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頓時隻剩下北冥澈獨自一人。
一邊等待着夜幕的降臨,北冥澈一邊遠遠地眺望着京城方向……
不知在皇宮的她可是一切安好?
如今這時辰也該到時候用晚膳了,不知她會不會如此前一般,隻要朕不去椒房殿便隻用些簡單的藥膳?
假如真是這樣,那等朕回宮後,一定要親自盯着她多吃些東西!等她吃胖些,将來才好給朕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
姬千岫正端着徐姑姑給自己做的藥膳一口一口地吃着,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下一刻竟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這無由來的噴嚏使得她突然沒了食欲!
“罷了,都撤了。”邊拭着嘴角,姬千岫邊揚手吩咐宮人把晚膳撤去。
藍兒在旁邊看了,不由得心疼起了姬千岫:“皇後,多少再吃些吧?”
“本宮飽了。”姬千岫心不在焉,邊說邊往西南方向瞟了過去。
藍兒明白,自家主子是想起遠赴陵縣的皇上了。
“皇後,皇上乃天之驕子!吉人天相的,必定很快就會凱旋而回。”
“對,本宮也是這樣想的。”
不知爲什麽?從得知事發的詳細經過後,姬千岫便對此次陵縣水災事件感到一種隐隐的不安。
總覺得這件事就如一個巨大的陰謀般,正将北冥澈及自己一步一步地引入局中……
算了!不想了!
那呆子如今曆練的事情也多了,相信再難的事情也能應付得過去。
倒是自己,還剩下大半個月就到與季念堂比試的日子來,無論如何也不能松懈!
想到這裏,姬千岫正準備回書房看看書,看能不能再整理些心得來?可以更好地傳授北冥洛二人多一些的知識。
然而姬千岫才回書房坐下,藍兒便一臉神秘地走了進來:“皇後,那季家小姐又來了。”
“這回她又折騰出什麽新花樣了?”姬千岫眼神一冷,微微側目問道。
“那季小姐說親自繡了幾方絲帕,所以特意送來給皇後。”藍兒邊回憶邊漏出一臉的鄙夷。
“絲帕?也真難爲她想得到。不過,隻依舊處置便可。”
“奴婢明白。”
藍兒的确明白,季依依送來的東西不能收、更不能用!
于是通常是明面收下,背地便找地兒料理了事。
目送着藍兒離開,姬千岫的心情卻始終未能快速平複下來……
季——依——依!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不過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
本宮總不相信,收拾不了你這個小丫頭!
于是,根本隻比那季依依虛長幾個月的姬千岫,小臉上竟漏出一抹老氣橫秋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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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于黑了。
行人也漸漸變得稀少,隻餘下更夫在街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更鼓。
正在此時,卻突然自縣衙後門冒出幾個黑影……
“皇上,當真不用微臣多派些人跟着?”縣令唯恐北冥澈在陵縣出事,此刻正戰戰兢兢地壯起膽子問道。
“不用。你隻要記住按照朕的吩咐行事便可。”一身黑衣的北冥澈利落吩咐一聲後,便帶頭奔向了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