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按捺了下來,他才沖身邊劉黑子沉聲吩咐了一句。“去!把老軍醫找過來。”
劉黑子離去後,北冥澈才小心翼翼地攙着姬千岫往營帳方向走了過去。
回到姬千岫獨自一人居住的營帳,打發其他人離開後,看着那腫起老高的腳面,北冥澈不由得深深地自責了起來:“本王就應該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才是。”
“我真沒事……何況上茅房之事可不是你能代勞的。”看到北冥澈自責不已的樣子,姬千岫故作輕松地裂嘴一笑。
看到姬千岫完全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北冥澈莫名地生起氣來,一把抓上其青腫的左腳,開始打量了起來。
本來就扭得不輕,被北冥澈這樣輕輕一動,姬千岫便覺得一陣鑽心般的疼痛陡然襲來:“啊,疼……”
看着那疼得皺成一團的小臉,北冥澈是又氣惱又無奈:“現在知道疼了?之前不還說沒事的嗎?”
知道北冥澈是在心疼自己,姬千岫也不敢多加辯解,隻低下頭,極誠懇的軟聲道了一句:“人家……是怕你擔心。”
“就因爲怕我擔心就不說?你……”看到姬千岫的小腦袋都快要鑽到懷裏了,北冥澈終是不忍心再說下去,隻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老老實實說給你聽。”知道北冥澈不舍得再數落自己,姬千岫趁機笑嘻嘻地軟語央了一句。
“還有下次?”北冥澈極輕極輕地伸指彈了彈那光潔的額頭。
其實看到眼前小人撒嬌的樣子,北冥澈的心早化作了一汪軟水,哪裏還硬得起來?隻剩下一味的心疼了。
恰好此時老軍醫到了,北冥澈再顧不得說什麽,隻連聲催促他趕緊替姬千岫看一下傷腳。
所幸問題不大。
老軍醫替姬千岫揉了一會傷處後,又敷上了自己獨制之草藥,說是睡上一晚就會大好。
聞言,北冥澈才放下心口大石,那一直繃得緊緊的俊臉上也終于現出一抹的松動。
此時,姬千岫卻以自己又累又困爲由,一疊聲地催促北冥澈離開。
北冥澈倒沒看出什麽異樣來,隻疼惜地揉亂了姬千岫的一頭秀發:“你呀~真是讓人操心。”
話畢,北冥澈便替姬千岫掖緊被角,方轉身大步離去。
目送着那抹挺拔身形離開,姬千岫笑嘻嘻的小臉卻蓦然一沉……
黑暗中,一雙亮眸明明滅滅,半夜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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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亮,心系姬千岫的北冥澈便來到了其所在的營帳。
“丫頭……”話音嘎然而止。
打量着空無一人的帳篷,北冥澈心底一緊,下一瞬已轉身大步流星般走出了營帳。
“知道徐大志去哪了?”劉黑子如今已升作親兵營隊長,所以北冥澈看到他便直接問将了起來。
看到自家王爺心急如焚的樣子,劉黑子不由得眼角一抽,下一刻趕緊回道:“禀王爺,徐大志天還沒亮就來找卑職,說是有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