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律眉頭一皺:“三弟想,父皇自有他的道理。”
“什麽道理?将東越國交到一個武夫手中,跟置于水深火熱之中有何分别?”北冥軒氣憤得胸膛起伏不定,咬牙切齒地接着道,“在軒心中,隻有三弟一人配爲東越國之國君……”
在北冥軒激昂地滔滔不絕時,北冥律卻靜靜的,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似乎在甄别着其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好一會後,北冥律才終于苦笑了一下:“大皇兄缪贊,律心領了~隻是父皇生前既已立下儲君,那皇位自然要由二哥承繼……要不然,隻會是名不正言不順。”
“哈哈,原來三弟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北冥軒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北冥律的擔心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
“大皇兄深謀遠慮,還請賜教一二。”看着這般模樣的北冥軒,北冥律不由得心中一動,下一刻已極謙遜地拱手相問。
“三弟隻管命人取筆墨來。”北冥軒卻沒當場說破,隻讓北冥律命人取來了文房四寶。
接下來,北冥軒伏在案幾前一揮而就!
“三弟,過來看!”北冥軒得意地将手中條幅拿起,一臉得意地揚了揚。
看着北冥軒躊躇滿志的模樣,北冥律将信将疑般走了上去。
這一看,北冥律當場便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對着這條幅定定的也不知看了多長時間?北冥律微眯的眸底才綻放出一抹罕見的光彩,唇角一勾:“大哥!你可真是人材啊!”
被北冥律這樣一誇,此時的北冥軒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很快的,其眼中便漏出一抹明顯的憤恨:“那北冥澈心思惡毒!怎配爲我東越國國君?想當年要不是因爲他暗中動的手腳,我也不至于淪落到如今這般模樣!”
看到恨不得将北冥澈拆骨入腹的北冥軒,北冥律眸中暗芒點點,終歎息着附和一句:“如此看來那北冥澈喪盡天良,确實不配爲仁君!”
“故還請皇上當衆亮明先皇親筆遺诏,并盡快舉行登基大典。以安定我國之民心。”北冥軒順着話題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也是北冥律一直垂涎三尺的東西。
“好!爲了大哥、爲了東越國百姓,我北冥律就隻好愧受了。”北冥律終于被說動了心,當場将北冥軒所書條幅收了起來。
“皇上果然高見。”北冥軒見狀,終放下心來微微一笑。
…………
不消片刻,北冥律已一臉正氣般凜然出現在了朝堂之上,并将手中所攜條幅向文武百官一一展示。
“左相大人,本王命你上來好好看個明白!這到底是不是父皇親筆所書?”北冥律突然喚了曾爲皇上伴讀的左相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