千岫粉臉越發的燙得厲害!
下一刻,趕緊掩飾般重新低頭,将注意力放回到北冥澈的傷口之上:“若是被我知道是誰傷的你……定教他死無全屍!”
一邊替北冥澈系回繃帶,姬千岫一邊恨恨發聲。
“那人……很危險。”想起那神秘人,北冥澈卻是一臉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