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重重撞上牢房的鐵栅欄後,才順勢滑到地面,接連噴出幾大口鮮血!
覺得全身骨頭已斷了大半,李忠強忍劇痛正要躺在地上裝死……不想錢貴卻大步走近,一手提起李忠,便往北冥澈跟前一丢!
“啪!”的一聲,李忠已經被摔得隻剩下半條性命。
眼見裝死不成,李忠索性自地上緩緩爬至北冥澈身邊哭求道:“皇上,罪臣一時鬼迷心竅才上了那些人的當!如今已經知道錯了!還有,方才那幫人根本就不是來救罪臣,而是來滅口的!皇上,隻要你肯饒罪臣一命,臣願意将所有事情一一供認出來。”
北冥澈似乎不想再多看這李忠一眼,隻默默地将詢問目光投向旁邊的熾雲。
熾雲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李忠所說的滅口一事。
見那李忠果然已被吓破了膽,北冥澈這才揚聲道:“既然如此,朕姑且給你一個将功贖過的機會……來人啊!筆墨侍候!”
很快,縣令便命人取來了筆墨。
李忠向來貪婪,但方才險些被同夥滅口,心有餘悸的他這才發現,假如連命都沒有了,再多的錢财于自己也是無用。
于是,他決定了,無論如何得把命保住!
一手抓起筆,李忠隻是猶豫了一下,便蘸上濃濃的墨在紙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就在李忠書寫罪狀之時,吳太醫已在錢貴引領下匆匆而至。
經吳太醫檢查,北冥澈身上抓痕看起來雖然極爲恐怖,卻因躲避及時,隻是傷了皮肉,卻無傷及筋骨要害。
聽了吳太醫所言,錢貴等人這才暗中松了一口氣。
包紮完傷口,又取了李忠供詞,并命人對其嚴加保護後,北冥澈才總算離開大牢回到了房間。
熾雲與錢貴自然是緊緊相随。
“你們說說,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北冥澈一邊換裝一邊若有所思地問了錢貴二人一句。
熾雲二人對視一眼後,錢貴才躊躇着回道:“卑職猜想,會不會是那宮羽謹暗中派人做的手腳?”
“宮羽謹?”北冥澈喃喃重複一句,卻又緊接着搖了搖頭,“似乎不大可能。”
“可除了他,卑職二人還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有如此膽量?居然敢跟皇上作對!”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北冥澈背着手前行兩步,卻又倏忽停下:“要知道,我們此前曾與宮羽謹交過手,可今晚那班人武功招式極爲奇怪,并不象是宮羽謹手底下的人。”
錢貴二人一聽,頓時吓了一跳……不會吧?一個宮羽謹未除,居然又來了一個神秘的對手!自家皇上這下可真要操碎心了。
“罷,兵來将擋、水來土淹!朕總不相信我們就沒辦法對付得了他們。”蓦然回身,北冥澈眸底已染上一抹堅毅。
“皇上,那個要不要把這裏的事情修書一封送回宮中?也好讓皇後娘娘放心?”錢貴突然記起,于是便試探着提醒了北冥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