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離村莊不足十裏路的樹林裏,正橫七豎八地躺着十幾名混混……
當中一名油頭粉臉、衣着光鮮的年輕公子正被劉黑子狠狠踩在了腳底下。
隻是此時的他卻仍不知死活地掙紮着直嚷嚷:“别說小爺沒提醒你們,我爹可是這吳縣的父母官!勸你們趕緊把我給放了!要不然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居然敢冒充縣令大人名号?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錢貴沖劉黑子一使眼色。
“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心領神會,劉黑子腳下一使勁,那年輕公子當場“啊”的一聲慘叫:“英雄饒命啊~我爹确實是吳縣縣令鄭知祥!”
“就算你爹是縣令大人那又怎樣?你帶着人意圖強搶民女,該當何罪!”說到此處,錢貴略爲一頓,然後才一臉不屑地繼續說道,“更何況,小小一個縣令我還不放在眼裏。”
那縣太爺公子——鄭錦堂一聽對方居然不把自家老爹放在眼裏,一貫在吳縣橫行霸道的他當場便惱了!
恨恨一咬牙,鄭錦堂語出嚣張:“告訴你!我爹馬上就要升做州府了!”
“得,吹牛又不犯法,你就盡管吹吧。”劉黑子見鄭錦堂不老實,腳下遂又加了點勁,頓時把鄭錦堂踩得叫苦不疊。
要知道,這鄭錦堂乃吳縣縣令鄭知祥唯一的兒子,自小便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長到快二十歲還從來沒吃過一點苦頭!
如今腦袋被人踩在地上,還被人質疑自己所說的話,這樣的屈辱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哼!京城已經派人來信,讓我爹準備下個月走馬上任……這樣鐵釘闆闆的事情哪裏還會有假!”
“荒唐!誰不知道官員任命須由朝廷下旨,又怎會私底下派人送訊前來?”聞言,錢貴迅速嗅出了一絲異樣,于是便故意出言譏諷了起來。
鄭錦堂一向心高氣傲,此刻眼見錢貴竟然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不由得腦子一熱,索性把底牌也給亮了出來:“楚王爺……你們總該知道吧?”
這事居然跟楚王爺扯上了關系?
錢貴微微一怔,下一刻卻裝出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道:“楚王爺誰不認得?你可别說他認識你,那樣會笑掉我們大牙。”
鄭錦堂眼見擡出北冥律的名号果然有些作用,于是更越發的得意起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爹的州府之位就是楚王爺親自舉薦得來的!”
聽得北冥律竟然與這起買官事件有關,錢貴心中已立馬有了計較。
“把這些冒用王爺及縣令名義之狂徒全數關押起來!等明日見了縣令大人再行處置。”
見錢貴下令,劉黑子迅速應下,然後便與其他親兵營弟兄将鄭錦堂及其手下捆了個結實,并押到密林中的一屋廢棄小屋中看管了起來。
與此同時,錢貴已迅速往孟家趕了回去。
此時,看着孟石頭和丁翠花小倆口在鄉親們的起哄下雙雙紅了臉龐,北冥澈心中也莫名的漸漸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