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所問似乎太多了!”青衣人眸色陡然一沉,似對許墨子再三質問有些不喜,“你隻須知道,如今你有寶藏地點,我有墨羽令,剩下的就隻差流有鳳血血脈的東越皇後了!”
“難道你……”許墨子驚得險些要合不擾嘴。
“對!如今隻要你我合力将皇後劫出,尋得寶藏後你我各占一半,如何?”青衣人墨眸如炬,一眨不眨地看向許墨子。
不知爲什麽?
許墨子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就跟一儒雅書生般的青衣人才是這群人裏面最可怕的一個!
當下在其眼神迫視下,許墨子竟然有一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覺……
慌亂地避開視線後,許墨子方暗暗在心底籲出一口長氣,嗫嚅地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許墨子此言一出,青衣人眼神越發深沉,簡直就跟化不開的墨汁般,叫人越發的看不透,隻無端地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感受到青衣人的懾人氣場,屋内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于心中暗暗替許墨子點了一根臘燭。
畢竟以前敢與少主這般對着幹的人,現在都早已不在人世了。這小子,還真敢說!
許墨子此時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回過神後的他簡直恨不得将自己舌頭咬斷了,好将說出去的話給收回來。
隻可惜,說出來的話永遠也收不回來了。
定定地看着漸露慌亂的許墨子好一會,青衣人眼中眸光明明滅滅的,誰也看不清他此刻心中所想。
就在許墨子即将崩潰時,青衣人卻突地哂然一笑:“許兄可真會開玩笑……不過許兄下回開玩笑之前,還請多想想尊夫人及令公子!畢竟本座沒時間、也興趣聽這樣的玩笑!”
青衣人字字千鈞,聽得許墨子冷汗滲滲直下……
“許兄不妨再好好考慮一下本座的提議?最遲明日日落之前,要給本座一個答複。否則……”
剩餘的話青衣人沒有再說下去,隻倏地起身,深深看了許墨子最後一眼,然後一拂衣袖,“走!”
“……”
許墨子眼睜睜看着青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時的他才駭然發現,自己後背不知何時滲了一層密密的汗,竟将整件衣裳都潤濕了。
下一刻,不等他做出反應,已重新被人緊緊綁了起來,沉重的鐵門一關,屋内重新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間,許墨子眸底終于漏出一抹的惶恐……
怎麽辦?
妻子年輕時與自己情投意合,不嫌自家貧困嫁入許家後,不但持家有道,而且還替自己生下了虎娃那般可愛的兒子……
妻子待自己情深義重,兒子更是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傳承,無論如何,自己絕不能丢下她們娘倆獨活!
可那青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自己與其合作,簡直就跟與狼謀皮一般,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會被他活活吞進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