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的北冥律卻突然臉色一變,迅速将視線轉了開去。
與此同時,姬千岫已覺身側一暗!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北冥澈竟然走到了自己身旁,微微側身,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北冥律的視線。
“誰是常雨?”上位的北冥擎突然沉聲問道。
常雨!
這兩個字瞬間在麗嫔心頭炸開!
這到底怎麽回事?她不是被發配流放了嗎?怎麽還會回到京城?而且看樣子還與姬千岫那小賤人勾結到了一起……
這吃裏扒外的賤人!真是可惡至極!
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要是聽了律兒所說,在流放路上便将其結果,然後謊稱暴斃的話,如今就不會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面。
唉,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将麗嫔眼底的驚慌收在眼底,北冥律的心突然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
都怪自己太過自信,又不肯冒險,既擔心母妃再鬧出亂子,又擔心與母妃私下接觸會觸怒了父皇……一來一回間,已失去了反擊的最佳時機。
如今那常雨竟被敵人利用,看來那件事遮瞞不下去了,母妃她估計在劫難逃。
于心中暗籲一口氣,北冥律痛苦地閉了閉眼,然後再沒有往麗嫔身上看過一眼。不知是因爲不忍心?還是因爲對其太過失望的緣故?
姬千岫将這母子倆人反應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上前一步:“禀皇上,常雨正在殿外候見聖駕。”
“宣!”北冥擎聲音隐隐透出一抹壓抑的怒氣。
很快的,常雨便跟在宮人身後走進了大殿。
一進來,行了跪禮,常雨剛從地上立起,還沒等她醒悟過來怎麽一回事?一道嬌柔的宮裝身影便向她徑直撲了過來!
“常雨!真的是你回來了?太好了!本宮還以爲這輩子也見不到你了。”
麗嫔邊摟着常雨嗚嗚痛泣,邊用手往其身上重重一按!飽含着滿滿的警告意味。
隻是接下來讓麗嫔怎麽也料想不到的是,那常雨突然一手推開自己,然後滿眼厭惡地恨恨啐了一口:“麗嫔娘娘當然想一輩子見不到常雨!因爲那樣一來,你與那陸正文間的醜事就将永遠不見天日!麗嫔娘娘,常雨我說得沒錯吧?”
“不!”看着眼前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常雨,麗嫔不由得吃驚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常雨!你在胡說些什麽呀?莫不是在那荒蕪之地得了失心瘋不成?”
“麗嫔娘娘,常雨到底在說胡說還是在說真心話?你自個心裏最清楚!”隻要一想到險些爲其所害,常雨便恨極了眼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洛玉煙!
更恨不得立馬便将其醜惡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
好讓大家都知道,原來溫婉妩媚的麗嫔竟是這樣一個佛口蛇心的狐狸精!
“皇上!臣妾冤枉啊!”麗嫔眼見常雨不吃自己這一套,眼珠一轉,立馬扭身沖着北冥擎喊起了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