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但凡做事皆得步步爲營才是。
想到這裏,姬千岫不由得反手緊了緊北冥澈略帶粗糙的大手,柔聲細語地嗯了一聲。
待倆人出現在太皇太後及太後面前時,俱已是一臉的歡喜。
而看到倆人并肩出現,太皇太後及太後眼中早已是熱淚盈眶。
一手一個的便将倆人拉至跟前,好一番細問……
看倆人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不能親自列席北冥澈之登基大典而遺憾不已。
北冥澈與姬千岫相視一笑,便開始輪流将登基大典上的細節一五一十地說與兩位長輩聽。
…………
與此同時,東越國驿站内。
“公主。”
看到那安陽蝶猶在院中看着皇宮方向失神,宮羽謹遂揮手打發走其身邊下人,然後才背着手踱至安陽蝶身側意味深長般一笑。
“啊……是宮羽先生?你怎麽來了?”似是被人看穿心事般,安陽蝶姣好的杏仁臉上瞬間現出一抹紅暈。
宮羽謹卻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陽蝶一眼:“公主,你如今總該知道,謹沒哄你吧?”
被宮羽謹直接捅破了自己的少女心事,安陽蝶隻在開始忸妮了一瞬後,便立馬再度的落落大方了起來:“自然!宮羽先生與本公主目光都不會差。”
看着眼前一臉紅暈的少女,宮羽謹卻隻是笑而不語。
對上宮羽謹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眸光,安陽蝶到底微微低了頭,似乎有些無奈地撅了撅嬌俏的粉蜜嘴唇:“隻是方才大殿之上,那皇上似乎對本公主沒什麽興趣……”
看着眼前似乎失去自信的少女,宮羽謹微微眯了眯眼,然後才一臉循循善誘地道:“公主尚且年幼,看不懂男人心思并不奇怪。”
“什麽?難道是本公主看錯了?”安陽蝶迅速擡頭,美麗的大眼睛裏重新閃爍出一抹憧憬。
宮羽謹卻并未立馬作答,而是以一抹極爲欣賞的目光打量了安陽蝶一眼,然後才微微蠕動薄唇:“故縱欲擒!這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玩的把戲。尤其是對着公主這樣美麗的人兒,既喜歡又不想碰釘子,那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聞言,安陽蝶甚至忽略了宮羽謹略帶放肆的眼神,隻一味驚喜的睜大了雙眼:“你是說……那北冥澈既喜歡我,卻又怕我會當面拒絕他,所以才使出這一招故縱欲擒?”
“公主果然聰慧!謹佩服之至。”宮羽謹依舊儒雅一笑。隻是在安陽蝶看不到的地方,極薄的唇角卻漏出一抹嘲諷。
此刻受了宮羽謹言語的鼓舞,又想起北冥澈那驚爲天神般的俊俏身姿,安陽蝶隻覺得一陣的臉紅心跳!
自己真是暈了頭了!
在北漠時,但凡見過自己的青年男子就沒有一個不動心的!
如今這北冥澈自然也不會例外,隻是東越國的男人實在太狡猾了,明明喜歡自己還非要來個什麽故縱欲擒?這不是要急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