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澈正待要送姬千岫回侯府,不想錢貴卻匆匆而至。
“王爺,那些流寇經已押解回營,可無論我們怎麽審問,他們就是隻字不說,當真是冥頑不靈!”
“哦,那本王倒真要前去見識見識。”北冥澈說完,便轉身想要叮囑姬千岫幾句,讓她先行回府。
不想,還不等北冥澈張口,姬千岫已興緻滿滿地道:“正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那些流寇兇悍得很,你還是不見也罷。”北冥澈卻不想讓姬千岫去看審問俘虜的場面。
畢竟那樣血腥的情景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得了的。
沒想到,姬千岫下一刻卻搶先翻身上馬,一揚馬鞭:“别忘了!我以前還與你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呢~如今哪裏就有這樣的金貴了?走吧!”
看着那已揚塵而去的嬌俏身影,北冥澈隻好苦笑一聲,迅速策馬揚鞭追了上去:“丫頭!等等我!”
然而,落在後頭的錢貴看着二人恩愛無比的背影,眉目間卻瞬間掠過一抹黯然……
…………
果然,到了軍營後,那一個個被俘虜的流寇皆是嘴硬得很,無論怎樣嚴刑拷問,均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流竄在邊境的山賊,背後并無人指使。
因爲有姬千岫跟着,北冥澈終究不舍得讓她在那種充滿血腥戾氣的地方多呆,不一會便牽着她迅速退了出來。
往營帳走去的一路上,姬千岫一直默默不語。
看着她那緊皺的眉頭,北冥澈卻擔心她是見了剛才的情景不舒服,于是便體貼地問道:“丫頭,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剛才的場面看了難受?”
“北——冥——澈!我說過了,我還是以前的姬千岫!沒那麽金貴。”姬千岫不滿的再一次糾正了北冥澈的說法。
聽到姬千岫居然連名帶姓叫準國君的名字,身後衆将士當場驚得嘴巴都要合不攏了!
“好,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一定會記得。”看着姬千岫撅起的小嘴,北冥澈心底莫名地一緊,連忙的便軟軟地認了個錯。
親眼目睹這一幕,身後衆人這回連眼珠子都直接掉到地上,怎麽撿也撿不起來了。
這玩笑可開大了!一向英明神武的戰神居然會如此的唯唯喏喏……真教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實。
斜了賠笑的北冥澈一眼,姬千岫才接着若有所思地道:“還記得那彭炎龍嗎?”
“當然記得!難道你懷疑此事與他有關?”北冥澈臉上閃過一抹懷疑。
畢竟彭炎龍已死去一年多,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他頭上吧?
“記得當初審問彭炎龍親信時,那人曾交代,彭炎龍确與北漠國神秘人物暗通款曲。可彭炎龍不是一向聽命于北冥律嗎?所以我懷疑那班流寇就是由北漠國人冒充而成!一直與北冥律暗中保持來往,此番是有目的的要助北冥律成事。”
聞言,北冥澈不由得一怔:“可北漠國明明已與我國簽訂了和議,又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