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敵營?那小子敢情是不要命了?”朱同季一聽也當場急了。
同帳五人,孟石頭和楊二田已先後出事,萬一徐大志這小子再鬧出點什麽不好來,那可真夠讓人鬧心的。
“你們說誰去了敵營?”不等倆人再多話,一道低沉的嗓音已從帳外傳了進來。
随着聲響,營帳簾子被人一手掀開,一身玄衣的北冥澈已手按佩劍沉步而入。
“王爺。”看到北冥澈,劉黑子二人頓時低下了頭。
“怎麽不說話!”見狀,北冥澈緊繃的俊臉不覺又沉了幾分。
“回王爺……徐、徐大志方才獨自一人去了敵營,說是非要打聽出敵軍的消息,好替二田兄弟報仇雪恨。”終于敵不過那暗藏鋒芒的眸光,劉黑子一股腦地将事情說了出來。
“胡鬧!”北冥澈冷俊眉目倏然掠過一抹浮光。
一聲冷斥,驚得劉黑子與朱同季當場噤若寒蟬,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
帳裏氣溫驟然下降至冰點,北冥澈此刻卻猝然按緊劍柄,冷聲追問:“說!到底走了多長時間?”
“回王爺……差不多走了将近大半個時辰。”朱同季硬起頭皮回答。
話音剛落,朱同季二人卻發覺,眼前竟已失去了北冥澈的身影。
“本王去截他回來!你們無用跟着。”帳外,已猝然響起了北冥澈不帶半絲溫度的聲音。
“王爺!”劉黑子一驚,趕緊一步跨出。
可眼見處,卻已僅剩煙塵滾滾,哪裏還有北冥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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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從附近村莊順來的女子衣裳,姬千岫信心滿滿地朝着不遠處的谟城城門走了過去。
這谟城雖乃一小小邊城,但曆經戰火洗禮,也曾幾易其主。如今在北漠大軍的鐵騎下,再一次的淪陷了。
一次次目睹了戰火的殘酷無情,姬千岫心底漸漸變得冷硬的同時,卻也對在烽火中颠沛流離的老百姓們充滿了同情……
所以當她一想到那安陽烈正領兵盤踞于此,對城中百姓進行燒殺擄掠時,姬千岫便恨不得可以插翅飛進那谟城之中,好打聽出敵軍的虛實,并一舉将其趕出谟城,趕出東越國!
已經能大概看清城門的輪廓,姬千岫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就在此時,突聞身後馬蹄聲疾響!
下一刻,還沒等姬千岫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已然身子一緊!旋即騰空而起。
待穩穩坐在馬鞍之上時,姬千岫才驚愕發現,始作俑者竟然是北冥澈!
“王爺,卑職曾發誓,打聽不出敵軍消息,誓不回營!”一扭腰身,姬千岫竟作勢要跳下馬背。
“回來!”沒想到,北冥澈毫不猶豫一探手,竟将其緊緊挾制在了身前。
細腰被男人大手牢牢锢緊,姬千岫不由得心頭暗惱,正要再度掙紮時,卻突見一隊人馬從城門内猛地沖了出來!
爲首一人沖着自己一指:“敵軍探子要逃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