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嘲的錢貴,姬千岫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這錢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而此時,錢貴卻象方才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稍稍湊近,卻又刻意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小子!其實王爺當初要将你革走也是爲了你好……你不知道,就在你們到來前的一場惡戰中,親兵營的弟兄就折損了将近一半。”
說到這裏,錢貴的語氣難得地低沉了一回。
“王爺好意,小人心領。”隻是還沒等錢貴回過神來,姬千岫已冷冷甩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
看着那道冷漠的小身影,錢貴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一句:“媽呀~這小子也太冷酷了吧?”
…………
而與此同時,彭老将軍帳中。
“老将軍,怎麽辦?這下不光我家侄兒失了手,就連事先安排進親兵營的人也被那突然冒出來的幾個愣小子給搗亂了……”帳中燭火映照出馬禮一臉的氣急敗壞。
“莫急,老夫總不相信對付不了一個黃口小兒……”對面,彭老将軍一臉老謀深算地撸了撸已然花白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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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親兵營,就代表不光要參加訓練,而且還要分工負責照顧王爺的日常。
看着姬千岫那小身闆,錢貴一句不忍心,居然就給她分配了侍候王爺洗漱穿衣的工作。
聽到這項任務,姬千岫竟忍不住眼皮狠狠一跳!
繼而默默在心中哀歎一句,能不能換一下啊?這樣近身接觸真的好嗎?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真正面目?
隻是無論姬千岫怎樣請求,那錢貴這回卻象是鐵了心似的就是不肯松口。
最後姬千岫隻好放棄了……
她将這原因歸結爲,自己昨天剛到親兵營就把錢貴這小人給得罪了。果真唯小人難養也~此處,姬千岫自動忽略女子二字。
…………
一大早起來,北冥澈習慣性地沖帳外清咳兩聲,果然下一刻立馬便有人進來了。
北冥澈心裏有事,倒也沒細看來人,隻如往常一般張開雙臂,等着進來的親兵替自己更衣……
雖然自己前世與那北冥律也曾有過單獨接觸,但機會甚少,甚至連唯一一次的好事也是被下了藥,迷迷糊糊間也就過去了,最後竟連那人是替身也沒弄清楚。
如今卻是頭一回如此認真地近身服侍一個大男人……
偷偷打量了北冥澈一眼,姬千岫一顆芳心終究忍不住咚咚狂跳了起來。
終于越靠越近,姬千岫此刻哪還有勇氣去看北冥澈?隻小心翼翼探出兩隻爪子,連看也不看的,隻單憑感覺在衣裳上來回摸索着……
感覺到身上有點不對勁,北冥澈終于回過神來。
低首一看,卻發現眼前親兵竟比自己矮了一大截,身高才及自己肩膀……徐大志!
“怎麽?此前見了本王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麽連頭也不敢擡了?”北冥澈莫名地想逗逗這小家夥。
“……”姬千岫心裏糾結啊~
這能算一回事嗎?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不對!要是自己繼續這樣回避露怯的話,說不定會引起這呆子的疑心,一個說不好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大了我就把他當成一塊真正的木頭來看好了。
想到這裏,姬千岫猛地一咬牙,擡起頭徑直沖北冥澈瞪了過去。