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将這一幕收入眼底,北冥澈卻到底忍不住閉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待其重新睜開雙眼時,眸底深處卻盡是一抹濃濃的隐忍……
…………
又過了一天,當北冥澈再度來到椒房殿時,卻被某女羞澀而堅定地告知:“很疼,需要繼續休養。”
早已躍躍欲試的北冥澈頓時如同被人兜頭淋了一桶冰水般,瞬間自腦袋涼至腳尖。
滿目哀怨地看着眼前狠心的女人,北冥澈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爲夫已經憋了兩天了,難道娘子就不能克服一下嗎?”
“疼!不能!”某女傲嬌地回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在床上用錦被将自己裹了個嚴實。
看到某女這般動作,北冥澈既心疼又無奈,最後隻好幽幽長歎一聲,死氣沉沉般在旁邊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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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申時末,京城一角。
“曲先生。”
在門童引領下,一道青色身影迅速閃身進了密室。
正在裏面不緊不慢收拾着東西的曲懷厚一聽,立馬便警覺地将手中帳冊迅速一合,同時擡頭循聲看了過去。
待看清楚來人後,曲懷厚臉上神色頓時一斂,皮笑肉不笑地沖來人打起了招呼:“呵,曲某人還道是誰這樣膽大闖了進來,原來是宮羽先生。”
暗中遭了數落,宮羽謹也不惱,隻目光深邃地定定看着那曲懷厚:“因想着曲先生總說不夠時間整理資料,所以謹今日才會冒昧前來,想看看有什麽地方可以助曲先生一把?”
曲懷厚心底雖然恨透這個搶了自己差事的宮羽謹,但不知爲什麽?此刻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墨眸時,卻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
莫名的雙腿竟有些發軟。
隻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睢你那點出息!他不過就是太子身邊一條狗罷了,又能厲害到哪去?哪值得自己如此忌憚。
而另一邊,宮羽謹象是完全沒留意到曲懷厚的神色變化,隻是背了手慢慢踱至書案前,一手執起上面的帳冊便準備翻看……
曲懷厚心中一緊,下一刻慌忙上前一步将帳冊自宮羽謹手中一把奪了過來!
帳冊被搶,宮羽謹猛然擡眸,透出一抹犀利,“曲先生如此緊張,難道這帳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曲懷厚隻覺得額頭一陣冒汗,卻依然硬撐,“宮羽先生多慮了!皆因曲某正在按年月整理帳冊,唯恐先生你弄亂了順序,白費了之前的功夫,所以才會一時情急所至。冒犯之處還請先生多多見諒才是。”
宮羽謹一直靜靜聽着,此刻卻幽幽地盯着曲懷厚看了一眼,直看得曲懷厚心中七上八下的,猜不透這宮羽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倏地,宮羽謹垂眸一笑,順手往旁邊堆成一尺高的帳冊重重一按:“曲先生果然心思周密。不過太子五日後便要離開東越,所以天天都在催謹盡快接手。若先生還是如此拖拉的話,恐怕太子那邊謹就不能再替先生遮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