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妾身此前曾私疑一事……卻因與那戰王有着莫大關系,所以妾身一直不敢說出來。如今聽聞公主與戰王交情匪淺,妾身才決定要将真相說出。”
“戰王?夫人請說。”驟然聽得北冥澈的名号,姬千岫不由得心中一緊。
而另一邊,洛秋璃已然邊回憶邊說将了起來。
“此前北漠大軍來犯之際,我家将軍卻正好稱病在床,最後皇上便派了戰王出征。隻是戰王剛一出征,我家将軍便奇迹般地當場好了起來,而且還與那常雨大吃大喝的,言談間極爲開心。所以妾身一直在私疑……”洛秋璃說到此處,卻是忽地一頓。
“千岫明白!多謝夫人深明大義。”姬千岫沖洛秋璃深深一彎腰。
“妾身哪是什麽深明大義?隻是眼中容不得沙子而已。”洛秋璃卻是凄然一笑。
…………
從陸府離開後,姬千岫便迅速召來奪魄,細細吩咐了他一番。
聽完,奪魄二話不說便已轉身離開。
目送奪魄離開,姬千岫卻回首看向陸府方向,如櫻唇角嘲諷般微微一翹……
陸宇軒啊陸宇軒,希望你當真如表面那般的溫文爾雅、人畜無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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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姬千岫收拾得異常利落地準備出門。
自從接下太後壽宴一事後,姬千岫便回府細細地計算了一番……
除了剛捐給皇上的五萬兩銀子外,這數月來,光礦山以及遠洋貿易給自己所帶來的利潤已是頗爲驚人!足夠全東越國普通老百姓吃喝一年有餘!
所以,姬千岫決定從中拿出三萬兩銀子來,給太後她老人家風風光光地辦上一場别開生面的盛宴!也好盡一盡自己的一片孝心。
而今日,她便是要前往番國大使所在的驿館,想從他們那裏借用一些物品。
隻是姬千岫剛一腳踏出侯府大門,便見到眼前站了一位白衣飄飄的俊朗少年。
“丫頭!”眼見姬千岫出現,那極薄的唇角按捺不住般微微一翹,下一刻,北冥澈已牽着白龍迎了上來。
“噫,你怎麽來了?”事出意外,姬千岫不由得歪着腦袋問了一句。
“你今天不是要去番國使館商議壽宴的事情嗎?本王自然責無旁貸!”
對上北冥澈深情款款的眸光,姬千岫卻忍不住臉皮一熱:“我就是那樣一說,你倒是記得清楚……”
看到眼前嬌羞不已的姬千岫,北冥澈忍不住心頭一蕩,遂将手往胸口一捂:“在這裏,你與母妃皆是排在第一。”
姬千岫心中一甜,下一刻卻聽得從身後傳來二婢“嗤嗤”的竊笑聲,當下隻覺臊得要命,最後隻好一頭鑽進了馬車。
北冥澈見狀,也連忙棄了白龍,跟着紮進了馬車。
紅掌與碧雲一見,也不好跟着上去,便連忙叫了另一輛馬車不遠不近地跟着。
車廂内。
默默看了一直紅着臉隻字不語的姬千岫一會後,北冥澈卻突然幽幽地長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