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領着宮人一聲應下,便連忙準備酒菜去了。
再回頭,北冥澈俊眸微眯,緊緊盯了眼前尚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眼,大手一探,已将其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不要……我自己可以走!”聽到底下宮人低低的、善意的嗤笑聲,姬千岫頓時暈紅了雙頰,卻又不敢使力掙紮,隻好挨在北冥澈脖子上低低地央道。
心裏窩了一團火的北冥澈哪裏肯輕易罷休?
當下手底一緊,蹭、蹭、蹭地已抱着人大步迅速走向了房間……
…………
此刻,椒房殿外。
“季小姐,你就行行好,趕緊走吧。”宮人沒好氣地沖着眼巴巴等在門口的季依依道。
“爲什麽?難道你沒跟皇後說,本小姐特意做了糕點送來麽?”季依依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
她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才想出這招假裝與姬千岫交好,從而可以讓自己經常在皇上表哥面前露臉的計劃,如今又打聽到皇上剛進了椒房殿,時機正好!自己又怎肯白白錯過機會?
“皇上來了!吩咐下來誰也不許打擾他與皇後把酒言歡,還請季小姐莫要爲難我們這些下人。”宮人在北冥澈那裏受了驚,自然遷怒到了這不識擡舉的季依依身上。
要不是平日姬千岫對宮人們約束甚嚴,她此刻都想直接拿牆角掃帚将這礙眼的女人給直接趕走了!
“這位姑姑,要不你再替依依通傳一聲?”季依依沖身邊春桃使了個眼色。
春桃會意,立馬上前将一樣東西往那宮人手裏一塞!
宮人感覺到手裏多了樣東西,連忙低頭一看……竟是一錠金子!
“隻要姑姑動一動嘴皮,這東西可就是姑姑你的了。”季依依一口一個姑姑的,讨好着眼前這小宮人。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下一刻那宮人竟似燙手般,一下便将那錠金子擲回到了春桃身上:“季小姐,奴婢還想留着命好好過日子呢!隻望小姐快些離去,莫要害了奴婢才是!”
話音未落,那宮人已一甩手,徑直轉身走了回去。
季依依攔阻不及,又不敢高聲呼叫,隻好眼睜睜看着宮人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面。
“小姐,怎麽辦?”春桃被金子擲痛了手臂,此刻揉了揉靠近了一步。
“哪能怎麽辦?涼拌!”季依依恨恨一跺腳,瞬即轉身将食盒重重砸到了地上。
看着捂着臉跑遠的季依依,再看看一地的狼藉,春桃唉了一口氣,迅速蹲下身子收拾了起來……
而此時,姬千岫早已被抱進了房間。
同時,酒菜也極速地送了上來,唯到此時,姬千岫才知道,原來北冥澈是真的要與自己把酒言歡!
“咳咳……”在灌下整整一杯酒後,姬千岫陡然覺得喉嚨象被刀子割了一般,火辣辣地疼。
“喝!”好不容易酒杯空了,男人卻迅速探手将其滿上,甚至就連語氣裏也是充滿了霸道。
“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能不再喝了嗎?”姬千岫眨了眨雙眸,終于擠出了一絲水光,可憐巴巴地看着眼前一臉冰霜的男人。
“嗯,我沒聽錯吧?”男人靠近一步,酥酥的聲音直往姬千岫耳朵裏鑽,“剛才到底是誰先說要把酒言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