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房卻匆匆來報,戰王爺親自前來祭拜玉甯公主。
聽到消息,北冥律眸光一凜!
再擡眼時,原本眸底僅存一抹哀思早已蕩然無存。
下一刻,北冥律已迅速附在玄衣人耳邊低語了一句……
玄衣人一聽,立馬匆匆退出,轉瞬已不見所蹤。
玄衣人消失須臾,一身白衣的北冥澈便現身堂前。
默默祭拜一番後,北冥澈轉身走向滿臉哀思的北冥律。
近前,剛要出言安慰,卻突見北冥律身子一晃!下一刻竟徑直往地上倒去。
幸虧北冥澈眼疾手快,堪堪将其接住,并命下人趕緊将北冥律擡回了内室。
安置好北冥律後,北冥澈剛要喚人去請大夫,沒想到北冥律的手下早已将大夫請了過來。
一番診治後,大夫給出的結論竟是憂思過度,傷及五腑,須要好好調養方能徹底複原。
大夫離開後一會,北冥律已然悠悠醒轉……
一見到北冥澈,北冥律當場激動了起來:“二哥!你來得正好,快扶三弟我進宮求見父皇。”
“三弟身子有虧,憂思過度,理應于府中靜養,又有何急事非要入宮求見父皇不可?”北冥澈不免有此疑惑。
“難道二哥當真不知?”
北冥律邊說邊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北冥澈強行按了回去:“别動!到底發生何事?你且說與二哥聽聽。”
“咳咳……”北冥律接連咳嗽幾聲後,才緊鎖雙眉說将了起來,“三弟我也是聽方才前來祭拜雪兒的大臣無意中提起,說道今日早朝上有奏折禀運州大旱,且災情極爲嚴重。可當父皇詢問底下衆大臣可有人願意前往赈災時,竟無一人應和……父皇當場大怒離去!最後還甩下一句,說要禦駕親臨什麽的,所以三弟才想着要立馬入宮自薦,好替父皇分憂。”
“三弟……”看着眼前病重猶不忘朝政的北冥律,北冥澈心底忽然湧上一絲愧疚。
一直以來,自己隻知沙場殺敵,卻從不知國家竟有如此内憂?如今三弟病重,而外患暫息,看來也該是自己替父皇分擔内憂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北冥澈一把握緊北冥律肩膀:“三弟且寬心養病,赈災之事交由二哥去辦即可。”
“二哥你……”
“放心。如今北漠國已簽下和議,南邊邊關也有那忠勇侯在駐守,二哥如今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正好替父皇多分擔一些。”北冥澈沉聲解釋了一番。
“既是如此,三弟我便可放心了。”北冥律長籲一口氣,剛欲閉眼,卻象忽然想起什麽,欠身沖北冥澈急急地道,“依三弟看來,父皇此刻必在爲此而憂心不已,故二哥還是即刻進宮爲妥……”
“好!三弟且将養着,二哥這就進宮請命。”
話音剛落,北冥澈已長身而立,轉身大步流星般走了出去。
看着那抹英挺身影漸漸消失,北冥律卻從床上慢慢坐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