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按東越國風俗,但凡遇上新喪,要辦喜事的話,要麽在孝期未滿一月時舉行,要麽就要等到三年孝期滿後才能舉事。
太後與皇後皆考慮到,北冥澈今年已然二十有二了,要是再耽擱上三年,估計自己抱曾孫和孫子的希望就越發的遙遙無期了。
所以倆人得知姬千岫脫險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趕緊給倆人操辦親事。
聽到太後這一番話,北冥澈簡直要喜出望外,但同時想起剛辭世的父皇,心底卻又是一陣的煎熬……這種痛并快樂着的心情簡直是難以描述。
看着眼前一對壁人,太後心中頓感一陣欣慰,于是便轉向姬千岫問道:“丫頭,如此倉促你可願意?”
經過此番劫難,姬千岫也越發的珍惜起了與北冥澈之間的緣份,于是也不作小女兒的忸妮,索性大方擡頭回了一句:“回太後,貞敏願意。”
“好!不愧是哀家所看中的孫媳婦,果然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眼見姬千岫應得極爽快,太後心情也頓時喜氣起來,“既然如此,那哀家明日便宣侯爺進宮,與他共商此事。“
“謝太後。”
雙雙應聲後,北冥澈與姬千岫相視一眼,彼此眼中盡是濃濃的深情與眷顧。
看到這一幕,長樂宮中衆人頓時覺得一陣的辣眼……媽呀,這準皇上和準皇後也太恩愛了吧?這份情意都快要把在場的人都給泡酥了。
這一幕甚至連皇後也大呼意外。
眼前這一臉情深款款的男子還是自己那個呆呆的、不解風情的兒子嗎?要不是親眼看到,她還真不敢相信自家又呆又冷的兒子如今居然也懂得在衆目睽睽之下眉目傳情了。
呵呵,真是叫人出乎意料啊。
不過總的來說,這可都是自己這個準兒媳的功勞,要不是她,估計自己這傻兒子這輩子也開不了竅了。
不過,太後接下來的一番話卻瞬間打破了眼前的和諧:“丫頭,哀家有一句話擱在心裏頭……不吐不快。”
聞言,姬千岫迅速從濃情密意中抽身出來,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太後臉上的那一抹隐憂,聰慧地輕聲道了一句:“太後可是想問貞敏有關墨國的事情?”
萬想不到姬千岫居然如此直白地将事情挑破,太後當下不由得微微一怔。
定定看了姬千岫好一會後,太後才終于顧慮重重地問了一句:“呵,你這丫頭當真是哀家肚子裏的蟲子啊,什麽也瞞不過你。不過話說回來,當年之事到底是太皇虧欠了墨國,哀家在這裏代太皇向你賠不是了。”
太後邊說,邊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