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你又是從何處得知本宮就是前墨國之公主?”姬千岫看了迅速回防在自己身前的奪魄,然後才轉臉沖那許墨子追問道。
“回公主,其實小人也不清楚那倆個到底是什麽人?隻是偶然在酒館中聽到旁邊兩名路人說起,當今皇後就是當年墨國先皇與先皇後所生小公主的女兒,所以小人才一心尋到京城,希望能一圓父親遺願,找到先皇與先皇後的唯一血脈。并謹遵當年墨羽軍遺訓,窮盡一生來守護公主之安危。”許墨子這番話半真半假的,聽起來卻似乎有些可信。
默默不語地審視着許墨子臉上的神色,許久後姬千岫終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許統領爲前墨國死而後已,确實令人敬佩!隻不過本宮如今已貴爲東越國皇後,身邊暗衛高手無數,并不需要你再謹守當年誓言。你,回家去吧。”
姬千岫話音剛落,許墨子卻突然将腦袋重重地撞向地面:“小人曾在父親靈前發誓,此生必遵守墨羽軍守訓,爲先皇一脈死而後已!還望公主成全!如若不然,小人唯在自盡于公主面前!”
邊說,許墨子已一手抓起利刃,欲刺向自己的脖子……
電光火石間,奪魄手底一揚!
許墨子手中利刃已應聲而落。
“你這又是何苦呢?”看着許墨子一臉的視死如歸,姬千岫微微搖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小人決心已定!如公主嫌棄小人,小人唯有一死才能告慰地下的父親。”許墨子緩緩擡頭,一臉堅毅地看向姬千岫。
此時此刻,姬千岫不由得感到一陣的頭疼。
沉吟片刻後,姬千岫終于作出了決定:“既是如此,你便先随本宮回宮去~至于以後之事待本宮與皇上商議後再行決定。你,且先起來吧。”
“謝公主成全!”
許墨子這才自地上站起,極恭敬地退至了一旁。
“回宮!”
随着姬千岫一聲命下,馬車再度緩緩滾動了起來。
…………
回到皇宮後,姬千岫便命紅掌找來太醫給許墨子診了傷勢。
診斷完畢,知道許墨子隻是被那刺客當胸打了一掌,并無大礙時,她才放下心來,并吩咐許墨子近前,細細地詢問起了一番當年的事情。
許墨子倒是将當年之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甚至爲了取信于姬千岫,他連當年先皇後密令墨羽軍暗藏寶藏一事也說了出來。
“原來還真的有寶藏……”姬千岫邊說,邊若有所思地往許墨子臉上深深地看了一眼。
“對!隻不過父親臨終前并未将藏寶位置告之小人,僅留下一個封了漆的錦盒,讓小人将來尋得先皇血脈,再親手将盒子奉上。”許墨子邊說,邊伸手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明顯有了些年月的盒子,遞至姬千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