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接着問個究竟,北冥澈卻搶先道:“中午你不在,朕吃不下!晚上朕在禦書房等你去找,可你倒好,自己一個人先吃上了,根本不顧朕的死活!”
說到此處,北冥澈恨恨磨了磨牙,補上一句:“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話音剛落,北冥澈已欺身咬了姬千岫鼻尖一口!
姬千岫低低驚呼一聲,下一刻條件反射般迅速伸手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也隻有到了此時,她才算是完全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下,姬千岫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地輕啐了身旁男人一口:“你再餓也不能吃我的鼻子呀~要不,我現在吩咐人給你做些好吃的?”
“不想吃!”北冥澈居高臨下、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拼命忍笑的女人,眸底卻早已燃起了熊熊焰火。
對上北冥澈那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姬千岫心頭頓時一悚!
下一刻她才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那你到底想吃什麽?隻管說出來,我立馬讓人去做。”
“朕想吃……你!”
然而話音未落,北冥澈已和身沖姬千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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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姬千岫隻覺得渾身酸痛不已。
伸手摸了摸身旁早已發涼的位置,再聯想起那每每精力旺盛的某人……姬千岫不由得恨恨咬了咬牙,在心底痛罵了北冥澈一番。
無獨有偶,此時在京城某處,也正有一人滿腔的憤瞞!
“宮羽謹那小子簡直就沒把老夫放在眼裏!這是要逼老夫走上絕路!”曲懷厚神情激動,山羊胡子更是氣得一翹一翹的,“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斥責老夫做事迂腐,這不是明擺着要下老夫的面子嗎?”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啊。”此刻,陪在旁邊的,已由帳房貶作門房的袁順福卻一臉後怕地勸了一句。
“哼!老夫都快要被人趕盡殺絕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一向心高氣傲的曲懷厚哪裏受過這樣大的屈辱?此刻怒火一味地直往上竄,隻恨不得當場就可以将那放肆妄爲的宮羽謹打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先生,如今那人獨大,凡事還是得小心爲上……”袁順福邊說邊心有餘悸地沖屋外瞄了一眼,“還有,須防隔牆有耳啊。”
“老夫平生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不出這一口氣絕不罷休!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曲懷厚瞪着眼,依舊怒發沖冠。
“……”袁順福原本還想再勸幾句,但看到曲懷厚實在氣得厲害,抿了抿唇後到底歇了口氣。
算了,如今曲氏一黨皆已被貶,再慘也慘不到哪裏去。倒不如由得曲先生拼上一拼,或許還能翻手覆雲,給大夥帶來一絲希望。
想到這裏,袁順福徹底歇了要勸說曲懷厚忍讓的意思。
“對了!禀先生,昨晚小人無意中聽到,那宮羽謹使人連夜喚了蝶衣布行的莫掌櫃前來,也不知到底所爲何事?”袁順福本想就此告退,卻又突然記起一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