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裏的人可都鬼得很!
看來這回要想逃走,恐怕不是那麽的容易了。
青衣人一直淡然噙笑打量着許墨子,此刻卻沖身邊一名貼身侍衛吩咐道:“還不把東西奉與許兄看看?”
那名侍衛諾諾應聲,下一刻已長腿一邁,将手上一樣東西奉至許墨子眼前。
許墨子冷眼一看,下一刻卻當場倒抽了一口涼氣,面目扭曲:“這……這是……”
“許兄果然是夫妻情深哪,一眼便認出此物來了!”說到此處青衣人依舊雲淡風輕的,隻輕輕将袖子一揚,“來人啊,還不趕緊将東西歸還與許兄。”
看着眼前的銀钗,許墨子終忍不住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钗子可是當年成親時自己親手給妻子插上的定情之物,妻子一向寶貝得緊,如今卻落到了這夥人手中,看來當真是兇多吉少了。
不想在青衣人面前示弱,許墨子終将銀钗一把緊緊攥在手中:“你們到底把我妻子怎麽樣了?”
不動聲色地自許墨子青筋畢現的手背上淡然掠過,青衣人薄唇一抿:“許兄稍安勿躁,嫂夫人以及令公子都好好的,如今正在我們給他倆安排的住處做客。倆人吃得飽、睡得暖的,所以許兄弟實在不必過于操心。”
“你……你們實在欺人太甚!無恥!”許墨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公然綁架了自己的妻兒,偏還把話說得一臉的冠冕堂皇!當真讓人惡心。
“大膽!”聞言,守在許墨子身邊的黑衣人當即沖他揮起了葵扇般大的巴掌。
“住手!”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許墨子臉上,不想青衣人卻及時出聲喝止。
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疼痛,許墨子心一沉,終緩緩擡眼看向對面,想看清楚對方到底要搗什麽鬼?
“許兄似乎誤會我們的意思了,之所以将嫂夫人及令公子接來,隻是想許兄在我們接下來的合作中可以心無旁骛,馬到功成而已。”對上許墨子精光畢現的雙眸,青衣人卻依然表現得如一潭靜水。
仿如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許墨子滿腹的憤慨竟然得不到絲毫的發洩,反而使得自己越發的氣狠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來這些虛情假意。”
“許兄再看看這個……”這一回,青衣人卻似乎極爲鄭重其事,小心翼翼地自懷中取出一物,緩緩沖着許墨子擡手一亮。
“墨羽令!”此刻許墨子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撼動,脫口而出。
隻是話剛出口,他便立馬懊惱不已。
這樣一來,豈不是正好證明了自己知道寶藏的事麽?
看來,這回是絕對脫身不得了。
将許墨子懊惱神色盡收眼底,青衣人眸底終現一抹得色:“許兄果然認得此物!也不枉我費這一番心機。”
許墨子默然,好一會作不得聲。
“看茶!我要與許兄品茗談心。”青衣人邊吩咐,邊一瞬不瞬地看着許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